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奴婢是知道的。”
“那……你早上为什么不说?”卢小莲问。
绿兰笑道:“这事情原委,府里面也就只有奴婢知道得清楚,中间细节,就连太太他们也不太清楚,故而早上当着锦绣和锦绒的面,奴婢也不敢多说。”
卢小莲好奇了:“那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绿兰道:“大爷出事那会儿,就是我跟着大爷身边伺候。”
卢小莲有些了然了,但又有些警觉:“既然这事情大家都不清楚,你现在为何要和我说?”
绿兰道:“我想请nainai他日给我一个恩典,让我好好儿出府婚配嫁人。”
卢小莲沉默了一会儿,道:“这事情,我大约是做不了主的。”
绿兰道:“我与绿芳都是家生子,又是亲姐妹,按府里面的规矩来看,大约最后也就是配管事或者管事家的小子了,只是那时候我鬼迷心窍了,爬了大爷的床,做了个通房丫鬟——若是从前来看,也是条好出路了,只是大爷如今这样子……nainai也别恼,同为女人,自然知道若男人不行了,对女人的伤害是有多少的。况且我又知道那样多的私密,真害怕他日不得善终。所以想请nainai到时候给我说个情,nainai毕竟是主子,说话还是管用的。”
卢小莲听着这番话,倒是对绿兰刮目相看了。
于是她道:“既然这样,我便答应了你吧!”
绿兰一喜,道:“那我便先谢过nainai了,这份恩情,将来就算做牛做马,也一定会报答nainai的。”
卢小莲轻咳了一声,道:“那你说一说,大爷是为什么……?”
绿兰想了一想,道:“这事情,也是说来话长了。之前大爷一直是在外头和几个公子哥儿一起合伙做些生意什么的,里面有个濮阳公子,他家中长辈正好是户部的,大爷跟着他们一起也是领了户部底下采买的生意。”她口齿伶俐地说着,“除了濮阳公子,还有另外几家,大多也是和大爷差不多的,大家都是一块儿出钱出份子,赚了钱再分一分。”
卢小莲才刚到京城不久,还真不知道京城的公子哥儿们还会凑在一起做这么个生意,一时间听着绿兰说起来,倒是觉得十分有意思。
绿兰又笑道:“奴婢从前是学过管账的,大爷那段时间忙得厉害,就把这份账交给我来看,故而奴婢便常常跟在大爷身边。”顿了顿,她看了一眼卢小莲,又继续说了下去,“nainai或许不知道了,这些公子们家中都是有背景的,大多数都是长辈有当官,事实上大爷在这群人里面,也算不得什么,只因为老爷官小。若不是因为大爷和濮阳公子的关系好,恐怕都无法混进去的。”
卢小莲问道:“那这位濮阳公子,为什么会和大爷的关系好?”
绿兰抿嘴一笑,道:“我们大爷和这位濮阳公子,是有亲戚关系的,咱们家太太和濮阳家太太是亲姐妹。”
卢小莲若有所思点了头,只道了声“原来如此”。
绿兰接着又道:“正因为有这层关系在,濮阳公子对大爷还是照顾颇多的,濮阳公子比大爷年长几岁,早早儿已经成了亲,娶了闻尚书的女儿。”
卢小莲听到这里,心里忽然冒出了一个有些荒谬的想法,只听绿兰继续说道:“濮阳大nainai闻氏生得貌美如花,是京城出了名的美人儿,我们大爷一见面就喜欢上了,然后便想着法子勾引了她。”
绿兰顿了顿,脸上的神色有几分嘲讽的意思了,又道:“这种事情又能瞒得了多久?不多时大爷和这闻nainai就被濮阳公子抓jian在床了。”
卢小莲愣住,万万没想到自己刚才那荒谬的想法竟然就是真事。
绿兰道:“濮阳公子气急了,就……给了大爷一脚,然后大爷就……”
卢小莲艰难地咽了下口水,问道:“那太太他们也没追究?这样的大事……就这么大而化之了?”
绿兰笑了一声,道:“濮阳家姿态做得好,又是赔礼又是道歉,濮阳太太还亲自绑着濮阳大公子上门来道歉。这事情原就是金家理亏,所以也就只能这样了。后来大爷在家中休息了半年,延医用药也不见效,最后老太太出面去庙里面求了八字……最后才娶了nainai您。”
卢小莲深吸一口气,好半晌说不出话来,过了许久又问道:“那濮阳家的大nainai呢?”
绿兰又道:“这倒是没怎么听说,只是不怎么露面了。”
卢小莲苦笑道:“这事情倒是超乎我的想象。”
绿兰道:“这事情nainai既然知道了,也就藏在心里,权当不知道吧!虽说大爷看起来是个温文儒雅的性子,但……有些时候,毕竟是个男人。”
卢小莲叹了一声,道:“幸亏有你告诉我。”
绿兰道:“我也是有求于nain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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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了这么一桩秘事,卢小莲只觉得荒谬极了。
等到晚上再见到金崇文的时候,她都不知道要怎么看待他,怎么看,都忍不住想起来绿兰说的……他被人家抓jian在床的事情。
吃过了晚饭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