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谢谢你——”许诺突然俯身过来,这样在他唇上一触,之后低声说道。是她自己打心底里说的话,话音刚落她就下意识的要挪回去,然而她的身子也只是挪了一点过去而已,下一秒厉寅北早已半倾过来,双手揽在她的肩侧,半是禁锢半是拥她入怀。
他的吻不似她的仓促慌张,这样密实的落下来,连着他的吐息都在她面前喷拂着,不一会悉数落到她的心头,绵长而又久远。
她觉得有些迷糊的不真实,他的气息铺天盖地的席卷下来,犹如洪水猛兽,而她节节败退的毫无招架之力。
她的心头像是迷糊着又像是清醒着的,她甚至都可以看到车窗外面的老槐树的枝桠在风中摇晃着,路灯下的黑影也跟着成团的移动起来,心头却又像是着了魔似的被定格了。
不若就这般迷糊下去。
他的吻起先只落在她的唇上,没一会便跟着往下面移去,原本放在她肩侧的大手不知何时已经开始往她的衣服下摆探了进来。车内的暖气还没开起来,他的手心沾了外面温度带进来的冷意,她被那股激冷带的猛地哆嗦了下,脑门上来的那股混沌一下子就被浇了个透。
他立马就察觉到她的反应。
车身的空间相比普通车型已是宽敞上许多,不过两人这样半倾着身子,时间一久就会酸麻起来。
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下一秒倒是及时的从她下摆里抽手回来。
她也跟着坐直了身子。
密闭的车间里隐隐可以听到她有些紊乱起来的气息,他也清楚着自己有了反。应的某处。厉寅北在心头暗骂了自己一句,好在夜色深沉,车里也没有开灯,也看不出来什么。
厉寅北发动车子后,忽然又扭头伸手过来,许诺还处在方才的尴尬之中,他又这样不避嫌的靠过来,她也是反应过度的想歪了,脸上不知为何立马腾的一下火烧起来。
只听得一声清脆,厉寅北利落的把许诺的安全带系上后早已坐直回去。
许诺也为自己不着调的想法给羞到了,幸亏这乌漆墨黑的他也看不到,她才偷偷的舒了口气,某人的声音就一脸无感的在她耳边响了起来:“好端端的怎么又脸红了?”
这都能看到?
许诺只得无奈的抽动了下嘴角,有些别扭的应道,“车里有点热。”
“哦,零下两度的室温也热?”他像是丝毫不知的问道。
“就是——有点热——”许诺未料到厉寅北居然还要拆自己的台,她既然都已经这样开口应道,此时也只得继续词穷的重复起来。
“恩,我也觉得热——心头热!”下一刻厉寅北也跟着附和起来。
许诺听的心头一颤,幸好他自己说完后就踩了油门下去,那车子随即发出轰鸣声,早已朝前方开了出去,没一会就消失在这茫茫夜幕中。
等开回到他的住处后,都已经接近凌晨时分了。
厉寅北立马掏出手机去打小七的电话,不过这次倒是没有打通小七的电话。
“这么晚了,他肯定是在休息了,明天再问他好了,也不差这么半天功夫。”许诺说时又特意看了眼手上的户口本,脸上的神情显得无比安定。
毕竟这会多了户口本在手上,她知道厉寅北的朋友似乎都挺神通广大的,再去查询冯明凤的下落自然会容易很多,有这么个猜想,她心头其实并不着急这一时半会的了。
“他这个号码平常不会关机的。应该是执行任务去了,你可能要等上个几天了。”厉寅北说时微皱了下眉梢,其实他表现的并不明显,她还是带到了他眉梢微蹙起来的模样。
老实来说,对着一个玉树临风的男人,无论是开心的还是不甚开心的模样,都是好看的很。
有时候动心这个词的确犹如一剂毒药,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几时沾的毒入的心,举目之处,都是他的一言一行。
只因,他便是他。
在这世上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再也没有第二个他,可以教她这样分神迷失的了。
“你先去休息吧。小七执行任务回来后会第一时间回我电话的,到时候我发信息给他。”厉寅北方才把户口本递给许诺前已经拍了冯明凤那一页的照片,许诺听得有理,便点了点脑袋算是赞同。
她自己早上看厉寅北回房间睡觉后就溜出去,之后一路风尘仆仆的跑去坐车,一路辗转换乘了好几辆大巴才坐回到老家那边,先前有个目标在,也不觉得困乏,反倒此时松懈回来,才觉着头昏脑涨的可以,两人一前一后的往楼上走去,也没有说话,只有彼此的脚步声回荡在寂静的午夜里。
许诺快走到自己的房间前面,才看到被蓄意撞坏掉的门栓,她这才转身朝厉寅北问道,“三哥,这个门怎么坏了?”
“是我撞坏的。”厉寅北本来都已经快走到他自己的房间门口了,闻言后也转身过来应道。
“啊——”许诺还是不解的望着厉寅北。
厉寅北倒是不想再提那会打不通她电话时的焦灼,见着她还是愣愣的站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