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了挣,却发现越锁越紧,不由得白他一眼。
他面不改色,大手抚着她丝滑的发,如上好的绸缎般柔顺,让他爱不释手,伸手出暗格中捏起一枚杏脯,无比自然地放入她的檀口中,手指不经意是划过细嫩的唇瓣,流连忘返地用食指肚来回摩搓着。
莲笙:“……”
她下意识地咬一口那作乱的手指,引得两人心里都是一颤,男子幽深的眼里翻起巨浪,藏着毁天灭地的疯狂,吓得她一缩,差点跌下去,幸好大手及时将她环住。
心里“嘤嘤”两声,她鼓着腮帮子狠狠嚼起杏脯来,真想撕开他的脸皮,看这人是否带了面具,前世明明是个冷心冷情的性子,对着自己再规矩不过,怎么现在变这个样子,偏还顶着那张面无表情的死人脸,做着如此亲密的动作。
“时候不早了,等下我娘会找。”想着出来已有一会,杜氏发现她不见了,肯定会着急。
“嗯,好。”
霍风放开她,深吸几口气,大手细心地替她整整发髻和有些褶皱的裙摆。
莲笙:“……”
她窘得红了脸,才下马车就跑,走进铺子,见杜氏和二丫正着迷般地东看西看,根本就没发现她偷溜的事,不由得松了口气,站在她们的后面。
杜氏喜滋滋地拿着一面小巧的琉璃镜,转过头来问她,“大丫头,你看这个怎么样?”
“好看。”她抚着跳得欢快的胸腔,心不在焉地应着。
一回头,见那人不知何时已站在对面茶楼的二楼上,如狼的眼冒着绿光死死地注视着她……
第16章 找死
翌日早起洪老爹就去出摊,耽误几天都没出摊,闲得人手都发痒,只不过等他到西市一看,气得是直发抖,那春家的侄儿竟把他的位置霸占,还大言不惭地说从今往后这地方就属于他。
当下洪老爹将他的摊子掀翻,两人扭打起来,春家侄子年轻力壮,很快就占据上风,洪老爹被他按在地上,身上结实挨了几脚,围观的人看不下去,将两人拉开。
杜氏正在屋里拿出昨天买的琉璃镜,左看右看,忽然听见有人说丈夫在西市和人打起来,急急火火地赶过去,洪老爹已被好心人扶起来,靠在旁边,脸上青紫一片,腰直不起力,“哧哧”地喘粗气,那春家侄子还得意地在旁边羞辱他。
她看得心头火起,拣起旁边的一块砖,往那正口沫横飞的男子头上砸去,只见当场那人头破鲜血直流,倒在地上,围观的人作鸟兽散,有人大喊,“出人命了。”
也不知是谁报的官,很快衙役就将杜氏带走了,洪老爹扯着嗓子求情,那伙爪牙哪里听得进去,一脚把他踢倒在地,幸亏宋师傅赶来,才将人扶回去。
见着一身狼狈的杜老爹,莲笙大惊失色,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这是发生了何事,宋师傅将事情一一道来,她一听洪氏已被抓走,连忙让二丫先去请大夫,托付宋师傅先照顾一下她爹,自己则从后门出去。
霍风不在家,倒是他的仆从董方在,一见洪姑娘,他马上Jing神抖擞地上前招乎,莲笙将事情说明,他也不疑迟,一面派人通知主子,自己随姑娘前往西市。
那春家侄子已被闻讯而来的春大娘带到医馆,见莲笙寻来,破口大骂,“sao浪下作的娼妇,就是个扫把星,可怜我家侄儿,安安份份地做些买卖,竟是祸从天降,老天怎么不让这贱人偿命?”
董方大喝,“闭嘴”
不知死活的妇人,洪姑娘也是她能骂的,他小心地观看姑娘的脸色,只见她纹丝不动,表情不变,心中暗赞,不愧是他们爷看中的女子,这份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气魄就不是常人能比。
莲笙认出那塌上躺着的男子,正是昨日那茶楼上的人,想着那隐隐的一瞥,只觉那侵略性的猥琐目光无比的让人厌恶,她看着那哭唱俱作的妇人,又看着医塌上躺着的年轻人,开口询问大夫,“此人伤情如何,可有性命之忧。”
那大夫是个耿直的,这春家侄子伤的并不重,不过是血糊了脸,看着恐怖,实则并没有击中要害,便对着她开口道,“并无性命之忧,应是晕死过去,用药后很快就会醒来。”
“你个庸医,都头破血流了,还无性命之忧,是不是也见这洪家的狐狸Jing貌美,想沾人家的sao气所以才胡言乱语。”春大娘不干了,侄子伤得这么重,这次不把那洪家扒层皮下来,她就不姓春!
老大夫气得手真哆嗦,这老妇,满口岐黄,他一大把年纪了,还要被人说得如此难听,传扬出去,怕是晚节不保,手上的银针不留情地扎下去,把那春家侄子扎得跳起,当下从塌上摔下来。
他一抹脸上的血迹,大声地叫嚷,“老大夫要杀人灭口,他肯定和洪家的sao狐狸有一腿,大伙儿替我做个见证,向洪家讨个公道。”
有那混不吝的汉子一边对着莲笙的美貌流口水,一边跟着起哄,“这还不简单,将你打成如此重伤,自然是要他洪家派人好吃好喝的侍候你,我看不如就让洪家大娘子跟你家去,正好尝了这冤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