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不可让臣等乱了礼数。”
并非池睿妄自菲薄,而是池蓁蓁乃是太子侧妃,宫中一应皆有礼制,今日太子亲自陪同回门,此等殊荣对池蓁蓁来说已是堪比太子妃。
唐珺面色不变:“既然如此,池大人只需当本宫来府上做客,不必太过拘谨。”
池睿从善如流,引着太子进入内堂。
而柳稚慢了几步,拉住池蓁蓁的手上下打量,许久才道:“蓁儿,太子殿下待你可好?”
“是呀,是呀,太子殿下可真是一表人才。”池葭葭凑了上去,小声道。
池蓁蓁面上升起一团红晕,轻轻点头:“娘,你放心,殿下待我很好。”
“蓁姐姐,有多少呀?”一个脑袋搭在了池蓁蓁的肩头,却是刚从外面进来的白漫。
池蓁蓁轻呼一声,退开一步转身点了点白漫的脑袋:“原来是你这个死丫头,可吓我一跳。”
池葭葭哈哈大笑,方才她早就看到了白漫,白漫能这般悄无声息的靠近池蓁蓁还多亏了她的掩护。
“葭葭,你还笑?”池蓁蓁作势就要来教训她。
“姐姐,不敢了,葭葭不敢了。”池葭葭忙跑了开去,到了安全地方又回头来吐吐舌头:“姐姐还不快些,仔细太子哥哥等急了。”
“你个……”池蓁蓁话未说完,池葭葭已经一溜烟的跑了。
“好了好了。你们几个啊,都多大了还这般嬉闹。”柳稚嘴里说着训诫的话,可是眼里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
如此,也好。
池蓁蓁和白漫相视一笑。
白漫听程陌昀说过太子唐珺,他在当今朝堂上的风评极佳,只是为人谦和有礼,少了几分帝王之气。
不过程陌昀以为那是因为柳皇后莫名故去,太子在宫中失了倚仗,这些年如履薄冰,不得不收敛自己的锋芒,以求时机成熟。
白漫却是觉得这位太子深不可测,此次纳了池蓁蓁为侧妃,一来替池蓁蓁解围,二来也是无形中拉拢了池府。要知道,池睿可是朝中的一股清流,哪怕是跟柳家沾亲带故,却也从来没有和太子亲近。
而不管哪朝天子,忌讳的恐怕都是那些在朝中结党营私的官员吧?
太子并没有什么架子,是以一席间众人也是其乐融融。
池睿寡言却也能和太子侃侃而谈。
柳稚负责招呼太子品尝几样江南的特色菜,也让唐珺赞不绝口。
池葭葭和池湛年幼,很快就对这个长相俊朗,见识不凡的姐夫佩服不已,饭后更是围着他询问皇宫中趣事。
唐珺哑然失笑,道:“与其告诉你们宫中是何景象,还不如你们到宫中游玩一番。”
“真的么?”池葭葭两眼放光,皇宫她还从来没有去过,每当她去到长琅街的时候,总会不由自主的遥望街道尽头那一片富丽堂皇的宫殿。
池湛虽没有出声,可身子却站的直直的,他听先生说过,全天下最有名望最有学问的先生可就在宫中。
“殿下不可。”池睿出言道:“小子顽劣,殿下可千万别当真。”
唐珺宠溺一笑:“无妨,宫中清冷,葭葭和湛儿能去,也是添一番欢喜。”
太子既然同意,池睿也无话可说。
池蓁蓁感激的看了唐珺一眼,若不是他答应,身为侧妃的她也不能随随便便让人入宫。
“嘻嘻,多谢太子哥哥。”池葭葭掩嘴偷笑,末了还拉着白漫道:“漫姐姐可要一起去?”
白漫摇头:“多谢葭葭好意,我不懂什么宫中规矩,还是莫要给殿下和蓁姐姐添乱了。”
对于池葭葭来说,皇宫是个令人向往的地方,那里的一切都是传说。可在白漫眼中,那一重重金碧辉煌的宫殿,却似一只卧眠的巨兽,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没吃过猪rou也见过猪跑。能不去,还是别去了吧。
见此,池蓁蓁也并没有勉强。
太子一行并没有久留,午后就邀了池葭葭和池湛一同回宫。
……
翌日,程陌昀来到池府的时候,门口的青铜一脸吃惊:“世子,您怎么还在这?”
“此话何意?”
“方才,王府的下人来寻,漫姑娘可是已经坐着王府的马车离开的。”青铜回道。
“王府马车,你确定?”程陌昀蹙起眉头,他可从来没有让人传唤白漫的习惯。
“千真万确,马车上的王府印记可错不了。”青铜一脸肯定,他自从来到京城,对这方面可是狠下了一番苦功夫,怕的就是哪天遇到这样的问话。他们池府的人都知道白漫和世子的交情匪浅,是以他们首要打听的就是这王府的方方面面。
程陌昀若有所思,道:“是她!”随之快步离去。
“世子您放心,洛石跟着漫姑娘呢。”青铜仰着脖子喊了一声。
此时,王府的马车早已行至长琅街。
白谚妤道:“其实昨日姐姐就已派人来寻你,只是听说太子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