一派,人群中顿时一片叫好声,连向来傲气的老知青也难得地点了点头,“年轻人有这样的笔力,前途不可限量。”
又问乔蘅有无下联。
乔蘅说有,将笔递给葆光,葆光横他一眼,似怪他自作主张。
乔蘅颊边漾起笑涡,“随便想一两句好了。”
爸爸就在面前,葆光不愿糊弄,蘸墨提笔,对一句:国永昌,家永睦,福永生。
艾原野鼓掌笑道:“有国才有家,有家才是福。”
这副对联葆光要了回来。
下午,父女俩清理菜园子,乔蘅收拾完厨房,去菜市买了食材,煨上她最爱的番茄蔬菜大骨汤。
爷爷来电话问他几时回家,乔蘅说了一个准确时间,踱到落地墙边,拉高遮光帘望出去,葆光脸上溢着笑,忙碌得像雀跃的小鸟。
挂了电话,乔蘅推门出去,唤人吃饭,父女俩放下手头工具,一路说说笑笑向厨房而来。
吃完饭,艾原野要和乔蘅谈事情,葆光只好去书房里,躺沙发里看微博,乔蘅更博一直不怎么勤奋,但最近更新的画,内容情感愈发真实了,从头至尾看下来,心里某处不禁颤动。
不知不觉的,她和乔蘅已经相识了十来年,从青梅竹马到雇佣关系,再到谈婚论嫁……
浏览到有关米夏的热门,才得知她带病参加了百乐杯比赛,败给某韩国选手,米夏也因此遭到了部分网友的奚落,甚至辱骂和人身攻击。
葆光找到那期比赛视频,米夏棋局严谨,本是胜局,却错了一子,从而致命。
她觉得可惜,转发米夏的微博,做了客观的评价。
米夏收到她的转发内容,私信道谢,同时表示胜负乃赛场常事,她会尽快调整好心态。
乔蘅进来的时候捻,葆光在看米夏出席活动的照片,他到旁边坐下,葆光眼也不抬,指着照片说:“你的师侄不愧是棋坛女神。”
头脑和美貌并存的只在少数,米夏是少数中的之一,乔蘅不否认,但不关心,他淡淡地“嗯”了一声,捏她圆润的耳垂玩,葆光觉得痒,笑着躲开。
乔蘅手搭在椅背上,垂着眼皮,一派慵懒,“不想知道爸爸和我说了什么?”
葆光的确好奇,“爸爸没有为难你?”
他看着她的眼睛,眼里笑意渐深,慢慢将人牵到膝上含住唇,一记缠绵的深吻。
分开后,葆光喘着气,任他捏着下巴,眼里沁着蒙蒙水汽。
乔蘅摩挲着滋润过的唇瓣,“年后我们就去领证。”
葆光一时恍惚,反应过来,脸上更热了。
除夕夜,乔蘅回了乔家,葆光和父亲艾原野回到秋水宅吃年夜饭。
夜幕下,孔雀山张灯结彩,焰火漫天,春晚放到了一半,老太太还不愿早睡,让昆曲演员佳音唱一段,佳音唱几句,老太太跟着哼,兴致很高,连说了几个好。
佳音唱累了,老太太又支使遇澄和葆光两个,“你们姊妹合一曲茉莉花。”
大家知道老太太又忆起异国漂泊时的陈年旧事,一时都沉默起来。
臧岩取来中阮,葆光抱在怀中拨弹几下,琴声响起,老太太合着伴奏唱起来,词不记得多少了,熟悉的调子却还在。
窗外噼里啪啦的烟火一拨接一拨,持续到凌晨的钟声打响,儿孙辈的一一上来给老太太磕头送祝福,老太太一人发一个大红包。
长辈给小辈发红包,是家里惯例,只是今年的红包封得格外厚了些,葆光似乎明白老人家的用意,伏在老太太的膝头上,“谢谢太nainai。”
老太太笑起来,摸摸她的脑袋,“十姐,和乔蘅好好过,太nainai才能放心。”
老太太老了,没多大一会儿就困倦不已,阿姨扶她去卧房,葆光伺候老人睡下。
客厅里一片欢声笑语,原来是艾原野兜了满怀的红包,两个小孩已经上手抢了。
“新年有什么愿望?”石榴递给一杯红酒,睨着她笑,“对了,你的愿望差不多都达成了。”
葆光只笑不答,和她碰杯庆祝。
大年初五,乔家迁来青城的新居,艾家人各自回到了工作岗位,艾原野留在青城处理心悦的亚洲事务,葆光在众人协助下着手打造星级度假山庄。
元宵节后第二天,葆光和乔蘅领了证,从民政局出来后,得到一个惊人消息,乔金良将自己股份的百分之七十转让给了葆光做聘礼。
乔蘅开玩笑,“我可能不是亲生的吧。”
葆光安慰地亲了亲他的唇角,肆意揉捏着俊脸,“大不了我养你,不过往后你要是欺负我,就只能净身出户了。”
乔蘅轻笑一声,勾住她的肩膀,“原来我娶了一个厉害的太太。”
葆光专注地望着他,“那好吗?”
他呵气,声音低迷,“我喜欢你厉害的一面。”
葆光捂着嘴,睁大眼睛瞧他,调侃地说:“你是不是有受虐倾向?”
乔蘅牵过她的手,放在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