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咄咄逼人的架势,奇道:“我为什么不能关心她?大皇子妃人很好。我对她的关心,与大皇子无关。”
宋青露明显没料到是这么个答案,愣了一瞬方才说:“那你不是准备了东西么?拿来我瞧瞧。”
她是娇惯着长大的,说话自然不客气了些。
玲珑多少知道这位公主的脾气。听了她的话后狐疑地看着她,没有动。
宋青露看她没有反驳,知道是当真准备了东西的,沉yin道:“先前我去看望雅茹,她和我提过你。还说你给她准备了东西,托了我来找你带过去。不然的话,你再过去大皇子府,怕是还要再受难为。”
说到这儿,她也来了气,怒道:“难道你还怀疑我用意不成?不是为了这个,我作甚来这劳什子的宴席啊!”又拿出了一个玉佩,“这是雅茹平时戴的。你总认得吧?确定是她让我来的了吧?”
玲珑没料到是的主意。
若是平常,面对着和沈皇后熟悉的人,她自然是要怀疑的。可是现下对方连那玉佩都亮出来了。
这个玉佩她印象很深。前几天去探望汪氏的时候,当时旁边挂着的衣裳边就搁着它。当时玲珑朝它多看了几眼,汪氏还笑着与她解释,那玉佩是她母亲送的,平时出去经常戴着。
十三长公主虽然脾气骄纵了点,地位高脾气大,却并不是个偷偷摸摸算计的人,不至于会夺了旁人心爱的玉佩来刻意做那些入不得旁人眼的事情。
玲珑思量了下,隐约记得汪氏和自己聊天的时候,提过十三长公主待她不错。考虑过后,她回屋把给汪氏准备的东西拿了来,交到宋青露手中。
先是把那一大提的茶给了宋青露,而后她拿出自己准备的食补方子,一个个地叮嘱。
“这些是补血的。这些是补气的。另外还有一些是让人静心顺气的。都是她最近最适宜进补的东西,吃着无碍。”玲珑按分类说完了方子,再指了那一大提的茶,“里面一共是六小包,也是她现下能够饮的。只不过每一样的用量都不太相同,我在每一种的外头都塞了个纸条,写了每次大概是多少茶配多少水。公主给她身边妈妈的时候,记得和她说一声,一定要照着用量来。不然多了的话怕对身体有碍,少了味道又欠佳想来是不好入口的。”
听着玲珑絮絮叨叨说着这些,宋青露的目光渐渐变得复杂起来。
她年纪小,但依着辈分来说,是大皇子宋奉慎的小姑姑。她看汪氏人不错,又见大皇子好似常欺负汪氏,平素就能帮汪氏的地方也会伸手帮两把。反正沈皇后待她不错,她对汪氏好,宋奉慎
前几天听说汪氏小产,她闲着无事的时候到大皇子府去了一趟。谁知凑着无人的时候,汪氏拉了她悄悄拜托了她这么一回。
宋青露起先半信半疑。现下拿到手里后,看着手里的茶都是好茶,准备的那些食补方子也是极其细心,她才知道自己以前的定论有多么的武断。根本就是听了旁人几句话就随便信了。
宋青露原本是听了旁人的教唆,所以对玲珑一直是有所提防。现下看到玲珑全心全意地帮着汪氏,她心里的芥蒂也一点点消除。
说实话,沈皇后待她是不错。不过,沈皇后这人说的话却不一定是真的。她并不傻,总也有自己的判断能力。
想到往日里自己听了那些谗言特意避开长乐郡主,宋青露心里有点过意不去,思量了下坦白了当年一些往事,“你莫要觉得我这个人不好相处。我也是听人说,因为皇上想过把我许给郜七爷,所以你心里总记恨着我,觉得我夺了七爷对你的宠爱。故而我见了你也就没有什么好脸色了。”
现在她想想也觉得自己幼稚。那时候七爷和长乐郡主的亲事没有定下,郡主对七爷不过是晚辈对长辈的亲情,哪里来的夺爱一说?怪她被沈皇后待她的好蒙蔽了眼睛,居然这样的话也信以为真。
宋青露说的这些,玲珑倒是头次听说。她甚至不知道皇上动过这个念头,闻言后觉得很新奇,不由多问了几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怎么没听七叔叔说过。”
“他那闷葫芦,半天憋不出来一个字儿,哪会和你说这些。”对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宋青露倒是不甚在意,她想到了那些就自然而然地说了出来,“跟你讲,我压根瞧不上他。你也不看看郜七爷什么性子。就他那臭脾气,冷得和个冰棍似的,闷得跟个哑巴一样,我可受不了。再说了,虽然爱慕他的人不少,却也没一个真有胆子嫁给他的。谁知道指挥使大人一个不高兴,会不会半夜提刀杀妻?也就沈静玉那个没脑子的,会一股脑儿地听了旁人的话,以为这人会是个温柔多情的。”
说到这儿,宋青露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现下眼前这个姑娘,就是将来的郜七太太。她在郜七太太跟前说郜七爷的不是,算不算挑拨人家夫妻不和?
宋青露难得地脸颊红了红,试图弥补着说道:“七爷其实还不错了,从不和女子多接触,起码专一至极。那沈静玉其实也要嫁人了,对方是成岳侯。你、你别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