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所以从明日起,你就莫要再出现于我眼前了。等过上个一年半载,气就消了,到时你再来见我。”
“一年半载?”曹丕不敢置信,没料到她竟狮子大开口,他咬牙切齿道:“那我宁肯你一直生我的气。”
两人目光胶着了许久,谁都不曾败阵。郭照抬起玉指,将他轻轻一推,自己则从他怀中站起来,转身要走。
曹丕猝不及防,让她从自己怀里溜了出去。好在他反应及时,又一把将人拉了回来。天旋地转间,郭照又躺回他的臂弯上。
“卿卿,别走。”他附在她耳边呢喃,失而复得的温香软玉,令他没了脾气。
郭照心底一软,眼中又浮现些许柔情。她方才也是装的,不过逗逗他罢了。只是逗他会上瘾,她也附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想要我解气,还有个办法。”
轻声细语,慢吐芬芳,又引人遐想无限。
曹丕忽然念起自己之前被打断的“好事”,喉头一动。
“什么办法?”
他的眼睛一瞬也不眨,直直地低头望着她,看她轻解衣裳,残忍地说道:“以后只许你看,不许你吃。”
***
曹丕一连数日,丁点rou渣都没舔到,见了谁都煞着一张脸,面对曹卉时尤甚。以至于曹卉这几日,都巴不得绕着他走,全然没有求他帮忙的心急劲了。
曹卉也远远地见着郭照几次,每一次都欲言又止地跑开了,仿佛曹丕就在附近似的。
郭照深谙“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一连几次都不肯给他个痛快,犹抱琵琶半遮面般,给了他些许甜头,正担心他下次就要用强时,他却消失地无影踪了。
总不能是被她折磨得怕了?
暮色渐深时,郭照从宫中回到丞相府,她进了屋门,没有即刻点灯,而是先走到衣架前,解着繁重的官服。
她正解到最后一层时,直觉背后有人迫近,猛一回头,见一幕黑影瞬间笼罩自己,压迫性的亲吻随之而来。
能对她做出这样孟浪的事的,除了曹丕,不作他想。
她倒是好奇,这人怎么藏了好几日,又突然挑这个时候冒了出来?
然,曹丕今日十足像个登门采花的流氓,不给她一点反抗的机会,靠着衣架将她就地正法。郭照被他抢掠一番,早已无力地挂在他身上,身若无骨。
腕上一凉,她垂目一看,见是那串紫玉珠,又被他摸了来,物归原主。
“骗我骗得好苦。”他亲了亲她的手腕,顺便留下一道压印。他还记恨着她不肯认他的事,心有后怕。
她不应,只顾着顺气调息。曹丕一手放在她的裸背上轻抚,语气却没有那么温柔,他深深地望进她眼底,沉声道:“听说,你有一支玳瑁簪子?”
郭照一怔。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
她只有一支玳瑁簪,正是孙权赠的那一个。她一直将它收在妆屉里,也从未在他面前戴过,曹丕又从何得知?
他见她默认了,眼底失了温度,冷冷一笑。此刻的天色又几近全暗,他只余下黑暗的身影,不断释放着侵略性的气息。
“收了旁的男人的东西,还敢戴出门去?”他捏着她的下巴,却是一点也不痛,漆黑的双眸令她无处躲藏,其中仅是失望与气愤。
形势急转直下,郭照心里一慌,伏在他身上轻声问道:“你……你又怎么知道?”
她还从未见过他如此直白地吃醋,自然要打听个清楚。
“孙氏都与我说了,何况孙权派人送来的礼物之中,就有质地一模一样的玳瑁簪。”他哼了一声,如若不是前些时候,曹卉戴了一支簪在发髻上,孙玪又顺口提了一句,郭照也有支差不多的,他就记在了心上。
不料他一盘问,还果真是他想的那样。
但那孙权的诚意也不过如此,送出手的样式既非独一无二,又非他亲手制作。
念及至此,曹丕脸上稍微好看了些。
熟不知,他也仅是为了借题发挥,重振夫纲,为报多日之“仇”。
前些时候不过是卧薪尝胆,隐忍待发罢了。
郭照余光瞥着他的变化,就算看穿他的小九九,也自知理亏。
那日上巳节,她匆忙间从妆屉中取了一支簪,未经细看便带出了门。晚间回来卸妆时,才发现出了差错,也难怪只有孙玪多多看了她的发髻两眼。
江东的玳瑁是上品,她是知道的。
“阿丕,你莫生气了。你一生气,白发又该多长了。”她伸手抚了抚曹丕的鬓角,那里虽是一片乌黑,底下的白色却是在无形中肆无忌惮地蔓延。
他板着脸,道:“莫要岔开话题。”话虽如此,但他见郭照面上的心疼之意真真切切,轻叹一声,将她抱到榻前,意图再明显不过了。
她还佯装懵懂无知,双手抚在他臂膀上,问道:“手臂酸吗?我给你揉一揉?”
曹丕方才举了她半天,说不酸那是假的,只是美人再坏,也顾及不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