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人得罪她狠了,总要大大小小吃点亏,因此平日她就显得特别大度。
想到这里,卫有期收拾几样礼物,带着海棠、水仙、石榴施施然的去了东宫。
太子妃头上带着香色的抹额,画着Jing致的妆容,斜倚在塌上。
见了她来,苦笑道:“我这地方腌臜,你不该来的。”
卫有期在她嫣红的唇上扫了一眼,方才淡淡的笑了,柔声安抚,“你年岁也不小了,是该好好养身子……”
太子妃听得心里都要呕血了,被子下的双手紧紧的攥着床单,面上仍笑yinyin的:“是这个理……”
老祖很会给人添堵,抚摸着自己凸起的腹部,模样惋惜极了,一句话都没有说,也让太子妃红了眼圈。
看到别人的肚子,难免想到自己的,老天无眼,什么好处都让乌拉那拉氏占了。
她的孩子,都三个月了,小手小脚都长出来了,怎么就能平地摔跤呢。
明明她瞧了又瞧才下脚,事后也仔细调查过,地上好好的,连个水星、油星都没有。
想到这里,心中被巨大的酸涩淹没,重来一次,是为了让她再承受一次痛苦的吗?
卫有期暗暗打量一番,看到太子妃,就想到宋氏,有这共同的违和感。
不容拒绝的伸手,把住太子妃的脉搏,卫有期拧着眉尖观察半晌,实不像小产的人,气血充沛,艾如龙马。
异常的紧。
太子妃脖子上没带什么物件,就雪白的腕子上带着一个羊脂玉镯,散发着蒙蒙的柔光。
卫有期装作不经意间摸了摸,指尖微微一烫,心中就明了,太子妃也是得了好东西,这才有这么大的异变。
只是瞧她的样子,不像知道自己镯子是个珍宝。
“这镯子是新进上来的,你若喜欢,就送你了。”太子妃大度的捋下来,递到卫有期跟前,笑yinyin的说道。
卫有期不客气的接过,凝眸定定的望了她半晌,留下一个高深莫测的眼神,转瞬请辞离去。
太子妃盯着她的背影,手中的帕子都快揉烂了。
就这么一个人,最后摘取她的胜利果实,她醒来以后,第一时间筹备着谋杀乌拉那拉氏。
最近的记忆越来越模糊,她总觉得有一天她会忘记这些,因此格外焦躁。
卫有期临走前的眼神,也给她不小的压力,转瞬又冷笑出声,对方不可能查到,她做的非常干净。
走的那条线,要不是她重生归来,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早上还艳阳高照,这会儿刮起妖风来,吹的人站都站不稳。
卫有期摩挲着手中的玉镯,感受那冰凉的触感,轻柔一笑。
也算是拿一点利息了。
指尖持续的发烫,卫有期总觉得它像一个贪婪的孩子,迫不及待的想要将玉镯吸食干净。
将玉镯随手扔给水仙,调笑道:“送你了,也好好打扮打扮,没得整天这般素净。”
海棠上前搀着她,故作眼巴巴的望着她。
卫有期摸着下巴沉yin:“不若砸了一人一半如何?”
几人都笑起来,只是一个镯子八罢了,没人稀罕。
刚过永和宫地段,就见胤禛急匆匆的来接,有好些话在路上不方便说。
进了东四所才将刺杀事件掰开揉碎了告诉她,对与自己深刻怀疑太子妃也交代了。
卫有期笑yinyin点头:“就是因着怀疑,才亲自去瞧瞧,人只要做下事,就没有万无一失的可能。”
一阵风吹来,胤禛有些哑口无言,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么胆大的福晋,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正想着,一个软软的亲吻印在脸上,垂眸去看,就见卫有期双眸水盈盈的,可怜巴巴的望着他。
罢罢罢,他总是拿她没办法。
卫有期放下心中一桩事,又变得愉悦起来,明面上的敌人一点都不可怕,她跟太子妃是天然的敌对势力,永远不可能交好。
只是拧眉望向乾清宫的方向,卫有期垂下波涛汹涌的眼眸。
那么迅速有效的善后工作,康熙他……参与了吗?
“额娘~”弘晖哒哒哒的跑过来,在她一步远的地方停下来,昂着小脑袋,shi漉漉的大眼睛盯着她,nai声nai气的问:“为什么弟弟妹妹还不出来找我玩啊?”
卫有期摊手,每日一问,她已经没了回答的兴致。
弘晖嘟着rou乎乎的小脸蛋,严肃的看着额娘的肚子,“你们快出来啊,额娘整天抱着你们多累,要孝顺知道不?”
胤禛看的好笑,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马上要出宫,所里难免忙乱些,先把不大用的东西拉出去,剩下的慢慢来就成。
石榴提着一篮子青菜过来,卫有期看到那嫩嫩的绿,感兴趣的冲她招手。
一看就笑了,篮子里就一把香椿芽,应该是今年头茬,能吃上赶紧就摘了。
石榴笑眯眯的道:“庄子上进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