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点,十分欢喜。
入腹后回味无穷,当即挥毫,写了一首七言律诗,极尽赞美,命人送到侯府。
林忆昔愣了两秒才缓过来,才女就是才女,非吾类吊丝可比啊!
五姑娘林忆馨更夸张,干脆不辞劳苦赶了过来,死缠着要吃糕点。林忆昔被他缠的没法,又命小厨房做了好多糕点才糊弄过去。
吃饱喝足后林忆馨缠着林忆昔玩斗草。
所谓斗草,便是在规定的时间内,各人到花园子里找一根自认最强壮的草。然后两个人将两根草交叉,使劲儿向两边拽,草断者为输,要答应胜者一个条件。
弱智游戏,毫无技术性可言。
林忆昔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跟一个小屁孩玩了大半天,直到丫头们都累得打瞌睡。
林忆昔把草一扔:“不玩了,我也困了。”她有午睡的习惯。
“好吧,大姐姐,我跟你一起睡好不好?”
——
玉磬堂正院。
崔夫人坐在炕上,下面站了一个老嬷嬷。
“紫芊那丫头大爷可收用了?”
“回太太的话,未曾收用。”老嬷嬷道。
崔夫人的眉头跳了跳,脸绷得紧紧地,半天叹了口气,道:“罢了,你退下罢。”
崔夫人觉得儿子年纪大了,就算不成亲,房里也该放两个人。之前放了一个,他没动,还以为他眼光高,所以又从外面买了紫芊,可算是花容月貌了,不想还是如此。
晚间,吹了灯烛,她把自己的忧虑说给夫君。
林致远道:“钰儿也不算大,且慢慢相看着。有了合适的就定,便是没有,晚两年也使得。倒是昔儿那你盯紧,嫁妆要备足,缺什么尽管跟我说。按理,当哥哥的理应比妹妹先成家。我倒是想多留昔儿两年,可太上皇等不了啊,皇命难为,也顾不得许多了。”
崔夫人自然是一一答应。
二人相拥而眠,崔夫人白天没睡,渐渐脑袋昏沉,意识模糊起来。
“今儿在皇宫碰见了四皇子……”突然,林致远说了一句。
崔夫人身子一抖,意识清醒起来。
“侯爷……”她道,
☆、你猜你猜
“四皇子可说了什么?”崔夫人问。
“不过是下了朝,偶然碰到,闲聊几句罢了。”说着,林致远翻个身,喃喃道:“要说才干模样,这些皇子中,四皇子也算佼佼者,配我们女儿倒是天生一对。只是……”
“只是什么?”崔夫人欠身,在黑暗中抚了抚头发。
“唉,罢了,不说了!”林致远叹口气,拉拉被子,“睡吧,明儿还得早起呢。”
崔夫人那里睡得着,待要再说什么,林致远已经眯起眼。况朝堂之事,她一妇人,不好过问太多。
听着耳边沉稳的呼吸声,竟是睁着眼到天亮。
翌日,林忆昔请安,看到母亲明显偏黑的眼圈,吓了一跳。
“娘,这是怎么了?”
“昨儿没睡好,不碍事。”崔夫人揽了她,一边搂在怀里抚摸,一边道。
闻言,林忆昔垂了眼,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些日子,因为自己的事,搞得全家上下不得安生。
其中,最劳累者莫过崔夫人。
想了想,林忆昔扯了扯崔夫人的袖子,道:“娘以后可要多注意身体,若非十万火急的事,尽可放权给下人们去办。莫要事事亲力亲为,把自个儿累着了,女儿可不依!”
可巧大丫头红珠捧茶走来,林忆昔赶着接过,伺候崔夫人喝了茶,回头道:“红珠姐姐,你找块干净的绸布,把泡过的茶叶包了,给太太敷眼睛,有活血化瘀消肿之效,多敷几次,也就好了。回头你再泡些红枣茶给太太喝,红枣可安神补脑,对睡眠好。”
“诶!”红珠忙端着茶碗出去。
崔夫人喜得摸着女儿的脸道:“还是丫头贴心,知道疼娘……”说到这,顿了一下,故意把脸一板,“不像那俩小子,一天到晚不见人影儿,连句贴心话也不会说!你倒巧,这些偏方都是从哪学来的?”
“书上都这么写。”
林忆昔笑笑,“那红枣泡茶的方儿最早是神医扁鹊发明的呢,既流传至今,必有实效。”
崔夫人眉开眼笑,把女儿搂在怀里一阵抚慰。
起初,林忆昔不适应这种亲昵,如今已在崔夫人的狂轰滥炸之下十分坦然了。
她笑着往崔夫人怀里蹭了蹭,拽着她的衣襟在指头上绕来绕去 。。
“娘,二哥哥可来信了?”
“没呢,倒是前儿听你父亲说抚慰边关的使节回来,说是你哥哥立了功,已升做校尉了。”
“当真?”杏眼一亮,嘴角一翘,林忆昔难掩喜悦。
“可不是真的!”说起二儿子,崔夫人脸上也漾起笑容,与有荣焉的样子。
“这可是好事呢。”林忆昔笑呵呵的,“我就说二哥哥到了战场,定是霍卫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