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里处。”
李灵子冷哼一声,说道:“以你的本事,追那个臭小子追了十几里才赶上,你以为我会信吗?”
石信道:“我当时又不是立刻去追的,况且他轻功确实不错。”
李灵子道:“石信,你不要再编了!那小子根本不会轻功!”
石信被他当犯人般审了一通,胸中火气渐起,愠道:“那公主我确实放了,你爱信不信!我还要赶路,你再跟着,别怪我无情!”
李灵子面色铁青,心想:“公主虽然赠我玉镯,却始终不愿见我。这次救她出来,她便欠我个人情,再无理由不跟我见面。世人都说石信厉害,我偏不信!”遂道:“石信,你去哪我不管,快把公主交出来!”
石信被他缠得烦了,怒道:“少啰嗦!要打就打,找这么多理由干什么?那公主跟你有什么关系!”
李灵子听到那句“跟你有什么关系”,心头一紧,被他说中了痛处,登时怒不可遏,纵身一跃,一招“飞燕凌空”朝石信扑去。石信不躲不避,待他扑近,抬手便是一掌。李灵子伸出双掌,借助下坠之势,与他对了一掌。石信的先天聚气功是一门Cao控真气的功夫,可以将真气积聚于一处,威力极大。而他的内功又极其深厚,施展起这门功夫来自然是得心应手,能将其Jing髓发挥得淋漓尽致。
李灵子和他对了一掌,震得双臂发麻,退了好几步才站定,而石信却稳稳地站在原地。李灵子心中暗惊:“果然功夫了得!我一人只怕不是他对手!”这么一想,他忽然犹豫起来,心里隐隐有些后悔。
石信倒是什么都没想,他等了一会儿,不见李灵子出招,当下欺身上前,伸掌击出。李灵子刚才吃了亏,不敢硬接,倏地向后跳开。石信不依不饶,追上又是一掌。李灵子躲不开,立刻使出金鼎功,全力防守。金鼎功是丹鼎派的秘技。这门功夫的创始人最初从兵法和卦象获得灵感,后来他将丹鼎派的武学技巧和奇门遁甲巧妙地融合起来,才创造出这门武功。金鼎功练到大成,防御者便可立于不败之地,正所谓“不可胜在己”。李灵子的金鼎功自然到不了那般境界,因此只是疲于抵挡。
过了二十来合,李灵子手臂酸麻,胸中真气不顺,渐渐落入下风。石信和他斗了一会儿,觉得他的武功有些奇怪,心想:“这人既有丹鼎派的招式,又有其他门派的内功,很多东西杂糅在一起,亦正亦邪。丹鼎派的武功绝不是这样!”石信有意探他底细,并不急着胜他,只使出七成力,不骄不躁,有守有攻。
李灵子守得狼狈,攻又胜不了一招半式,心里渐渐慌乱,不禁寻思道:“这人果然可怕,难道我今日便要命丧于此?”双方又斗了几个回合,李灵子心生退意,频频佯攻迷惑石信,伺机逃走。
石信身经百战,觉察到他想逃走,笑道:“你不是要救公主吗?这就走了?”
李灵子听他说起公主,又羞又愧,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只得硬着头皮打下去。
石信正要开口,忽然心头一凛,觉察到背后有人挺剑刺来,脚底微微发力,身子一幌,闪到一旁。只见白光一闪,那人刺了个空。李灵子见那人竟是玉衡星,惊呼道:“师弟,你怎么来了?”玉衡星一击不中,不待招式使老,立即变招,转身横着一剑向石信胸前划去。石信再退一步,终于看清那人相貌,问道:“你跟这李灵子是一伙的?”
玉衡星对李灵子道:“我听说容国官兵和琴国高手打起来来,特地赶过来瞧瞧热闹。不想正遇着你。师兄,这人一双红瞳,莫不是传闻中的赤豹?”
李灵子道:“不错,就是他!这人武功高强,着实不好对付!”
玉衡星笑道:“咱俩以二对一,怕什么!”说罢,挺剑向石信刺去。李灵子也跟着扑了上去。
二人一左一右,从两边夹攻石信。石信以一敌二,又是赤手空拳,虽然不落下风,却不如刚才那般轻松自如。这三人都不是寻常之辈,出招既快且狠,从不拖泥带水。林子里落叶翻飞,剑光点点,这时倘若有一位学武之人路过,一定会停下脚步为如此惊心动魄的打斗所吸引。三人斗了一个多时辰,仍未分出胜负。
玉衡星最初以为他俩联手很快就能制住石信,不料这石信愈战愈勇,实力远远超出自己的想象。玉衡星将星云门的剑招使了个遍,犹未能伤到石信分毫。石信和他俩斗了这么久,心里愈发觉得蹊跷:“李灵子喊他师弟,这人自然也是丹鼎派的了。可丹鼎派的剑法根本不似他使的这般飘逸。他俩自称是丹鼎派弟子,可武功路数却一点也不像。他俩若不是丹鼎派的人,为何要自称是丹鼎派的呢?前阵子听说长生道人被人害死在金鼎山,不知与他俩有没有关系。我且试他一试!”
石信打定主意,收敛锋芒,一开始还会还上一两招,后来连手都不还了,只守不攻,装作体力不支的样子。玉衡星见他无暇还手,模样有些狼狈,心头大喜,叫道:“师兄,他快不行了!什么赤豹青雕,好大的名头,原来都是徒有虚名!不过他比那老道强多啦!”李灵子笑道:“咱们星云门的武功奇诡多变,他招架不住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