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
天色渐暗,两人搂在一起,谁都不愿意动,生离死别后的重逢,两人恨不得粘在一起。
区区肚饿……两人都没抵挡住。
梳洗过后出门,天色已然大暗,海棠和水仙提着灯笼侯在院中,见两人出来,赶紧请安,又吩咐上膳。
地方膳食跟皇宫大院截然不同,两人吃了个新鲜,觉得还不错。
两人睡了一天,这会儿Jing神抖擞,出去跑一圈打牛也是不成问题的。
整个衙门一片寂静,只有蛐蛐声和蛙声交叠响起,卫有期本来想去审犯人,想着衙门里也都忙活许久,这会儿身心俱疲,没得功夫随她们奔波,这才作罢。
两个人坐着小马扎,在葡萄树下看星星。
突然想起玉佩的事情,卫有期从怀中掏出,珍而重之地放到胤禛手中,轻笑道:“多亏了它,才能第一时间找到你,快收起来。”
摩挲着玉佩,胤禛眼中散发着柔和的光彩,妥善的放到袖袋里,这才作罢。
夜凉低月半枯桐,风抚藤枝。
卫有期直直的用眼神在他脸庞上寻觅,俊秀的剑眉,微阖的星目,挺直的鼻尖,樱粉色的薄唇。
伸出拇指在那唇上轻碾,老祖偏头,清浅的问:“怕吗?”
胤禛沉默。
“怕。”
他孤身一身被擒住,落入重重匪窝,若是将他杀人弃尸,怕不是连骨rou都寻不回来。
他舍不得新得的龙凤胎,舍不得聪颖的弘晖。
更舍不得……他们的母亲。
那三天三夜中,他多么想再见她一面,将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告诉她。
他满心满眼都是她,却从来不曾说过。
胤禛回眸,略有些羞涩的抿了抿唇。
“有期?”
“嗯。”
话要出口,又被他咽下,好似不说缺了什么,说出来又觉得矫情。
他们两人,是公认的恩爱有加。
轻轻的亲吻落在唇上,像是蹁跹羞涩的蝶翼拂过,轻轻的微痒。
卫有期柔和的响应着,用实际行动填补他内心的不安。
得到肯定之后,胤禛高兴的无以复加,话未出口,意思传达到了就成。
两人坐在一起絮絮叨叨的聊着,明明也没多久没见,偏觉得日子太长。
第二日一大早,胤禛就起来了,卫有期也没偷懒,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容不得她懒床。
顾廷芳和福海经过一夜的休息,也变得Jing神奕奕起来,神色肃然的过来请安。
胤禛朝他们点头示意,向着牢房而去,福海看着紧跟的卫有期,忍了又忍没忍住:“牢房腌臜,福晋……”
胤禛瞟了他一眼,福海顿时止住话头,他也是好意,但雍郡王都不在意,他也不用多嘴了。
想想对方的英姿,说不得还真是他多嘴。
顾廷芳眼眸中溢出一丝笑意,转瞬又消失不见。
衙门不大,很快到了牢房。
牢房更小,一些小喽啰甚至没有入住的资格,被捆成一团扔到院子里。
门框狭窄,几人身量又高,都弯着腰进去,看向正前方绑在刑架上的头领。
一边的牢房中,杨五不敢置信瞪大眼睛,喝骂:“好你个小娘皮,刚勾搭上小白脸,转眼又勾上贵人。”
几人神色都是一冷。
卫有期勾唇冷笑,对着差役说道:“将他放出来。”
又对着顾廷芳抬了抬下巴:“鞭子递给我。”
若是寻常人,哪怕指到她脸上骂,她也不会在意,可杨五算什么东西,一个伤害胤禛的土匪罢了。
杨五被推了出来,这汉子毫不惧怕,接着喝骂:“你以为傍上县令就能为所欲为?快把我们放了,要不然有你好看。”
顾廷芳闻言,低低的垂眸,望着自己左边手腕。
福海冷冷一笑,他对雍郡王福晋的武力值佩服的五体投地,就等着杨五受罚。
土匪是黑户,不在良民内,在他眼里甚至已经是个死人,谋害皇族,这罪名,谁承担的起。
卫有期甩着手中的鞭子,定眸看向杨五,看着他色厉内荏的喊叫。
鞭子如蛇,鞭在身上顿时留下一道血痕。
杨五舔了舔唇角的血迹,露出一个猥琐的笑意:“小娘子想看,我直接脱……”
话音未落,胤禛一脚踹在他胸口,杨五一口鲜血喷出,猛然委顿在地。
顾廷芳对侯立的差役使了个眼色,差役准备上前将杨五拖下去收拾。
地上的血迹格外惹眼,卫有期神色冰冷含煞,鞭子角度刁钻的伸出,一把抽在杨五嘴上,顿时血忽淋拉的张不开嘴。
卫有期不再多言,从荷包中拿出熏香,点燃之后,才朝着福海颔首,轻声道:“重新问。”
福海不明所以,想到进村的时候,全村都昏迷不醒的情形,知机的闭上嘴巴。
将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