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的物什,” 闻殊被雨淋得头脸都是水,说到这里俊朗的眉头微皱,“可别被淋坏了……”
“还不快接过去细细检查,” 小夭朝丫鬟们吩咐,“准备姜汤, 带诸位大人下去擦擦身。”
她也不问殷季离突然赏赐什么了, 第一件事当然是抓住这难得的机会把眼线们都支开。
丫鬟一听是王上所赐, 半点不敢怠慢, 来了好些人把东西接下去清点,又有人把淋成落汤鸡的侍卫们领走。闻殊本来也转身要跟过去,却被小夭不动声色地从后面伸手拉住了袖口。
他脚下一顿, 诧异地回头,视线先是落在自己还着滴水的袖口,然后顺着一滴水珠一起滑向女人沾了shi气而白得透明的指尖。
“我、我去擦擦再来同小姐详谈……”
闻殊声音莫名磕跘。
小夭微微仰着脸看他,余光瞄见最后一个侍卫被丫鬟带走了才开口,“闻大人坐下,我来。”
说完手已经顺着袖口拉上了他的手腕,几乎没有使力,就是这么轻轻地搭着。
但于闻殊而言却是像有万钧之力,练了十几年的功夫仿佛都是白搭,筋骨软绵绵地就顺着女人的牵引坐在了梨花木凳子上。
小夭手又转移到他肩头若有似无地按了按,“王上为何突然赏赐?”
她问着已经款款走向一侧的矮柜,取了柔软干燥的布巾,刚刚在男人肩头的轻触就像只是一个不小心碰到似的,自然而坦荡。
但闻殊却觉得这样的触碰比赤身直接拥抱美人入怀还要令人震颤。
那瞬间脑子里嗡嗡地响,连女人说了什么都有些听不清。
小夭拿着布巾转回来,发现这男人脸又红了,此时双腿大张成一个非常大男人的弧度,双手分别按在两边大腿上,整个人像是被雨水打蒙了似的僵在那里。
啧,至于么?
难道又是一个雏?
她非常坦然地走过去站进他双腿之间,先用手指把闻殊饱满的额头上因为淋雨而沾在上面的一缕碎发给拨开。
女人体温本来就偏低,指尖常年都是微凉的,因为这个动作碰到男人发热的皮肤,冰与火相触,空气中无声无形地爆出一丝火花。
闻殊本来还痴痴地望着面前的人,随着她的不断接近脖子微微上仰,被这么一触弄得一激灵,眼里的痴迷才像是荷花池里受惊的锦鲤似的跳散开去。
但随之而来的就是习武之人惯有的本能反应。
他动了,在小夭手指还没收回去的刹那突然抬起胳膊把她那只手紧紧攥住。
“唔~”
男人的手,力气不小,小夭感觉像是被铁爪缠住了似的,不知是无心还是有意,被攥住之时倏尔一声轻yin。
那浅浅一声听起来就像是一条滑不溜手的小鱼儿,从心头窜过,留下一路滑腻。
闻殊这个下意识的动作本来只是为了中止刚刚那种令人失魂的触碰,但本能趋势下抓住了女人的手,现在却不想松开。
这几日没见,他总是会在无事时想起这个女人。
一遍遍地想在行宫初见时的惊艳。
最令他自觉羞耻的是,不自觉地想得最多的,还是当时在大殿里女人纤细的腰身被殷季离铁臂禁锢勒出的曲线弧度,还有后来冲进偏殿时看到缩在床榻角落里,紧凭一件外袍完全无法遮住的晃眼白皙。
当时他就在想,那样一双玉臂,那样一双嫩手,如果捏在自己手心里会是怎样的心旷神怡。
此时女人就站在自己腿间,手在自己掌心,因为一站一坐的姿势,他视线稍稍下垂就能看到她绣花抹胸前深深下陷的沟壑。
“闻大人?”
小夭的手轻轻挣了挣,“疼……”
要论勾引人,当然是说得越少越好,所有功力都必须蕴含在这短短一个带着颤意的“疼”字里面。
男人的劣根性里面都有这么一种幻想,想要用自己绝对的武力把美好的东西毁灭,在某些事情上面让女人喊疼是彰显真男人本色的旗帜。
闻殊听她喊疼,果然手心先是再紧了紧,眸子黒沉得厉害,然后才像是点了炮仗似的猛甩开,“我、我自己来!”
他仓皇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堪,伸手接过小夭手里的布巾胡乱在自己头脸上糊着。
“你、苏小姐方才说什么?”
小夭嘴角上扬,重复了一遍刚刚的问话,“王上为何突然赐下这么许多物什?” 说着又伸手按住他胡乱呼噜着自己的手,“闻大人这样擦不行。”
她一个巧劲儿从闻殊手里扯下布巾,顺着他的额头仔细擦过眉眼、鼻梁,又贴着刀削斧劈般坚毅的脸部轮廓向下,拾去微微带着青茬的下巴上的水珠,擦过下颌,轻轻从硕大的喉结上捻过。
闻殊急促地吞咽着,喉结耸动的样子极性感。
“再过几日,王上要在宫中设宴,苏小姐无比盛装出席。” 他说得有些艰难,因为此时小夭已经解开他系到喉结下方的一颗盘扣,在他脖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