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为难父皇,也是在为难燕翕。”
保荣便拧眉:“为难燕翕?”她说着,侧目看向燕翕去。
燕侯是知道内中情由的,便咳了一回,沉声叫进了府中再说。
……
跟襄安侯府的一派肃然不同,此时的高府中,自上而下,无不欢喜的。
赐婚的旨意下来了,高孝礼和郑氏都是打从心底里替崔旻高兴的,就连薛成娇自己,也透着娇矜的害羞着,又加上燕褚和谢鹿鸣的事情没能落定,不由得又松了一口气下来。
崔旻因伤未曾大好,皇帝了恩旨,许他带职休养,什么时候养好了伤,什么时候再到都察院去报到。
韦策得了旨意就过来了一次,拉着这个大外甥看了又看,满意的不得了,他这个“一把手”都满意了,谁也不敢再说崔旻什么。
这头郑氏拉了几个小辈儿在她晏居室内说事儿,可乐的是嘴角上扬,根本就合不拢。
“这就叫苦尽甘来……”话说了一半,又自个儿呸了两声,“这话不对,该说皇天不负有心人,如今好了,婚事落定了,陛下金口,一言九鼎,我也好,你们舅舅也好,便是应天府和保定府,一颗心也都放下了。”郑氏喜难自胜,“我这就叫人去送信儿,该准备的都……”
“母亲。”高子璋扶着额头,忍不住叫了一声,打断了郑氏。
郑氏咦了一声:“做什么?”
她问完了,就见高子璋冲着她一个劲儿摇头,又看看崔旻,看看薛成娇。
恍惚间觉薛成娇小脸儿通红,搓着手里的帕子,什么也不说,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郑氏便唷了一声:“实际上,这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瞧瞧岳君?照理说呢,陛下派了旨意,你如今既然不能完婚,就该叫你表哥搬出去,不过也委实没这个必要,你自个儿说呢?”
425:两心相同
薛成娇猛然间就咳嗽了起来,显然是叫这话吓到了。
崔旻在旁边看着,也忍不住轻声笑了:“舅妈别吓她的。”
郑氏拿帕子掩着唇,又笑了一阵:“我们成娇呐,脸皮一向薄。”
“不过舅妈……”崔旻眼底的笑意毫不掩藏的,从进了门以来,目光就放在薛成娇身上没挪开过,此时因是与长辈说话,叫了一声,才挪了挪眼。
郑氏掀了眼皮看他:“你说。”
“这事儿现在准备不上,她身上有孝,陛下也说了,出了孝再定日子,我们现在准备,难免叫人说咱们没规矩,太轻狂。”崔旻一字一句的,说的很是清脆,声音里透着欢喜。
高子璋便忙附和道:“我也是这个意思。况且大表哥才升迁,又是都察院的差事。一则经历司的这个经历,出缺之后,多少人想顶上去都没成事儿,如今大表哥顶了缺,难免有人要眼红。这二来嘛……”他耸耸肩,“早上得了信,韦叔叔就来了一趟,这满朝文武,有谁不知道他同父亲的交情。大表哥这个升迁,就直接归了他管,将来要给吏部报政绩,不都看他了吗?”
郑氏脸上的笑略隐了些下去,皱了皱眉,似乎在思考他俩人的这番话。
这正想着呢,外头高孝礼的声音已经传了进来:“正是他们两个说的这话。”
他一面说着,一面已经进了屋中来。
孩子们自然起身与他见了礼,他往郑氏身边儿坐过去,摆摆手示意几个人坐。
过后了,才去看郑氏:“别叫人觉得咱们轻狂不知所谓。旻哥儿这个差事,升的太快,没人眼红他是不可能的。况且你要知道,都察院和六部里的一样的,想挤走谁,难如登天。他一旦坐稳这个经历,往前那些暗地里使劲儿的,保不齐要背地里使绊子。”
他说了一会儿,端着茶杯吃了口茶:“我刚才送他走的时候,他也是这样说。都察院里面,他当日能护着旻哥儿,可保不齐有人在别处想法子。”
高孝礼口中说的这个他,便是他们方才说得韦策了。
郑氏听到此处,才后知后觉的哦了一声:“那就先……缓一缓吧,左右大姐姐得了信,也要送信进京的,咱们……咱们就先等一等。”
高孝礼嗯了一声,就没再说别的。
反倒是薛成娇,因听了那样一番话,心里又替崔旻担忧起来,咬着唇偷偷地瞥了崔旻一眼。
高子璋一向爱同她开个玩笑,这会儿一直就盯着她呢,故而她眼神刚挪到崔旻身上,他就立时觉了。
手肘在薛成娇胳膊上撞了一把:“怎么还偷看?”
“轰——”
薛成娇的耳尖立时就红了。
高孝礼与郑氏二人对视了一眼,就都笑了。
崔旻也在笑,回看了薛成娇一回,更把丫头看的无地自容似的。
薛成娇已经许久没有这样的情绪了。
乍然得知赐婚的事情,她有些惊讶,可却还有一些惊喜。
惊喜过后,就局促了起来。
和崔旻抬头不见低头见,她更习惯了有事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