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林忆昔软柿子呢!
“你!你你你……”林忆蓉指着林忆昔,双手发抖,说不出话来。
正闹着,人报说,“太医来了!”
林忆蓉气愤愤的带着丫鬟回避,崔夫人也推林忆昔进了里间。
太医诊了脉,说是气急攻心,中了风,晕倒的时候伤了脑部,需施针化瘀慢慢调养,而且很有可能留下后遗症。
二太太给太医塞了两锭金元宝,嘱咐他不惜一切代价医治。
他们二房还没飞黄腾达呢,老太太可不能有事!
林致远听说老太太晕倒,忙告了假匆匆从府衙回来。
老太太还没醒,丫头们拿了药方抓药,有一味药是犀角,可找来找去都找不到上好的犀角。林致远听说,忙找了太医院院判,弄了些来,煮了药,喂老太太服下。
虽然老太太一向偏心,但到底是自己老娘,看着她昏迷在床,林致远也不放心,一直守着。
半夜,老太太“哎呦”一声醒转,林致远忙问:“母亲,可好些了?”
老太太因中风嘴有些歪斜,手脚也动弹不了,记得满身汗,盯着林致远半天,眼神凌厉,咕哝了几次嘴,都没发出声音。
林致远凑近听,听了半天,才听出来一个字:
“滚!”
虽然声音仍是微不可闻,却足以让他的心凉到冰点。
老太太竟是,竟是这般的……
林致远觉得自己真是傻得可爱,到现在,还没死心,还觉得她多少对自己有些感情。他辛辛苦苦读书、兢兢业业做事,处处拔尖,她也毫不关心。而她心心念念的小儿子呢,不务正业吃喝嫖赌,只要不是好事他都干。
最终呢,躺在床上不能动的时候陪她的是谁?
而她,居然,居然让自己滚!
林致远挥了一把英雄泪,做了一个痛心但并不后悔的决定:
从今,只当没有这个娘!
☆、Yin谋Yin谋
Jing心调养三天,老太太才勉强有些Jing神。
只是,从此后老太太再也不是三天前的富态老人了。
如今的她口眼歪斜,话也说不利索,吃饭漏饭,不吃饭控制不住的流口水。
二太太二老爷先还上心,十天,二十天,三十天过去,老太太依旧是老模样,便没了耐心。渐渐地,连老太太最疼爱的林钊林忆蓉兄妹也鲜少去探视。三太太倒是带着哥儿姐儿去看过几次,老太太还不待见。
从养尊处优的贵妇人到瘫痪在床的老不死,谁碰上了心里都会不平衡。
老太太整日拿丫鬟撒气,丫头们个个敢怒不敢言。
一日喝完药,老太太歪在床上小憩。恰逢天气闷热,琉璃跪坐在床边摇扇子,开始还好,不知怎么老太太睁开眼便大发脾气,命人抓琉璃下去掌嘴,打了一顿饭的功夫才罢。
琉璃的脸肿如包子,疼得厉害。
她觉得整个脸都不是自己的了,稍一动,便钻心的疼。
她因是老太太跟前的红人,在小丫头们面前姿态一向摆的高,今日被当众惩罚,又疼又羞,恨不能一头撞死。待回到屋里,越想越觉得没法做人,一个人窝在床角垂泪,一夜未曾入睡。
“琉璃姐姐……”
半夜,一个小丫头听到屋内的啜泣,隔着窗子轻声道。
琉璃小心翼翼地揩掉眼泪,只当没听见,小丫头又叫一声,琉璃才问:“谁呀?”
“琉璃姐姐,是我,红儿。”
琉璃强撑着开了门,小红先问了琉璃的伤势,接着便大哭起来。
“姐姐,我们是没活路了。老太太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今儿我不过梳掉了一根头发,老太太便让我顶着石块跪在石子路上。”说着便捋起裤子,“姐姐你看,现在我整条腿都是肿的。都说二姑娘手段厉害,跟老太太一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唉……谁让咱们……咱们是奴才呢。”琉璃苦笑,忍不住又流泪。
“可不是么,”红儿叹道,“都是丫鬟,命怎么就不一样呢?我听说大太太和大姑娘那里的丫头就从不受罚,每月得的赏赐比我们的月钱还多呢。”
“你不要命了!”
琉璃忙抬头四处看看,见四周无人,才道:“这话休要再提!传到老太太或是二太太耳朵里,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姐姐……”红儿低了头,“我以后不提就是了……”
——
老太太的情况,林忆昔自然知道,她非原主,对那所谓祖母没什么感情。
再说,她落得如此地步,也是咎由自取、恶有恶报。只要她以后别再打什么歪主意,以前的事,林忆昔也不打算计较了。
怕就怕,动都不能动,那老太太还不肯安生!
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也不惧。
一日,丫鬟来报:“林姑娘来访!”
林忆昔愣了一下,吩咐道:“请!”这段时间事有点多,倒是有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