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我和nainai。”他顿了顿,脸上现出哀伤的神色,接着说:“但是在我九岁那年,博叔叔和他妻子都被猎狼人抓走了。事实上,如果不是为了保护我和nainai,博叔叔也不可能被抓住。”
徐洛闻感叹,命运真是奇诡莫测,无形中就好像有一根线,把他们所有人都串联起来。
他又问:“这位博叔叔是不是还有一个儿子?”
徐若寒被他问得一肚子问题,但还是选择先回答他的问题:“没错,博叔叔的儿子比我小两岁,博叔叔被抓时他刚七岁,被博叔叔拼死护着才逃脱了,后来nainai找了他好几年,可惜没找到。现在换你告诉我,你怎么会知道博叔叔和他儿子的?”
徐洛闻握住白郎的手,对他哥说:“他就是博叔叔的儿子。”
徐若寒和田幼薇惊讶地看向白郎。
田幼薇伸手摸了摸白郎的脸,突然转身跑出房间,很快又回来,手里多了一张泛黄的黑白照片,她指着照片里的人给他们看。
照片里是一对年轻夫妻,白郎和里面的年轻男人长得像极了,简直如出一辙。
田幼薇用手语比划了一句话,徐若寒翻译:“nainai说,这是博叔叔刚结婚那年照的。”田幼薇接着打手语,徐若寒看着白郎说:“nainai问你当年逃跑之后都是怎么过的。”
白郎说:“我逃进了白龙雪山,在雪山里生活了二十几年,前年在山里遇到了洛闻,跟着他来到了C市。”
他说得如此轻描淡写,但是其中艰辛苦楚,听的人自有体会。
沉默良久,田幼薇打手语,徐若寒看完之后笑起来:“nainai说你们俩小时候定过娃娃亲。”
徐洛闻看着白郎,四目相对,纵有千言万语,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原来他们的缘分,在他还未出生时便定下了,之后各自经历人生曲折,兜兜转转数十年,命运却还是教他们遇见了彼此,虽然初遇时并不美好,但好在如今心心相印,彼此相爱,这一生都将携手走下去。
徐若寒拍拍白郎的肩膀:“小铭,你还记得我吗?”
徐洛闻笑问:“你叫他什么?”
徐若寒说:“小铭啊,他大名叫博亦铭,我一直都喊他小铭。”
白郎说:“我早忘了自己叫什么,也不记得你。”
徐若寒说:“没关系,你以后跟小闻一样叫我哥就行。”他一顿,转头问田幼薇:“nainai,他们俩连孩子都生了,小铭是不是该管我叫大舅哥?”
田幼薇笑着点头。
“大舅哥不好听,”徐若寒说,“还是叫哥吧。”
田幼薇打手语,徐若寒说:“nainai问你饿不饿,想吃什么?”
徐洛闻微微摇头:“我不饿,想睡一会儿。”
“好,你睡吧,”徐若寒说,“吃晚饭的时候我再叫你。”
徐若寒和田幼薇一起出去了。
白郎脱鞋上床,躺到徐洛闻身边,小心翼翼地把他抱进怀里,歉疚地说:“对不起,没有陪在你身边。”
“别说傻话,你赶紧给邵阿姨打个电话,”徐洛闻说,“我失踪这么久,她和白叔叔肯定担心坏了。”
白郎掏出手机打电话,报了平安之后又简单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徐洛闻声音很轻地说:“原来我跟你一样,也是狼人。”
白郎侧头亲亲他:“不管你是什么,我都会永远和你在一起。”
徐洛闻把刚刚得知的自己的身世简单地同白郎说了一遍,末了感叹:“感觉像做梦一样,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好纠结。最奇妙的是,我父母和你父母竟然是好朋友。如果一切变故都不曾发生的话,我们俩就是青梅竹马了。”
白郎说:“所以我才会觉得好像很久以前就见过你。”
“我没出生咱们就分开了,你不可能见过我,”徐洛闻说,“而且当时你才四岁,就算你见过我也不会记得。”
白郎短暂地沉默片刻,说:“但我的确觉得是见过你的。”
“可能是在儿时的梦里见过吧。”徐洛闻笑着说,“原来你叫博亦铭,我终于知道你真正的名字了,小铭,哈哈。”
白郎问:“有了哥哥和nainai,开不开心?”
徐洛闻轻轻地叹息一声:“之前一直怀疑田幼薇是你nainai,可没想到,我才是田幼薇的孙子,我一想到她曾经经历的那些可怕的事情,就心疼极了,开心不起来。”
白郎说:“那已经是一百年前的事,她一定已经从痛苦中走出来,或许早就忘了裴湛琪这个人。”
徐洛闻陡然一僵。
白郎感觉到他的僵硬,忙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徐洛闻脸色煞白,挣扎着坐起来,牵扯到伤处,瞬息之间便满头冷汗。
“你帮我把哥哥叫过来,”徐洛闻声音发颤,“快去。”
白郎很快把徐若寒叫过来,徐若寒奇怪地问:“不是说想睡觉吗?怎么又起来了?”
徐洛闻没有回答,对白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