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请,还是洪大他爹请她接的生,也就是那时,洪大他娘在产子过程中,不经意掉落面纱,才被她瞧见。
当时,那状若厉鬼的样子将她吓一大道,洪大他娘赶紧将面纱蒙上,还细细柔柔地对她说对不起。
那声音可真好听,多好的一个女子啊!
宋婆婆的话让莲笙愣立当场。
全是疤?
她的祖母竟是被人毁了容貌的吗?
怪不得别人说她祖母大户小姐作派,出门带个面纱,原来竟是因为容颜尽毁。
莲笙的心不知为何,不住地抽痛着,被人毁过容的大家小姐,她的祖母究竟是谁?
霍风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她这才缓过来,“宋婆婆,我很是想念祖母,您能多跟我说说祖母的事吗?”
“没啥好说的,太命苦了,听说家里遭难,幸好是遇见你祖父,是你祖父外出贩货时带回来的,身子很是不好,不到一年,你爹出生后没多久就去世了,身体都掏空了,要不是撑着生下你爹,怕是早就……死时眼瞪得大大的,不瞑目啊。”
“我爹……”
莲笙心中疑道,这样说起来,祖母那般光景,身子又弱,且来到洪家不到一年便产子,那老爹应该不是祖父的孩子。
“莫问了,都是孽啊!”宋婆婆不再开口了,洪家的秘辛不能由她口中说出。
当年外人都道洪大他爹与娘在外面结识,有了孩子才领回家,其实只有她知道,两人根本就不同房,那洪大他娘身子弱得都起不了塌。
霍风拥着她,对宋婆婆道,“打扰老人家了。”
宋婆子却挣扎着要下炕,方才想起洪家的大姑娘不就是嫁给当朝的摄政王爷,而王爷正是她宋家的恩人,“是老婆子多言,望王爷和王妃莫要见怪。”
“多谢婆婆相告。”
两夫妻辞别宋家,莲笙偎在他的怀中,马车平稳地驶在路上,她心中细细地想着宋婆婆的话,怪不得街坊中没有人见过祖母的相貌,怕是身体不好,很少现于人前,便是偶尔一见,也是罩着面纱。
祖母与前朝是何关系,又与她母后有何关系?
“不要多思,我自会派人细查。”
见她沉默不语,男子将她脸扳正,搂在怀中,轻抚她的发。
“好,风哥哥,你一定要帮我查个水落石出。”
她坚定地看着他,带着一丝恳求。
回答她的是男子惩罚的深吻,他们之间,何需用求,便是她不言,前路再多的阻碍,他也会一一替她披剑斩魔!
她呜咽出声,“风哥哥,我错了。”
“换一个叫法。”
“……”什么?她微张着唇,大眼有些迷糊地看着他。
“叫……嗯?”他贴着她的唇角,又将那花瓣般的唇含进去,辗转反侧,良久才放开她。
叫什么?
她只觉得有些晕乎乎的,看着他有些不自在别扭的眼神,终是明了,心有所至,凑到他耳边,细语轻喃。
“夫君。”
他满意地笑了,总是面无表情的脸上如冰雪消融,眼神中漆黑一片,深如漩涡,将她搂得更紧,双臂收拢,轻啄发间。
“再叫。”
“夫君,夫君,夫君……”
她勾着他的脖子,深情地唤着。
真好!
这人,是她的夫君!
第42章 是她的
霍风紧紧地搂着她, 马车外是热闹的街市,此时正是华灯初上, 小贩的叫卖声,酒楼跑堂的招呼声,全都如消声般隐去,世间仿若只剩下他们二人,连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咕咕”
莲笙有些尴尬起来, 才记得晚膳时用得太少, 男子闷笑声震得胸腔如鼓鸣,她握起拳,轻捶他结实的胸膛, 将头埋进去。
霍风长指一敲车壁, 外面董方拉住马车的缰绳。
“爷,可有事”
“前面鼎盛楼停下。”
“是。”
等莲笙下马时才发现, 这鼎盛楼正在长亭湖边上,飞翘的檐角如羽翼般高高扬起,蓝底黑金字的牌匾挂于正中, 她一看,轻笑出声,看字迹就知这是王爷的产业,当然现在全都是她的私产。
大堂中的生意很是兴旺,霍风将她的脸挡住,护着走上二楼,柜台上的掌柜对跑堂的小二使眼色, 自己则默默地跟在后面。
将两人安排二楼最中间的雅间后,掌柜这才给他们行礼,霍风看下怀中的她一眼,便开口报出几个菜名,她心中欢喜,有鱼有虾,都是她爱吃的。
那掌柜的目不斜视,连一丝偷看她的意思都没有,听霍风吩咐完,便悄无声地下去备好酒菜,等酒菜端上然后退下,整个过程连句多余的废话都没有,可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下人。
霍风这才将她外面的斗篷取下,她双眼含情地看着男子的一举一动,看着他冷如峭壁的脸,再看他手下的轻柔,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