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得快,大家都没了办法才闹了最后那一场。
但是有人在背后教唆,里面混了不少对方找来的人,那天他们也没想动手,动手的都是混进来的那几个人,被抓进去的基本都是老实想要讨公道的工人。
他们领着柏颖跟吴昊挨家看了受伤工人的情况,那天夹持柏颖给她泼汽油的大叔,和儿子一起在工地做事,出事的时候儿子正好在现场,伤情严重,可惜闹了之后钱拿不到……
两人出来的时候一群人求了又求,柏颖心事重重,上了车之后吴昊也觉得情绪沉重。
“为什么你们不给钱?”
吴昊握紧方向盘,“子公司当初上报的时候就直接说工人聚众闹事,祁总亲自来是想对付背后的人,加上他们代理的律师开口要的钱很大,祁总不愿妥协,坚持走法律程序,法律一套程序走下来,你知道的,时间线拖得很长。”
柏颖沉眼,脸色微微发白。
吴昊大胆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柏小姐,你发烧了。”
“跟……祁正反映一下吧。”
吴昊急了,“先回医院!”
柏颖身上伤口细碎,这一趟一去回来,有几个地方被感染了,疼的睡不着,医生给她打了止疼针和安定针才止住疼。
祁正进房间的时候,柏颖趴睡在床上,为了伤口缘故没开空调,好在已是秋天,温度没以往那么闷热,还开了窗,凉爽如水的夜风拂进来,沁人心脾。
打了针的柏颖睡得沉,祁正坐在床沿盯着她看了好一会,掀开被子撩起她的病号服看了眼伤口,瞥到几处感染红肿的地方,眉头皱得老高,她的情况吴昊都有跟他说,看来那天将她留在后座是错误的,被拖下车的时候肯定是磨到地上的玻璃渣子,祁正不得不承认,那一天他的态度确实伤到了她。
看着她被人挟持浇了汽油,一脸无助叫着他名字的恐慌模样,祁正当时绝情的表面下不是不担心。
特别是她了无生气的说两人没关系的时候,祁正真想不管不顾的上前一把掐死她!
出了病房,外面的吴昊一下站直,愧疚得低头,“祁总。”
“谁允许你带人出去的?”
“有人来求,柏小姐耳根子薄……”
啪!
祁正一脚踹开吴昊身旁的椅子,吓得周围的人气都不敢喘一下,更别说上来阻止,祁正目光狠戾,神能慑人,“谁给你的权利!”
大步往前,刚要揪吴昊的衣襟,病房里护士出来怯怯的出声,“祁,祁先生,柏小姐醒……醒了,要见您……”
祁正回身,吴昊眼中也是一亮。
“回头再收拾你!”
祁正进了病房,柏颖已经撑着起身,朝他伸出手,祁正不能对着她发火,“没折腾死是不是?”
“你别怪他,是我求着吴助理带我去不要告诉你的!”
祁正冷笑,“你求他?这件事不需要你来插手,明白!”
想起白天所见,柏颖扣着祁正的手腕,“祁先生,他们没文化,也不懂法律,当初子公司这边处理事情慢,他们才听信了别人的话,大事化小吧,按着合同赔款给他们,受伤的工人都是卖力气赚钱的,没钱住院,全都在家里,这样下去,会死的!”
“发生这样的事还想私了?”祁正哼一声,“你忘了你是被谁泼的汽油,嗯?”
“我现在不是没事吗?祁先生,我替他们求求你!”
“你替他们?你是什么立场?”
柏颖一下愣住,她什么立场?见她眼中受伤的神色,祁正知道自己话重,坐在床沿,将人揽住,“这事你不用管,公司的事我自会处理。”
“是因为陈特助吧?”柏颖低头,声音微颤,“因为陈特助伤了,所以祁先生才这么生气不肯罢休是吗?”
祁正黑了脸,“你这么想?”
柏颖吸了吸鼻子,“祁先生,保护心爱的女人是正常的,但……也希望你能认真调查,当天动手的都是其他混进来的人,真正工地的工人没有一个动了手,那天……泼我汽油的员工,你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他儿子在工地受了重伤,没钱,只能抬回家里等死,祁先生,你知道什么叫绝望吗?”
“……”
柏颖松开他的手,推开他往后挪了挪,“绝望就是求救无门,你等着救命,却找不到一条可以救命的道,祁先生,你自小富贵,衣食无忧,所以体会不到这种绝望,小人物的悲哀在你眼里是不是就应该无视?但那都是人命啊,躺在简陋家里等死的感觉……你知道吗?”
说着说着柏颖就哭了,祁正瞪着她,心里一突一突的跳,“你这是教训我?”
柏颖低头忍着哭,抬手擦掉眼泪,“怎么敢,不过是小人物的感慨罢了,祁先生去看陈特助吧。”
柏颖一句一句一个陈特助,祁正恨得牙痒痒,揪着人想要继续理论,却发现她蜷着身子微微的发抖。
“柏颖?”
原本就发着烧,这么一番话和哭下来,柏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