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霞皱眉说。
老太太尴尬地笑笑,最终抬着病人往山下走去。
苏檀见状,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坐下,继续把今天的日志写完,她习惯记录病人的病例,写上自己的药方,以及开方理由,苏檀希望有一天自己死了,她的日志能留下来,造福后人。
“这是一群什么人啊!”苏菲气得不行:“看了半天又不看了,一分钱也不给!”
“算了,我这边本来也不收挂号费的。”
“那也不行啊!再说你看这家人,生了三个女儿还不行,又打胎了四个闺女,我看,这就是受报应了,才会让她流产!苏檀,你为什么给这种人看病?”
苏檀笑笑:“我是医生,我不能选择病人,我只看病,不做道德审判。”
“哎,你……”苏菲滞了滞,仿佛觉得有道理,又没说什么。“反正我就是生气,这摆明了是不相信你。”
“这倒没什么,我担心的是,他们这次去医院,搞不好这孩子是保不住了。”
“不过,我很好奇,你怎么搭个脉就知道她怀孕了?”苏菲疑惑道。
苏檀很有耐心地解释:“孕妇的脉象和常人不同,孕妇是滑脉,就是说脉象来往很畅通,有时会跳如滚珠,这是因为孕妇血流量比一般人多20%,脉搏跳动也有力,当然,滑脉并不全是怀孕了,中医讲究望闻问切,我综合观察,断定她怀孕了。”
“牛逼了!”苏菲佩服得五体投地,“被你这么一说,我忽然觉得咱们中医真是太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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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苏檀在封家的日子可不好过。
因为说了离婚,次日家里的下人们都传遍了,不时有人小声议论,看苏檀的眼神也怪怪的,苏檀倒是坦然,她凭什么不能待在这?封家靠她家药方赚了那么多钱,她凭什么要搬出去,好让封家人快活?
苏檀啃了个苹果,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忽而,有人叫道:
“苏檀!你在家?”
苏檀皱眉,“姚蓓拉?”
姚蓓拉个子不高,很喜欢把自己打扮得很少女,偏偏她的长相又不是可爱挂的,年纪不小了,装清纯少女,怎么都有点违和,之前苏檀对她没什么感觉,哪怕她冒认自己,可现在,她和封京墨之间那层纱捅破了,她对着姚蓓拉总觉得尴尬。
这种静静地看着她装逼的感觉,并没有很好。
“苏檀,你在家啊?正巧,我想找你陪我去封氏集团,给京墨送点吃的。”
她抬了抬手里的饭盒,粉色的hellokitty饭盒,可爱又少女。
“我给京墨做了不少吃的,有中餐有日本寿司,还煲了汤,他工作那么辛苦,应该好好补补。”
苏檀笑得更尴尬了。
“你还真贤惠,怎么不自己送去?”
姚蓓拉的脸红了红。“京墨不希望我打扰他工作,我不好意思去找他。”
苏檀没做声,姚蓓拉面色羞红,一副陷入爱河的模样,显然是真的动了情,只是,封京墨应该自始至终就没认为她是那一夜的人吧?凭他的能力和手腕,不可能相信了这种拙劣的谎言,可封京墨却也不点破,任这小姑娘自导自演,这男人的心不是一般的狠,连一丝怜香惜玉都不曾有。
“姚小姐,我想问问,你跟封京墨是怎么认识的?”
姚蓓拉明显不好意思,低着头说:
“不瞒你说,我和封京墨他发生过关系,所以我们之间其实已经……你知道的,我们早晚会在一起。”
苏檀笑得有些淡,“所以他知道这件事?”
“他当然知道,本来我没好意思告诉他,是他主动找上我,我们之间真的是命定的呢,听人说,封京墨他一向洁身自好,在圈内也没有叫得上名字的女朋友,大家都说他这人很自制,我想他是那种很容易认真的人,我相信我会温暖他那颗冰冷的心,给他救赎。”
一番演讲,说的苏檀差点鼓掌了。
救赎,冰冷的心?姚蓓拉显然是被自己感动了。
但说不好听的,人家在乎吗?问都不问别人需要什么,在这被自己陶醉,只怕姚蓓拉只能感动自己了。
忽而,商陆拿着文件从楼上走下来,见了苏檀,笑道:
“苏医生,封总神经痛又发作了,想请您过去一趟。”
苏檀眉头紧蹙。
商陆接着道:“封总还说了,会付您诊金,希望您务必前往!”
实则原话是“不来,后果自负!”
商陆暗自观察苏檀,虽然准备离婚,可这姑娘的状态却不错,希望她能应付得来封家强大的律师团队,话说这么忙的时候,还得应付封总这个魔头,也着实不易,可以他对封京墨的了解,怎么都觉得封京墨对这姑娘不简单,似乎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俩人的相处就怪怪的。
苏檀想拒绝,可一想到这人的手段,只能答应。
姚蓓拉很激动地拉着苏檀:“正巧,我陪苏檀一起去,我还要给京墨送盒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