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帕子上明明没有这朵莲花。”
“是吗?”老祖宗转头对李夫人说道:“大房媳妇,你且来看看?”
李夫人依言上前,拿着帕子看了一会,而后问穆婉瑶道:“阿婉,帕子是云儿送你的?”
穆婉瑶上前一步,仔细端详着帕子,赞叹的说道:“这绣工可真好,梨花针果然名不虚传。不过,”她转头看着沐歌说,“我没有收过云
儿妹妹的帕子呀。”
沐歌听到此话,眼神一凛,从李夫人手中接过帕子,指着祥云说道:“那日,我被刺杀后刚醒来,阿婉嫂嫂便来看望于我。两下交流,她
又说她的弟弟近日在参加镇南亲卫的选拔,让我在将军面前美言几句。”
“阿婉嫂嫂甚是豪气,送我百年人参相谢,云儿不敢收,阿婉嫂嫂便要了这帕子去。”
“但是,我的帕子上只绣着祥云,并没有这白莲。”
沐歌顿了顿,把帕子举起来,对着烛火说道:“老祖宗请看,这针脚很明显是祥云绣完在前,而后再覆盖上白莲。在烛光下能够看到白莲
的针脚覆盖在祥云之上,导致厚薄不均。
“而且这白莲所用的刺绣技法也并不是梨花针。这明显是出自二人之手。”
老祖宗闻言,看了两眼帕子,点了点头。
穆婉瑶却在旁轻哼了一声,“这边会刺绣的又不是只有流云妹妹一人,大太太却不可听她一家之言。”
李夫人一愣,招呼坐在一旁的薛辰宿道:“辰宿,你的刺绣技艺是几个姐妹中最好的,你且来看看,云儿所说是否属实。”
薛辰宿怔了一下,鸦青的睫毛微微颤抖,她缓缓地站起来,婷婷袅袅的走到李夫人跟前,接过沐歌手中的帕子,纤纤素手轻轻的抚摸着帕
子。
而后又举起来,对着烛光,眯眼看了半响,这才郝然的说道:“这祥云的梨花针技法实在Jing湛,而白莲又用了姑苏峦秀的技法,两者结合
天衣无缝,辰宿愚笨,实在看不出这是不是出自二人之手。”
这时,穆婉瑶语含委屈,蹙紧了仿如远黛的眉,她轻声对着沐歌说道:“云儿妹妹怎么把这些体己话也说出来了。那日,我的确拜托云儿
妹妹帮我弟弟说些好话,也送了百年人参给妹妹补身子。”
“但我并没有问云儿妹妹拿什么帕子。梨花针绣品千金难求,我假借探病的名义又要妹妹照顾我弟弟,又舔着脸向妹妹要梨花针帕子,若
这样做,我阿婉都成什么人了?!”
她眼含热泪,扑到老祖宗面前,对着老祖宗哭诉道:“老祖宗,你最知道阿婉了,阿婉从来不是那样的人。”
老祖宗见状忙安慰道:“阿婉快别哭,这事还当细细查来。”
沐歌看着穆婉瑶唱念做打,演技满分的样子也是好生佩服,这要是在现代还不是影后的最佳人选。明明被诬陷的人是自己,自己还没怎么
样呢,她倒先委屈的哭上了。
李夫人看着老祖宗安抚穆婉瑶,转头对着呆立在一旁的霍承廉,问道:“廉儿,你且告诉母亲,这帕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霍承廉一改嬉皮笑脸的做派,一脸凝重的说道:“这帕子的来历是有些蹊跷,母亲也知我只是偶然来国公府居住。一日,我在书房中发现
了一个锦囊,锦囊做工极美,打开锦囊来,里面便是收藏了这块帕子。我并不知道这帕子到底是何人所给,只觉得绣工Jing致,便带在了身边。
”
“我实在是不认识什么梨花针,什么姑苏峦秀技法,只是单纯的觉得好看。母亲,承廉虽然放浪,但这事关七嫂嫂的名节,自然不敢随便
乱说。”
他转头对着一旁跟随的小厮喝道:“你无凭无据,如何说的这帕子就是七嫂嫂所送呢?”
小厮心中大急,“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地,连声说道:“八爷,八爷,你听奴才说,那天是有个小丫鬟送过来的锦囊,让奴才转交给爷。
爷刚好宿醉未归,奴才便把这锦囊压在了书案上。然后……奴才也忘记了这事情,只是那小丫鬟刚送来锦囊时,奴才曾偷偷打开来看过,这刺
绣技法真是天上有,地下无,所以就对这帕子记忆犹新,这次第二次见到,就……就脱口而出了。”
“放肆。”霍承廉怒道:“想来我是太放纵你了,连我的东西你都敢私自打开来看!”
小厮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住的说道:“八爷,八爷,奴才下次不敢了。”
“你还想要下次!?”霍承孝微眯着双眼,眼神却是十分凌冽,“你且说说,你如何说这是七嫂嫂送的。”
小厮慌忙说道:“那日来的小丫鬟就说是古家大小姐送的,奴才还想了很久,后来才明白,这不就是七nainai嘛,说什么古家大小姐真是。
”
“是吗?”霍承廉挑眉又问,“那小丫鬟你后来可曾见过?”
小厮瞪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