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没有。郜七爷虽然难相处了些,不过,婢子一定会努力做好自己的事儿。”
芍药被她瞪了一眼正要接话,就听旁边传来了软软糯糯的熟悉声音:“原来海棠觉得七爷难相处?我到时候和七爷说一声,往后要改改这个毛病才行。”
大家蓦地都扭头去看说话的玲珑。
玲珑悠然自得地笑着,还顺手拿了个果子慢慢地吃。
海棠顿时怕了,讨好地上前又是拿帕子又是递水,忙得不可开交。还不忘讨好玲珑:“小姐您缺什么?少了什么只管和婢子说!婢子给您去办。”絮絮叨叨半晌后,又不忘加一句:“那刚才那些话您就别和七爷说了呗?”
大家伙儿都被这丫鬟给逗乐了,指着她笑个不停。
郜心兰还道:“说海棠是宫里出来的,都没人信!”
海棠闹了个大脸红,举起托盘遮着脸脚步匆匆地跑去一边准备茶点去了。
没多久,陆续前来的人越聚越多。
郜心兰和玲珑的说笑收敛起来,再不多说私隐的话,只挂着礼貌的微笑招待着前来的每一个人。
郜心兰的手自始至终都和玲珑的交握着。
旁人看来,好似显得是郜家六小姐不懂事一般,一直缠着新娘子不放,舍不得撒手。
玲珑却知道,心兰这是怕她紧张,所以总是在旁边陪着她——刚才在心兰初初到的时候,她随口抱怨了几句,说忐忑得都睡不好觉。结果心兰就记在了心里。
有个这样好的朋友,玲珑也知足了。
两人同进同出,看着倒像是亲姐妹一样的好。
傅氏悄声与前来的嫂嫂邓氏说道:“幸好有心兰在。不然的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才好。”
她这番话说得并非虚言。虽然她在侯府里里外外都是一把手,能够安排妥帖。可是玲珑出嫁这事儿赶得太是时候。皇上朱笔一点,好家伙,择了个年末的日子。她既要安排着府里将要过年的事情,还得忙着招待宾客,又怕明日的婚礼出问题,所以一一再清点着。那么多的事情凑在一起,根本没办法顾及到那丫头。
现下有了心兰陪着玲珑,她好歹是能够放心些许,赶着先把其他事情给做了。
看着傅氏焦灼的模样,邓氏忙和她道:“你也别急。虽然嫁女儿是个心累的事情,你却要放宽了心,别逼得自己太紧。”
听闻这话,傅氏鼻子一酸差点落泪。
还是嫂嫂了解她,知道她这么忙碌着,也是有些不敢面对明日的离别。
虽然玲珑以往也常住在菖蒲苑,可是,孩子到底还是她的,总是会回来陪她在侯府里。
可是一旦出了嫁,情形就不一样了。到底是旁人家的媳妇儿,回个家也要抽了时间才行。
想到这些年自己和玲珑相处的日日夜夜,再想到,若不是有玲珑在,失去了琳姐儿的她根本就没法复原……傅氏的心就一抽一抽地疼着,难受得几乎要窒息。
面对着邓氏关切的眼神,傅氏赶忙收起了所有的思绪,勉强笑着说道:“我再去对一遍嫁妆单子。”说着就要离开。
这时候有婆子匆匆而来,远远看到傅氏,还没走近兜头就拜,语气惶恐地道:“夫人,太子殿下来了,正在花厅等您和郡主呢!”
“什么!”傅氏和邓氏面面相觑,“太子殿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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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的花园搭理得很是不错。四季之中,园中均有绿色分散在各处。
花厅的房屋旁边种有青竹。现下虽然是冬季,竹色青翠中略带点点斑驳黄色,较之其他三个季节,更添几分沉稳。
宋奉谨在窗前欣赏了一会儿竹林。听闻有脚步声近,他看了过去,瞅准人后方才笑道:“你急什么?莫不是怕我不给你新婚的贺礼,所以赶着问我要吧?”
对着这位自己叫了好些年表兄的人,玲珑是真的疏远不起来,闻言远远就道:“问你要又怎样?难道你不该给么?”
“自然是要给的。”屋中传来了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只不过郡主这般讨要贺礼,可真是直接得很,估计会把殿下吓到了。”
听到此人的说话声,玲珑的脚步明显地停了一下。而后她继续向前,唇边带着神色莫名的笑意,“倒不知乔公子也跟着来了。门房的人和他通禀的婆子和做事不妥当,晚些各自降了工钱去。”
傅氏就在玲珑身旁,听闻后诧然,悄声问玲珑:“哪个乔公子。”
玲珑朝着窗边略指了下。
傅氏望过去,发现此刻太子身旁站了个高大的男青年,五官俊秀,一双桃花眼更是勾人得很。赫然就是乔状元。
不知这两个人怎的同时来了侯府,傅氏与玲珑进了屋子里,向太子殿下行过礼后就立在了旁边。
宋奉谨笑着与傅氏寒暄了几句,这便指了玲珑说道:“我今日有好事特意来寻你。只盼着你知道了后莫要太感激我才好。”
玲珑笑问:“什么事情?”
宋奉谨侧眸朝乔玉哲望了一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