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告诉他:“一个有把握的和一个没把握的东西摆在面前,就应该选有把握的,你也别说我自私,这人啊,就应该多为自己考虑。”
室友用着最俗套的‘天涯何处无芳草’的理论:“再说了,以后你会遇到更多的人。”
难以言说的是,他居然认同了室友的话。
但室友还知道再转折一回:“要不,走之前去表白吧?说不定有机会呢!”
顾辞想了想,还是摇了头,“不了,我这一出去,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正所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总要有所放弃的。
如果不把原因归结到性格上的话,那具体因素大概是他对自己还不够有信心,亦或是他对陈锦瑶还不够喜欢。
依着室友的话,顾辞有了新见解,他不仅没有钻进牛角尖,反而豁达到钻了另一个未知领域,该领域的功用堪比黑洞,他列出不等式,心动不等于喜欢。
而他也是拽着这个不等式,踏上了远赴美国的征程。
谁知道作为感性动物的人类,会在他活着的时光里,遇到多少个心动对象呢。
而事实上,确实很难再遇到了。
一直到现在,在陈锦瑶无心说出那句听起来就无关紧要的话时,顾辞愣了数秒后,才恍然大悟。
至于恍然大悟悟出了什么大道理,应该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了,他侧眸瞥了陈锦瑶一眼,就见她正叨叨叨地和她身侧的男人商量着要吃什么,顺带着还介绍了魔都的美食,她身侧的男人也收了满身的刺,微佝起腰扬着眉听她说着,脸上再不见任何敌意与刻薄。
顾辞慢悠悠地收回视线,眸子微眯。
其实心动就是喜欢的开始,抓住了或许就有未来,但不去抓就只能任由其流逝,总说前路还有很多没见过的风景,但也真的不一定能在后来再遇到一个令他再心动的。
好在,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时间像是疗伤药。
以前再深的悸动到了现在再见面时好像也没有其他多余的感受了,但顾辞必须得承认,答应参加他们班的同学会,最开始确实是有再确认这份悸动的心思并存在着某些侥幸的心理的,老实讲,这也无可厚非……
顾辞再次看了他们一眼,敛了敛神,思忖数秒,才挺冒昧地问出口“对了,你们两位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啊?我们啊……”陈锦瑶将注意力转移到顾辞身上,眨眨眼,下意识地就回答出声:“我们是相……”
话还没说完,就被晏城拍了两下肩膀,瞬间被打断,她噎了噎,转过脸来瞪他一眼,随后又转回来,抿了抿唇整理了一下语言刚要继续说,就听到晏城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他牵起她的手,顺着她的指尖摩挲了两下,然后用莫名怀春少男般的语气,替她回答了这个问题:“就相亲相爱正常谈恋爱,我追的她。”
陈锦瑶被他这正义凛然的谎话搞地臊地慌:“………”
一时间沉默下来,她也只能包庇自家人,眼神闪躲了一会儿后干脆就耷拉了眼睫,夫唱妇随地点点头,“嗯。”
晏城看了陈锦瑶一眼,一脸的“孺子可教”的嘚瑟样,在陈锦瑶忍无可忍踢了他一脚后才有所收敛,但也仅限于表情上的收敛,“唉,也是追了好久才追到。”
听起来唉声叹气的,鬼知道是在炫耀着什么。
“………”陈锦瑶不得不面无表情,心底默默叹息,她觉得晏城他的戏演地太过了。
她用胳膊肘捅了他腰侧,示意他适可而止。
晏城撇撇嘴,懒洋洋地“啧”了一声。
也终于,没有更为夸张的补充了。
外面的阳光亮地刺眼。
其实,有些东西从肢体动作及相处氛围中就能看出来的。
顾辞别开脸看向别处,最终释然一笑,“那挺好的。”
晏城:“………”
陈锦瑶:“………”
--------------------------------------------
回到酒店,和班长他们碰过面打过招呼后,陈锦瑶拉着晏城回了自己房间,房间是夫妻俩自己订的,晏城特意定的顶层的套房,酒店俯瞰不了整个魔都,但能瞧见魔都的地标建筑,隔着蜿蜒的黄浦江。
目送他俩进了电梯后,聚在一起的十几余人里有好事者开始议论纷纷,“感觉学委变了好多啊。”
有人附和:“过了这么多年,肯定会变啊。”
“也是,不过她老公长得挺帅呀。”话音一落,才惊觉自己这话说地不合时宜,她侧过脸,悄悄抬眼看了下顾辞,却见他面色如常,没半点不自在。
瞬间呼出一口气,绷紧的弦又放松下来,她想着:虽然当年谁都知道地事情就只有陈锦瑶在装傻充愣,但到现在,看来也是时过境迁了。
“不仅帅吧,看起来也是通身贵气。”
闻言,另一人懵逼:“这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姐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