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那张高质柔软的床上,江颖舒舒服服地调整了一个睡姿,而后闭上了眼,任如chao的睡意朝自己涌来。
还是那个小巷,在看到那波“人贩子”的第一时间,江颖便从掌心召出火焰,将他们一烧而尽,身后蓬松的火红色的大尾巴也不忘环在蓝晨身上,为衣着单薄的他提供些许温暖。
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因为不信任,蓝晨甚至直接剥夺了江颖的法力,任自己与她全被黑暗吞噬。而现在,他却是已经默许了江颖的放纵,随她何时何地解决那些“人贩子,也愿意被用她的尾巴环住以取暖。
在他心里,梦中的江颖是他所承认的“守护神”,是可以信任的对象,而江颖亦也已意识到了这一点,并决定以此为突破。
经过一年的努力,蓝晨对江颖已经有些许依赖,在梦中也有了安全感的来源,因此,他的梦里已经很久没有过雨雪等恶劣天气了,只除了那永远不亮的黑夜以及凉意刺骨的晚风,无论江颖怎么努力,都始终没有丝毫起色。
解决掉那些仿若日常任务的“人贩子”,江颖转过身,蹲在了蓝晨身旁,用蓬松的大尾巴把两个人围在了一起,温暖的手也握住了他的。
这不是江颖第一次这么做了,蓝晨没有丝毫抵触,顺从地将手放到了她的手中,任她帮自己把冰凉变成温暖。
有凉凉的晚风从尾巴没遮到的地方吹到了蓝晨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激起了一片鸡皮疙瘩。他偷偷地看了一眼正专心给他捂手的江颖,突然开始以极为微小的动作往她那边挪了挪,眼睛一直瞥着她,似乎只要她发现了就立刻挪回原位。
在他的认知里,江颖是可以信任的,可同时,十多年不与人接触的他又不知道“亲近”这件事是对是错,只能以江颖的反应作为判断标准,才会显得这般生硬又无措。
他薄唇轻抿,小心翼翼地挪着,离江颖愈近,动作便愈小,看得江颖心里跟有一只爪子挠似的,又紧张又焦急。
注意到自己的尾巴似乎有一处没能彻底环住蓝晨,猜测了下他突然有此动作进展的原因后,江颖低头认真给他捂手的姿势不变,尾巴末梢却是悄悄往外撇了撇,使得那个“漏风口”更大了些。
果不其然,体会过江颖身旁的温暖后,感受到更刺骨的寒风,蓝晨本微小到快停了的动作立时又稍稍大了些,一时没有控制好力度,上半身甚至没能保持平衡地跌入了江颖怀中。
江颖正给蓝晨捂手,眼角的余光却是也在偷偷注意着他的动作。见他在她移开尾巴后又有了动作,她的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喜色,可当他直接跌到了她怀中,这就是意料之外的事了。
不知为何,尽管梦中的夜晚一直那么冷,蓝晨却总是一身破旧的单衣,隔着那条用法力幻化出的裙子,她仍能清楚感觉到他冰冷的皮肤。
意识到自己和江颖的过分亲近,蓝晨有一瞬的恐慌,可下一瞬,江颖毛绒的尾巴便覆了过来,温暖了他冰冷的肌肤。
蓝晨有些纠结,直觉告诉他,他应该和她保持距离,可她温热的身体在寒冷的夜晚实在诱惑太大,他实在舍不得离开这温暖一隅。
他想,反正她也是他的守护神,取取暖,应该没什么错的吧?如果错了,大不了,他以后不靠近她取暖就是了。
这样想着,蓝晨便心安理得地窝在了江颖身旁,任她用蓬松的大尾巴紧紧环住自己,贪婪地汲取着那过去十多年未曾感受过的温暖。
就这样,江颖开始了在梦中给蓝晨当人.rou暖炉的日子。
从开始的不适应到后来的主动凑近,蓝晨只用了半个月左右的时间,适应速度快得出乎江颖意料。
晚上睡觉,白日里,江颖有选择地了几本小绿推荐的有关自闭心理学的书,通过学习相关病症,试图进一步了解蓝晨,并找到更好的治疗他的方法。
对于自闭症,大多数人都以“压抑”二字形容,由此可见,这种病症对患者自身自己周遭亲友带来的影响之大。而蓝晨这种连梦都一模一样了这么多年的,病况尤重,江颖暂时没有在任何一本书上看过类似案例。
没有科学的途径可以学习,江颖只得按照她自己的方法,试探性地一步步走了下去。
自从体会到被温暖的好处后,蓝晨便算是彻底缠上江颖了,每每看到她都会主动凑过去。
有一次,江颖故意把尾巴甩来甩去,就是不围着他,他立时不高兴了,先是暗自生闷气,而后便是抱膝坐在她对面,眼神幽怨地盯着她的尾巴,直看得她头皮发麻地主动过去,重新用尾巴环住他,才又恢复了平日里乖巧的低头种蘑菇状。
尽管蓝晨一直不怎么与江颖对视,可每每只稍一抬眼,那通澈如水的眼眸便能惊艳她好一会。
这次,也不例外。
因为安小晴突然的电话,今天的江颖稍稍晚睡了会,当她紧赶慢赶地来到小巷时,“人贩子”们已然只差五米左右,便能和从前一样,肆意折磨抱膝蹲在那里的蓝晨。
不待脚下站稳,江颖便迅速从掌心连续丢出了几团火,一口气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