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卫有期淡然一笑,带着宫人进了毓庆宫。
东宫有他的名头在,跟乾清宫挨的很近,又是一国储君所在,自然有其辉煌大气所在。
只是人员太多,显得略有些逼仄,将每一寸土地都利用到位,失了几分意境。
太子妃住在后院正殿,正殿只有五大开间,也是挤的够呛。
看到她们,太子妃有些诧异,抬眸不温不火不冷不热的斜睨她一眼,转瞬厉声质问小太监:“自作主张!”
卫有期笑yinyin的自己找位置坐下,看着仍在坐小月的太子妃,慢条斯理的问安,就朝着伺候的人挥挥手,命她们出去。
太子妃也朝着自己的宫人挥手。
瞬间一时寂静,卫有期挺着大肚子起身,坐在床沿上,纤细白皙的手指轻轻划过太子妃略有些松弛的脸颊。
她的年岁大了,这一次小产着实伤着身子,这段时日虚的厉害,脸色蜡黄无光泽,更显老相。
太子妃别过脸,看到卫有期满脸温柔,就觉得心酸的厉害。
一行清泪不受控制的顺着脸颊流下,太子妃抬起圆润的下巴,抽了抽鼻子。
“真可怜。”
卫有期用帕子替她细心擦了,话语间充满诱导:“你现在……太不容易了……”
太子妃咬着下唇,疼痛让她短暂的清醒,不由得心中大惊,想要挣扎,转瞬又失神起来。
卫有期拨了拨手中的描金手炉,笑yinyin的看着太子妃痛苦的神色。
跟老祖比手段,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又过了一会儿,太子妃的眼神彻底呆滞起来,卫有期缓缓问道:“你是谁?”
“我是太子妃?我是乌拉那拉氏!我才是乌拉那拉氏!不,我是太子妃!”
太子妃神色挣扎狰狞,额上青筋毕露,显然内心极其挣扎。
卫有期意外,自己随心的猜测果然对了,那也能明白为什么屡次针对她,而不是胤禛了。
乌拉那拉氏的记忆非常模糊,卫有期斟问几句,只能确定她是来自宋氏口中的孝敬宪皇后。
至于其他的,她自己也模模糊糊的,记不清楚。
只是心底深处残存对她深深的恨意,让卫有期有些好笑,身份的置换让她迷茫不堪,再一个定魂石被她拿走,乌拉那拉氏的记忆就越发缥缈。
神智的混乱,再加上小产的刺激,让太子妃做出这般事情,令卫有期觉得好笑至极。
只是怎么处置她,让卫有期有些犹豫不决,修真人讲究因果,占了她的身,就是欠了一份因果,怎么去还,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想了想,又将定魂石套在她手腕上,在她耳边轻轻下了暗示,卫有期打了一个响指,扬长而去。
太子妃只觉得跟卫有期对峙片刻,对方就含怒而去。
卫有期施施然的回到东四所,懒懒的斜倚在榻上,望着自己的指尖发呆。
太子妃……这个贤内助将会因为体内两个灵魂不和,而变得处事混乱,不说给太子提供帮助,不拖后腿都是好的。
而她,是这一切的推手。
饱满圆润的指尖,白皙柔嫩,吹弹可破的样子看着娇弱极了。
勾唇露出一个清浅的微笑,卫有期偏头看向水仙:“给我拿碟子点心来,有些饿了。”
水仙应声而去,厨房里一直都备着,方便她随时取用。
海棠上前一步,努嘴看向柴房,悄声问:“那位怎么办?”
按理说宫中所有未婚女子都是皇上的所有物,但是分派各宫也默认是归男主子的,但太子情况不同,康熙一直抓他的作风问题。
卫有期沉yin:“如今胎相可稳?”
海棠点头,稳着呢,有福晋的神药撑着,能不稳吗?
“连着医女一道,趁太子在的时候送过去,言明已有身孕。”
点了点护甲,卫有期淡淡的吩咐。
给她添了这么多堵,差点危及性命,是该收点利息。
晚间胤禛顶着风雨回来,身上都shi了半边,卫有期赶紧推他去内室梳洗,又赶紧嘱咐:“快去熬一碗姜汤端上来。”
胤禛在她额上印下一个轻吻,才转身去收拾身上的狼狈。
早上还大太阳,中午就刮起妖风,下午就开始下雨,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天气。
“晚上可用过膳了?”卫有期在书桌前看书,见他出来,就扭头问。
胤禛摇头:“灌了一肚子茶水,这会子空的厉害,琢磨着进些点心就成。”
这会子天已经黑了,又下着雨,就算小厨房也多有不便,还是不折腾了。
卫有期不赞同,人要从年轻的时候开始爱惜身体,等到年岁上来再保养就晚了。
“恰巧晚上炖着老鸡汤,让魏嬷嬷下一把面,切上几片牛rou,做两碗牛rou面出来。”
卫有期起身,左右活动活动肩膀,笑道:“我也随着你用一些。”
她现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