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有些驼,脸上皱纹密布,瞧着Jing神很好,中气十足的请安。
康熙笑眯眯的请他起来,这位袁御医跟着他几十年了,很得他的信任。
他很尊敬老年人,赶紧让人扶着他在卫有期身边坐了,才大声说:“请你把平安脉呢。”
袁御医人老成Jing,顿时了然,手一搭上脉搏,就乐呵呵的笑了:“这位就是四福晋吧,您做的花酱早有耳闻,赐老夫一些如何?”
卫有期点头,袁御医瞧着□□十岁了,头发雪白,要一点子花酱不值什么。
康熙却有些着急的接话:“花酱上次赐了你一罐子,这么快用完了?”
袁御医不满:“救命的好东西,多少也是不够的。”
卫有期噗嗤一声笑了,将自己要开铺子的消息告诉他,又道:“到时候您熬膏药尽管来找我,可比要花酱强多了。”
袁御医顿时惊喜了,颤抖着双手,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冲卫有期三叩首:“替病人谢谢您嘞。”
卫有期赶紧将他搀起来,老人家性子良善,这就感动的泪花闪现,让她有些惭愧,她到底冷血薄情一点。
袁御医顺势起来,又冲着康熙、德妃作揖:“都说善人有大福,福晋就是多子多福的命。”
德妃身子前倾,按捺急切殷殷的望着他。
卫有期心中一跳,不由自主的给自己把脉,忍不住笑了。
康熙立起来,着急的问:“你俩打哑谜呢,快说吧。”
袁御医笑眯眯的,慢条斯理的回:“福晋年幼,身边伺候的人也不经心,有孕已经月余,竟无人得知。”
康熙哈哈大笑,朗声道:“当赏,当赏!”
人都讲究多子多福,家里添丁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情,康熙大手一挥道:“就让谢氏跟着你,她是胤禛的ru母,定会Jing心。”
德妃脸上的笑容一滞,谢氏是孝懿皇后的人。
当初她已经挑好ru母,却被贵妃驳回,说她早就准备好了,保管得用。
卫有期脆生生的应下,怪不得这个月动不动就疲累的紧,她还想着是天热呢。
摸了摸平坦的小腹,没有任何感觉,一点都不像里面有一个小东西在萌芽。
被肩舆抬着回去,康熙大手一挥吩咐:“你先回去,明日给胤禛放一天假,让他好好乐呵乐呵。”
也给小两口一个相处的机会,胤禛把他媳妇儿绑紧了,才会有源源不断的神奇花酱。
康熙捋着胡子,牺牲他一个,幸福我全家,这买卖值。
回到东四所以后,海棠喜气洋洋的给她道喜:“恭喜福晋,贺喜福晋,生一个健康可爱的小阿哥!”
卫有期抬手,止住她的话头:“我的孩子,不论男女都是极好的,以后不许说生阿哥的话。”
水仙笑眯眯的上前打趣:“确实如此,生一个跟福晋似得妙人,谁还管他男女,只顾着亲香了。”
杜鹃不服:“爷只怕会把的紧紧的,还有你亲香的机会?”
众人哄笑,卫有期心中也带着喜悦,朗声道:“这个月月例翻倍,从我账上出。”
海棠脆生生的应下,连忙请福晋坐下,又忙活着去请教几个嬷嬷,将室内收拾一遍,对孕妇有忌讳的,皆收起来。
卫有期觉得自己壮的能打牛,柔弱?不存在的。
但看他们忙碌的身影,又觉得心里暖暖的,抱着茶杯轻啜着,转瞬就被腊梅轻巧的夺过,就连她振振有词:“奴才早就了解过了,孕期不能饮茶。”
海棠一拍额头,惊恐道:“还有这样的道理?福晋您赶紧把喝的吐出来。”
怪不得每一次陈庶妃、三福晋过来,福晋都让她上的白水,她心里还有些过意不去。
卫有期深深的觉得,这些奴才都疯了。
等到胤禛回来,她才明白什么叫真的疯了。
两天不见,胤禛就晒黑了,鼻尖有红红的晒伤,还有些翘皮。
卫有期心疼的摸了摸,胤禛顿时轻嘶一声,晒伤跟针扎一样疼,也半是撒娇博怜惜。
她果然心疼了,又隔空摸了摸,无情的道:“等到晒出老皮就无事了。”
他在打败噶尔丹之前,每天都是这样被太阳暴晒的日子,就算给他特制香脂保养,每天晒伤一回也是很痛苦的。
胤禛眼眸亮晶晶的,红彤彤的鼻尖抵着她的细白的鼻尖,缓缓的蹭着。
他心中的感动多的快要溢出来,他就要做父亲了。
他和福晋的孩子。
就这么想着,心中就能生出盘桓螺旋的泡泡,美得人想要朗声大笑。
像是珍宝一般,爱惜的抱在怀里,胤禛转瞬又充满了愧疚感:“这么重要的日子,我竟然不在你身边,太惭愧了。”
卫有期窝在他怀里,后背挨着他结实的胸膛,昂首啃了啃他的下颌骨,才安抚道:“若是别的事,能推就推了,只战争一事容不得儿女情长,你放心,生孩子的事,说大也大,说小也不过生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