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于是真情实感道:“若闻姐姐不嫌弃,我便厚着脸皮把闻姐姐当做亲姐姐一样看待了。”
闻氏笑着拉了卢小莲的手,道:“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亲妹妹。”
于是两人凑在一起说了些体己话,等到宴会开席的时候,两人又一起携手去到宴会上面,倒是惹得许多人注意到了卢小莲。
等到宴会散后,闻氏也不愿意放卢小莲回去,只道:“你差个人回去和姨妈说一声,就说今日在我这里歇下了。”
卢小莲推辞不过,于是便让跟来的绿兰回去带了口信。
两人回去了房中,亲亲热热地在一起坐了,然后又说起了各自的烦恼和郁结。
闻氏拧着眉头不好意思地低声道:“旁人我都不敢说,也就对你,我还敢讲一讲,如今濮阳家上上下下都盯着我的肚子,盼着我早些生个儿子……可这……我也不知要怎么说了……”
提到了这话题,卢小莲也有些愁眉不展了,道:“姐姐倒是还好了……我才是在这件事情上无解……我得怎么才能怀孕也不知道了。”
闻氏怔了一下,倒是很快明白过来了卢小莲的苦衷,她道:“这……这也不是妹妹一人就行的……”顿了顿,她红着脸道,“不是说我们大爷去帮着找大夫了?”
卢小莲道:“倒是找了,一个道士给了一本房中术……这段时间倒是天天折腾……只是,只是也没能折腾出个结果来……”
闻氏听着这话,忽然哭道:“是姐姐对不起妹妹,若当初……当初我再坚定一些……也不会有今日妹妹要受这么多委屈了。”
听着这话,卢小莲忽然就不知要怎么接了,于是只好换了个话题,道:“姐姐是因为身子不好,所以才不易受孕么?”
闻氏摇了摇头,道:“并非如此……只是……只是我们大爷并不愿意碰我……”说到这里,她又嘤嘤哭泣了起来,抽抽噎噎道,“我从前看书时候,有看到这么一句话,说是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我们大爷讲义气,当然是觉得兄弟比女人重要了,可我却和钧哥儿有过那么不堪的关系,恐怕就是因为如此,大爷才不愿意碰我吧……”
这话一说,卢小莲再次不知要如何应对了,她沉默地看着闻氏半晌,心中百转千回,然后道:“姐姐……虽说这话你听了可能不高兴,只是,有些已经发生了的事情,便不要再多提了,表哥听到,还以为……还以为姐姐你有别的心思呢……”
闻氏一凛,倒是没想到卢小莲比她还看得透彻了。
卢小莲又道:“姐姐还年轻,孩子的事情,还长久着呢!”
闻氏小声道:“妹妹倒是比我想得明白,之前倒是我当局者迷了。”
于是两人丢开了这话,便说起了其他的,讲起了近日京城流行的衣服首饰妆面头饰,又讲起了现在京中有价无市的缂丝。
闻氏道:“前儿太子从叶家得了一双扇面,都是缂丝山水的,可Jing致了!太子殿下把那双扇面都献给了皇后娘娘做寿礼,皇后娘娘高兴极了。”
听着这话,卢小莲忽然眉头一跳:“叶家?”
闻氏点头,道:“就是我家太太和姨妈的娘家的那个叶家呀,听说那双扇面原来遗失了一面,后来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了另一面呢!缂丝这东西金贵得很,现在寻常人家也是得不到了。”
卢小莲只觉得心砰砰直跳,她几乎是立刻就想起了自己给叶氏仿的那个缂丝扇面,又想起了这些时日以来,叶氏对她异乎寻常的好,这一切好像都得到了答案。
闻氏又道:“只是可惜得很,缂丝这东西虽然金贵,如今能做的也太少,还会缂丝的都是些老匠人了,你可不知道,这些匠人们在传艺的时候都会留一手,就算有人去学,也学不到Jing髓里去……也不知今后,还能不能看到那么Jing美的缂丝了。”
卢小莲颤声道:“那若是现在有人会这个,岂不是就立刻能发家致富了?”
闻氏笑道:“若是有人Jing通缂丝,岂止是发家致富,就算是立刻在京城扎根,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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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了金家,卢小莲几乎是在床上辗转难眠了。
她想到自己的织机,又想到自己这缂丝的手艺,还想到了叶氏对她态度的转变,她忽然觉得,如果自己能好好地把这手艺发扬下去,今后是不是就算生不出孩子,金家也不会抛弃她、赶她走了?
这么一想,她便觉得有些安心了,就算想到等葵水走后金崇文还要继续折腾,都不那么心烦意乱了——毕竟,她现在已经不是那个靠着八字才到金家来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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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人之道
过了寒食节后不久,就是卢小莲的生日。
虽然不是整寿,但在叶氏的授意下,还是摆了酒,给亲戚朋友下了帖子,然后又请了戏班子来热闹了一番。
卢小莲一边是感激,一边又有些无所适从——从前她还未出嫁的时候,在家中是不过生日的,每年到了这一天,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