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一直走到拐角才咳嗽了几声,虽然声响轻微,但仍没逃过郭照的耳朵。
若曹Cao也能同她一样,动了恻隐之心就好了。
许是她的期盼奏了效,曹丕去了没多久便回来了,他额间沁出些许冷汗,眼中却是满满的如释重负。
郭照一向他走近,被他拥入怀中,他轻叹道:“好在有丁夫人,她与父亲在一处,帮我说了一些好话。”
她踮起脚蹭了蹭他的脸,微烫的触感令她面上一紧,马上抬手帮他脱起衣服来,他也乐于站那任她服侍。
曹丕一面享受,一面打量着她忙碌着的样子,眼中带笑,戏谑道:“看你给我惹了多大的麻烦。”他指的正是她托丁仪传信之事。话虽如此,他却没有一点责怪她的口吻,反倒无比宠溺。
“……是我的错,没听你的话离他远些,我识人不清,以为他是姨母的族子,是可以信得过的人……”郭照将他的话听了进去,闷闷不乐地靠入他怀中,七分懊恼三分娇意,引得曹丕不禁俯身在她唇上辗转流连了一会儿。
半晌,他贴着她哑声道:“毕竟是族子,他与丁夫人关系不算太近,即使是亲兄弟,也不可一概而论。”
“我走前还托丁仪将那两只兔子带给你,也不知它们变成兔rou没有……”
一时的温存令郭照险些忘了正事,她轻喘着,拉着曹丕往床边带,想要他快些躺着休息。不料曹丕故意会错了她的意,一个大步上前,勾住了她的腰,解起她的衣裳来。
“那两只兔子,他倒是带给我了。不过……我现在更在意你这两只小白兔。”曹丕的声音越来越低,话尾一落,她的胸衣也被他一手扯落。
郭照无力招架他的进攻,两团柔软已被他迫不及待地揉弄起来。她抿着唇,抑制着动情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思路。她挑眉问道:“‘小’白兔?”
床帐轻轻一散,层层薄纱轻柔地展开,垂直落在地上,掩去了一幕羞人场景。曹丕低沉的笑声从里面传来,哑声道:“为夫错了,是’大’白兔。”
***
郭照第一次枕着曹丕睡了一整夜,虽然他身上尽是恼人的药味,却令她无比安心,睡过了头也浑然不知。
曹丕却是早就醒了,丝毫不像个病人,Jing力极好。他轻抚着枕边人滑腻的肌肤,耐心地等着她醒来。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他几乎将自己溺毙在温香软玉中,迷迷糊糊之下,差一点回归梦乡。
一声轻轻的“笃笃”敲门声蓦然响起,他动了动头,听见刘和隔着门对他说道:“二公子,甄夫人来看您了。”
郭照正好在此时悠悠转醒,她半睁着一双桃花眼,眸中尽是茫然。曹丕本想告知刘和,说他还未起,让甄氏回去,但低头一看慵懒地躺在他臂弯里的郭照,她尚未清醒的模样令他勾了勾唇,改口对刘和说道:“让她进来吧。”
甄氏并不知郭照在这,更不知床上躺着两个未着寸缕的人。她见床前的帷帐静静垂着,知道曹丕还未起身,便远远地站在外面,隔着好几米远,与他说话。
“昨日听卞夫人说起您病了,妾来看看您。”许久未听到甄氏的声音,仍是清清冷冷的,婉转动人的声线比以往柔和了些,令曹丕勾了勾嘴角——他这病真隐瞒的极好,若非昨日他被曹Cao叫去训了一通,恐怕卞夫人也无从知道。
“你有心了,”曹丕低沉的嗓音缓缓响起,不喜不怒:“日后随我一起唤’母亲’便可,这房中不宜久留,你先回去吧。”
郭照听着他的声音,贴着他微微震动的胸膛慢慢睁开眼睛,恢复了清明。方才朦朦胧胧间,她未听清曹丕说了什么、又与谁在说话。结果她甫一转醒,就听到甄氏柔柔轻笑:“妾早就不是怕死的人了,何况您还救过妾的命。”
曹丕沉默了一会儿,并未注意到郭照醒来,他转过头对帘外说道:“看来母亲很中意你,不如日后你常去她那里坐坐。”
他与甄氏说的完全是两件事情,而甄氏听出他话中的“送客”之意,便没有久留,又与他聊了几句卞夫人的事情,接着走了。
门被轻轻关上,曹丕侧过头,赫然发现郭照目光澄澈,一动不动地躺在原位,直勾勾地看着他。他的喉结动了动,正欲低头亲吻之,她却不解风情地开了口:“你救过她的命?”
她刚醒时的声音软软飘飘的,听得曹丕心中好像有根羽毛扫来扫去。
“没有这么夸张。”他低声否认道,没有一点邀功的意思:“只不过破了邺城那日,处置了几个欲图不轨的士卒罢了。”
“那也是一出英雄救美呢。”郭照幽幽地看了他一眼,翻了个身,躺回自己的枕头上去,背对着他不说,还扯走了大半棉被。
她盯着床帐看了许久,身后的人才有了动静。
“卿卿,我还病着,你忍心让我受冻?”曹丕从后面拥住她,像抱着个暖炉似的,然而他身上又是无比炽热,贴在她耳边喷出的气息,也似蒸汽一样,令人闷得透不过气。
他身上虽未着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