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败邪的药膳。”
“是,王妃。”
养修院的下人们回答得有些底气不足,回答得很小声,有那胆小的还一直去看朱氏的眼色。
莲笙似头疼般,叹道,“罢了,本妃还是不放心,这宜人是王爷的ru母,身体最是不容闪失,可惜王府中事物众多,本妃不能亲自侍疾,从今日起,就让绿芨在这里照看着,也算是替本妃尽心意。”
绿芨赶紧从后面站出来,高声道,“是,奴婢定当不负王妃所托。”
见太医写好药方,她自然地伸手接过,将太医送出去,塞进一个大红封,把那太医惊得连连推迟,这摄政王府的红包他可不敢收,但见绿芨说这是她们王妃的一点心意,做为常行走宫中及世家的太医立马心领神会,接过收入袖中。
房内,朱氏气得手直抖,这女人竟然敢在她的院子里光明正大的插钉子,还有没有将她放在眼里,果然是不通教化的下等人,做事竟然如此不讲究,且她的借口倒是找得好,让谁也挑不出错。
肯定是宫氏在旁挑唆的。
她气得“呼呼”直喘气,多少年没有人给她下脸子,自她受封宜人以来,因着王爷的关系,便是那世家大族的主母见着她都是客客气气,每回出门,碰到那些个大家千金们,哪个不是对她恭敬有加。
这新王妃,不过是个卖豆腐的下作人,还真是不知所惧!
朱氏接着瞪一眼站在莲笙身后的宫嬷嬷,好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以前侍候公主,现在居然沦落至此,对这个破落户言听计从,还真是个墙头草,也不怕前主子半夜上门。
等太医走后,无须再掩饰的朱氏“呼”地从塌上坐起,双目中烈火熊熊,怒目直对着莲笙,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莲笙轻笑,“宜人不可动气,否则病情加重,让本妃和王爷于心难安。”
似又无可奈何地加一句,“或是宜人觉得府中的下人们侍候得不合心意,那本妃定当舍下脸面去王爷跟前求请,求王爷召回边关的秦校尉及秦夫人,想来有儿子儿媳在塌前侍疾,宜人的病才能痊愈。”
“你敢。”
朱氏差点从塌上跳起,儿子若真回来,就是前程尽断,这些年的拼命都会付出东流,这下作货居然敢用此事来威胁她,真当王爷是寻常男子,被美色冲昏头,枕头风一吹便言听计从。
“本妃有什么不敢的,宜人真会说笑,霍家军是隶属于摄政王府,本妃身为一个主母,召回个把奴才,难道不是易如反掌的事吗?”
“你……”朱氏气得手指着她,横眉怒目地瞪大眼。
莲笙不理会她,闲闲地在椅子上坐下,“宜人肝火果然大旺,这都病得说胡话了,居然敢对着本妃称你,幸好本妃大肚,体谅宜人病入膏肓,神志不清。”
朱氏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讥笑地看着她,眼神却轻睨她后面的宫嬷嬷。“王妃好手段,可这花无百日红,再者谁人知花儿为何这么红,不过是拾了前人的颜色,着实可怜啊。”
不过是个填房,猖狂什么,不过是长得有几分神似先王妃,先王妃贵为公主,她再如何得宠,也比不过公主脚底的泥,还不得要在先王妃的灵前执妾礼。
听见朱氏的话,宫嬷嬷的身形一顿。
“这就不劳宜人挂心,花儿红自是因为她独有的芬香,而且这颜色也是各有各的千秋,各花入各眼,自有它的道理,如宜人这般,Cao太多无谓的心,对身子终是无益,所以朱宜人还是安心在王府颐养吧。”莲笙站起身,意味深长地笑一下。
“王妃就不好奇刚才老身说的话。”
“不好奇,本妃向来是个随遇而安之人,既是前人,便没有什么计较的意思,宜人你说对吗?”莲笙定定地看着她,然后转身扶着宫嬷嬷的手离开院子。
院子外,下人们都跟鹌鹑似地低着头,莲笙眼一扫,厉声道,“你们都仔细当差,万不可掉以轻心,以宜人的身体为重。”
下人们齐齐道,“是。”
身后屋内传来一阵咒骂声,接着是瓷器摔破的碎声,对此莲笙充耳不闻,扶着宫嬷嬷的手走出去,绿芨留在了养修院。
待行至园子,只见前后空旷无人,莲笙看向宫嬷嬷,见对方神色如常,她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嬷嬷,听王爷说你之前在宫中当差,不知以前是侍候谁的?”
“回王妃,奴婢原先在宫里是侍候泽芝长公主的,后来出宫在京中大户人家做过教养嬷嬷,前不久,王爷找到奴婢,这才有幸来到王妃跟前侍候。”
“哦,原来如果此,前日里随王爷去过祠堂,我这才知这泽芝长公主原是王爷的发妻。”
宫嬷嬷扶她小心地跨过石阶,轻声回道,“这是奴婢的福气,在奴心中,长公主与王妃是一样的,都是奴婢的主子,老天垂怜,竟可以让奴婢侍候王府两位主母。”
莲笙心下微动,看着她,笑了。
“嬷嬷是个有大智慧的。”
她转身跨上另一个台阶,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主仆俩沿着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