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才问道:“今儿濮阳大nainai送了糕点过来,儿媳也琢磨着要回礼,只是不知要回些什么才好,想求太太指点一二。”
叶氏先把签子递给旁边的嬷嬷,吩咐她下去按照签子上的内容分类,然后转而向卢小莲笑道:“你也回一些糕点吃食好了,这样既显得亲近,又显得得体。”
卢小莲犹豫了一会儿,道:“那送个红枣糕,可以么?”
叶氏笑道:“送什么不重要,只是心意到了就行,这人情往来,尺度上我能替你参详一二,但具体送什么东西,我便不好替你做主了。你自己琢磨着,只要合适的东西,都可以当做回礼。”
卢小莲认真地点了点头,然后便打定了主意,自己亲自去了一趟小厨房,准备给闻氏回一些自己亲手做的红枣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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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了红枣糕的闻氏面上带着淡淡的愁容,她轻声问身边跟随了自己十几年的丫鬟瑶琴:“你说小莲知道我的意思了吗?若是知道了,怎么会送红枣糕来呢?难不成她已经遇到什么麻烦了?”
瑶琴看了看那Jing巧的红枣糕,又想起了早上那有些粗糙装着的杏仁糕,忍不住道:“nainai……我想文大nainai一定是没懂您想说什么的,指不定就是觉得杏仁糕很好吃,所以回您一些红枣糕。”
闻氏微微蹙眉,道:“那么明显,又是拦又是不,里头又是杏仁糕,这么简单合起来,她也该明白我在告诉她不要信啊!”
瑶琴道:“nainai……我想文大nainai一定不会像nainai您这么想的,您还不如直接……直接去一趟金家,和文大nainai说一声呢!”
闻氏摇头,道:“那日我在金家已经表现得那样反常,可小莲好像什么都没看出来一样……”
瑶琴沉默了许久,道:“nainai,有些事情……您不说,人家是不可能知道的。”
闻氏纠结地拧着好看的柳眉,烦恼地一手托腮,长长地叹了口气。
瑶琴拿了笔墨过来,道:“nainai,不如您直接给文大nainai写封信好了,再混着礼物里面送过去,保证没人知道的!”
闻氏想了想,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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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闻氏其实是一个很单纯很单蠢又很文艺少女心浪漫小清新自己内心不坚定的女纸……(咦定语好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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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怀好意
闻氏虽然出身大家,但性子单纯——若非如此,当初金崇文也不能那么轻易拿捏住了她,还能半是胁迫半是哄骗地与她行了不轨之事。事后她羞愤欲死,倒是被濮阳钧给拦下了,最后大病了一场,好长时间都没露面。
这样的事情当然是家丑,自然会被严严实实地遮掩起来不叫人知道,于是除了濮阳钧和濮阳太太,就连下人知道的都少——而被踢废了命根子的金崇文自然也不会到处去宣扬了。
但凡事总会有些蛛丝马迹的,还有那无风也要起浪喜欢到处编排是非的三姑六婆,加上这么好些日子金家和濮阳家竟然走得远了,她们便开始议论纷纷,一边猜测着其中的原因,一边就从自己偶尔听到的那些闲言碎语中寻找真相了。于是就有人传,说是金崇文和濮阳钧因为闻氏翻脸,竟然把闻氏形容成了一个红颜祸水。
这些闲话自然是会传到闻氏耳中了,她气得哭了一场,然后就想起了卢小莲,理所当然地就想到了卢小莲现在的处境,于是便琢磨着要不动声色地告诉她提醒她,让她万万不要陷入到当初自己的境地中来。
可这些事情,终究是让闻氏觉得羞于启齿,在陪着濮阳钧去金家的时候,她倒是想说一说,只是有叶氏在,她不好开口,后来想着不如用别的办法暗示一二,费尽心思送了杏仁糕,但卢小莲并没有懂。
她提笔写信的时候,差点儿都不知道要怎么开始,想了很久,硬是一个字都没写出来。
正是烦恼的时候,濮阳钧从外面回来了。
虽然闻氏与金崇文有那么一段出轨,但濮阳钧对闻氏仍然是十分客气的,并没有因为那事情,而对她有苛待——这其中大约是因为闻家官大,又或者是因为闻氏这样纤纤弱质,正好是濮阳钧的心头之好。
濮阳钧把外裳脱下来交给了旁边的丫鬟手里,阔步走到闻氏身边坐了,见她面前又是笔墨又是信笺,于是笑道:“怎么,在想给谁写信呢?”
闻氏指了指手边的红枣糕,若无其事道:“今天小莲妹妹送了红枣糕来,我想着要写个签儿答谢一二。”
濮阳钧道:“你和文哥儿媳妇仿佛倒是很谈得来?那天去金家,你也和她还有姨妈一起说了很久。”
闻氏小心地看了濮阳钧一眼,软声道:“小莲十分可爱,我瞧着就好像我自己妹妹一样。”
“嗯,就是可惜了,跟了个没什么用的金崇文。”濮阳钧非常自然地接了这句话,“听说姨妈还琢磨着让你那小莲妹妹生个儿子呢?”
闻氏呆了一会儿,道:“那……能行?”
濮阳钧无所谓地笑了一声,从她手里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