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还来不及。”
姜蕴雪让人将礼盒拿上来,试探着开口道,“蕴雪也是心急,早前几日便听府上的朱宜人病了,一直不得空来探望,今儿个上门,希望没有给王妃添麻烦。”
“无防,县主心善,居然如此挂心宜人的病情,让我们夫妻俩着实惭愧,说来也是常理,宜人的病情总不见好,下人们再Jing心照料着,也不见有所起色,怕还是心病所致,本妃正打算与王爷提议,召秦校尉回京。”
“王妃万万不可如此,”姜蕴雪急道,又缓下,“可能是天气转凉,宜人不适而已,过些时日,定会好转。”
“那承蒙县主吉言。”
姜蕴雪略一坐便告辞前往养修院,也不知她与朱宜说了什么,不到几日,朱宜人就再也不装病了,也没有来找不痛快。
朱宜人声称大好的那天,莲笙正靠在塌上小憩,听闻此言,讥讽一笑。
霍风听闻朱宜人病愈,只随便“嗯”一声,让人送些补品过去,莲笙伸手解下他身上的大氅,这天是越发的冷了,大氅上都沾着雪花,一入屋内,便化成shi水。
他在屏风后一边换着常服,一边对莲笙说道,“明日陛下会来,让下人们做些准备。”
“好,”她轻快地答着,有些高兴起来,算起来,也很久没有见过宸儿了。
男子换好衣服后,抱着她靠坐在塌上,就着她手中的经书一起看,正好看到“有情来下种,因地果还生,无情既无种,无性亦无生”
两人对视一眼,心亦随风动!
第48章 烤鱼
隔日, 小皇帝上门时,宫中的赏赐如流般抬进府中, 莲笙微笑,脸上挂满柔情,弯腰屈膝,“臣妇见过陛下,愿陛下万福金安。”
夏天宸赶紧将她扶起, 坐在椅子上, 对于这位王妃叔母,不得不让人刮目相看,往年便是他在宫中, 也知那踏雪寻梅诗会的魅力, 每每诗会过后,京中都会掀起一波品诗大chao, 各个系派争得脸红耳赤。
理所当然,那诗作的主人也会水涨船高,被冠上才女的称号, 为自己以后的人生披上一层金铂,可这次诗会过后,京中却诡异地沉静,更有人在外面说,赏花作诗,跟附风雅而已,不必太过认真。
那几首挑选出的诗, 也没有惊起一丝波澜。
摄政王妃在会上的一席话,传到仕林中,倒是让很多学子醒悟过来,不过是些女子闺中逗乐的雅趣,实在不应该是他们男子过多注意的。
所以这京中的沉默,正合他的心意,诗会的花销支出一年比一年大,今年修那暖房,光是那堵水晶墙,就不知耗去多少银子,烧烂多少块水晶琉璃才得出那么多。
若是这些银子用在其它地方,或是充作晌银,发到那军士手中,也算是功德一件,因着诗会是第一代长公主所创,所花费的也是公主留下的产业,他这个皇帝,也不好在此事上做文章。
幸好,借着今年这个由头,往后便可以让诗会减少开支,怡情即可,不必劳工耗力,太过铺张。
莲笙看着他,不过是个半大的少年,长得似皇兄,可这性子,却是有几分随了自己的夫君,所谓近朱者赤,莫过于此。
夫妇二人陪同他一起在府中参观,见着那片竹林,小皇帝用手一指,笑起来,“听母后说,当年父皇曾火烧国公府,烧的就是那片竹林吧。”
霍风无波的脸上也有一丝松动,回道,“回陛下,正是。”
“走,朕要去看看。”
夏天宸高兴地跳上湖中的小船,吓得身边的小太监哇哇乱叫,“万岁爷,您小心些,等会奴才。”
她放眼望去,发现那小船并不是他们前次里划过的那只小舫,比起那只要大上许多,放下心来,想到那日,脸有些发烫,偷瞄旁边的男子,却见他也正好望过来。
赶紧错开眼,两夫妇也站在船头,早有府中的下人候在船上,见主子们都已上船,撑起木浆,在水面上划出一道道的波痕,船便向对岸驶去。
登岸后,夏天宸扶着竹子,莲笙在旁边看着他,他的手指细细地描绘那竹上的节,眼中充满孺幕和思念,带着不符年龄的伤怀。
她想着,这孩子怕是想起自己的父皇,他出生没多久,皇兄便已去世,父子俩并没有相处过多少日子,且他那时还是婴孩,如何会记事?可父子天性,便是不记得又何防。
那竹子苍翠笔直,三人站着,有风吹来,竹叶“沙沙”作响,俱都无言。
良久,夏天宸道,“叔父,我可以在这里静坐会吗?”
“好。”
夫妇二人走远一些,只见小少年靠着一株粗壮的竹子,也不嫌地下有泥和落叶,袍子一撩,便坐在地上,头靠在竹杆上,双腿曲起,闭上眼,嘴角带着笑意。
仿佛多年前的那个午后,彼时的皇兄也不过是个少年,虽脸色略带苍白,可少年人的Jing气神让他看起来活力十足,她当时体质还没有弱到起不了塌,也好奇地跟在后面。
皇兄见到这片竹林,也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