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水漫过她的腰际时,从海水的深处将她掠夺回来。
“你到底在干什么?”赤司紧握住她的双肩,摇晃着。可见到她脸上失魂落魄的神情,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她容颜姣好,可是如今却是意识涣散,紫晶色的眼睛只是睁着不知看什么,甚至是没有任何的焦点。她木着一张脸,像是失去了魂魄,空留着一副躯体。
赤司心头一阵刺痛,他的手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可她依旧无有任何的反应。
赤司紧紧箍着少女的身体,一点点紧缩着,像是要把她揉进了自己的身体。
这是第二次,赤司感觉到手足无措。第一次是在母亲去世时,他跪在母亲的灵堂前,整个人失去了支撑,若不是他还在呼吸着,他以为整个人也许要跟着母亲离去。那个时候的他,哭不出来,可心里却堵得发慌,像是一团棉絮塞在了喉咙里头,他可以呼吸,却是撕裂般的疼痛。
银色的月光静静地泄在两人身上,远处是深不可测的海洋,海水推涌着传来的空寂又悠长的响声。飘渺的月色,苍茫的海洋,粗乱的呼吸,整个世间是如此的安静。
月光下,两人紧密地拥抱在一起,亲密无隙,像是连体婴儿。
刺耳的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两人的寂静。赤司缓过神来,一只手仍紧箍着她纤细的腰肢,一只手接电话。
“绿间,我找到了,”赤司眸子寒冷如冰,扫过了怀中的女生的脸庞,“她没事。”
挂掉电话,赤司低下头,在她的脖子上用力地咬着,粗重温热的呼吸喷在她冰凉的脖颈处。
“不准丢下我。”赤司发狠地咬着她的脖子,眼眦欲裂。
他不允许,绝对不允许她进入他的心间,却又想要悄声无息地离开,既然招惹了他,他绝对不会再放手,就算是折断她的翅膀,他也绝不会让她离开,至死,也要纠缠在一起。
细碎的红发惹来脖颈一阵瘙痒,跟着牙齿如rou的疼痛牵连撕扯着她麻痹的神经,她身体战栗着,开始醒过来,意识慢慢地恢复。
她用力地推开赤司,毫无防备的赤司有些踉跄退后。
她呆呆地看着赤司,赤红发少年平日温暖和熙的脸此刻面色Yin沉不定,眸子寒冷如冰,薄唇上沾着一丝血迹,像是刚饱食一顿的吸血鬼,空有几分魅惑的味道。
她的神经慢慢地苏醒者,血ye开始窜动着,心也开始急跳,一阵阵的痛楚占据她所有的感受,不再是空白,不再是空无,却是难以忍受的难过。
“你,”赤司怒视着她,眼眶发红,身上的气压却是越来越低沉,如狂风暴雨向她袭来。
她咧动着嘴角,生理性的泪水终于是溢了出来,她怅然若失地看着赤司,从那双赤红色的眸子看到自己泪流满面。
“征十郎,”她艰难地喊着他的名字,声音出来才发现是如此的嘶哑,chaoshi的空气灌进来惹得她口腔刺痛,“你抱抱我吧。”
“征十郎,你抱抱我吧。”她再次重复着,啜泣声开始大了起来。
赤司大步向前,一手紧握着她的腰肢,一手把她的脑袋往自己脖子上按。
“没事的,”赤司拍打着她的背,心疼地说道,“我在这里。”
冰凉的泪珠顺着他的脖子,慢慢地滑入他的衣衫,惹来他肌肤微微的颤栗,他感觉到怀中少女的身体颤抖着,像是不安的小兽,他只能拍着她的背部安慰着。
少女的哭声越来越大,眼泪越流越多,赤司抱着她,一言不发。
其中,赤司听到了她呢喃的声音,声细如蚊,他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老师,松阳老师。
☆、二十二章
回去之后,两人绝口不提这件事,别人问千幸晚归的原因,千幸也只是沉默不语。
篮球部的少年见两人衣衫都shi透,且千幸苍白着脸,完全失去了血色,整个人看起来疲惫又狼狈。
见两人都不想说话,他们只好当这件事过去了。
接下来和宿的日子里头,千幸恢复了往日的神情,看起来并无大异。可是赤司却是变得霸道起来,完全是让她不准离开他的视线内,不准再独自一人出去。
千幸并没有什么异议,他们训练时,她乖乖地在一旁看着。晚上的时候,她出门散步,赤司会默默跟上,两人一同出去又一同回来,俨然像经历过风风雨雨的小两口般默契。
篮球部的人发现赤司的目光很多时候会不知不觉地黏在了对方身上,不是炙热的爱恋,却像是在看管不听话的小孩一样,谨慎地堤防着。只要是她离开了一会,赤司也会立即去找人。
而千幸,对于赤司的称呼从喊姓氏到了名字,她清冷的嗓音喊着征十郎,却是别有一番风情。也许是,从来没有人这么亲密地喊过赤司。
从两人相处的情形,他们不免在猜测两人是否真的在交往了。
和宿很快过去,在结束的时候,千幸做了一大桌子的菜,铺满了整张桌子。
大家热热闹闹地坐在一起聚餐有说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