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儿就差这么一点点,基本上算是定了下来。
现下扈刚去了受灾之处帮忙救人,这可不是施粥那样安全的地方,而是水灾严重的地区。困难重重不说,也极其危险。
玲珑问了哭泣的锦绣。锦绣主动说想要去扈刚那里帮忙,言辞恳切,心意已决。
斟酌过后,玲珑点了头。
让锦绣跟着金玉镖局走是最安全不过的。所以玲珑过来托付魏风,帮忙在镖局里找人送锦绣过去。
听了这话后,魏风犯了难。
“小姐,”魏风苦哈哈地皱着脸说,“扈刚如果知道我把未来的嫂子送去了那么危险的地方,会不会‘咔嚓’,”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灭了我哟。”
玲珑抿着嘴笑,推开房门,唤了一声把锦绣叫了过来,将魏风的顾虑与她说了。
锦绣道:“魏账房不用担心。他如果敢找你算账的话,我就找他算账。定然不会让他为难你就是。”
得了锦绣这话,魏风总算是放心了。
虽然他是金玉镖局的少主,有功夫在身,可搁不住扈刚是前飞翎卫啊……以飞翎卫的水平,想要了他的命,那还不是动动手指头就行的事儿?!
现在得了锦绣的保证,魏风知道扈刚往后可是得听锦绣的了,顿时放心下来,开始着手去办这两件事。
至于玲珑给扈刚的那封信,也不需要人特意去转交了。锦绣带在身上给他就行了。
金玉镖局的效率很高。待到一切安排妥当,也不过是一天多的功夫。隔天一大早,锦绣便收拾好了行装准备上路。
所谓行装,也不过是一个简单的包袱而已。
这日的锦绣未施粉黛,只在发间戴了根银簪,却是神采飞扬,比起平日来更是异常得好看。
玲珑握了她的手道:“你万事小心。和扈刚说,我要你们几个全都好好的回来。谁也不准出事。”
锦绣知道玲珑昨儿晚上担心得一夜没睡。现下听了这叮嘱,锦绣也shi了眼眶,低声道:“我知道。我们都会好好的,小姐放心。我们还等着晚些成了亲给您做陪房呢。”
原本是提起来都会害羞得不行丝毫也不敢碰的话题,现下说出来,却有种说不上来的让人安心之感。
玲珑点点头,拍怕她的手背。
冬菱跟在后头,哭得跟个泪人似的。还是顾妈妈在旁不住安慰她,让他不用担心。
负责送银子的那些人和锦绣一同上路。只不过到了下一个地方后,金玉镖局京城分舵的人把锦绣交给同僚,两边就会分开。送银子的快马加鞭而去,锦绣则是坐了车子日夜赶路。
谁也不敢在这种时候耽搁时间。
简单的道别过后,锦绣上了车子,挥手和玲珑、冬菱、顾妈妈她们说再见。
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
所有人都在看着锦绣和镖局的人那边,没有回头望过去。
锦绣随意地往声音来处瞥了一眼。看过之后,脸色顿变。她急急的喊了声“小姐”,然后朝着玲珑身后不住地指过去。
玲珑扭头去望,方才发现郜世修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身后,正牵着马向她行来。
男人身材高大挺拔,锦衣玉冠,着实好看得紧。
玲珑即便是每天都见着他,每每看到他,依然忍不住会多瞧几眼。
“七叔叔?”玲珑现在还是改不了口,仍是这样叫着,奇道,“你怎么来了?”
郜世修牵着马朝她大步行来,直到在她跟前了,方才驻足说:“听闻你近日需要用银子。”
说着他从马旁挂着的褡裢里拿出一叠银票来,“就是不知这些够不够用。”
微风吹过。纸张沙沙作响,把银票的边角掀得飞快。
玲珑做生意那么久了,大致一看就知道这里头有多少数额。她讷讷地仰起头,不敢置信地盯着郜世修,“你知道我的银子拿去做什么了吗?”
“我知道。”郜世修道:“所以我也拿了点来。”
玲珑不知该说什么才好。顾不得旁边还有其他人在,走上前去,握着他的手晃啊晃,所有的话都哽在了喉咙口,一个字儿也说不出来。
至少有五万两。
七叔叔口中的‘拿了点’‘不知够不够用’的银两,是这样一个巨大的数字。
看着玲珑这感慨万千到快要哭出来的模样,郜世修十分受用地笑了,他凑到玲珑耳边,轻声问:“怎么?瞧着这么多银子从手里跑走,心疼了?”
他不过是一句玩笑话罢了。小丫头品性如何他还是知道的。若她会心疼银子,就不至于把自己赚到的所有银子都拿出来了。
她都舍得拿出自己全副底子,他自然也要帮忙。
只是他自认是个自私的人,而且他往后还要养家糊口,照顾自家小娇妻和往后的孩子们,不会像小丫头那么大方。所以仅拿了这些出来帮忙。
玲珑自然知道七叔叔在和她打趣,遂哼了一声,嘟嘟囔囔着说:“郜七爷的银子多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