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叶景行。
叶景行接过,只觉得在手的玉佩玉质上佳,浑身通透,显然是上好的和田白玉所制,又见上面缠绕着金黄色的缨络,铭刻着一个字世。
“这是什么?”其实单单看着金黄色的缨络,叶景行已经隐隐约约有些猜测到了,毕竟当今并不是谁都能轻而易举的用这个色的。
“应该是六皇子的玉契?”宁秋枫这般猜测,“我是从东园军的姚成房间搜到的。”
余烬却摇头,“不是,这个是假的。”
两人皆是疑惑。
余烬从叶景行手中拿过玉佩,细细地摩擦了一番,才慢慢道:“玉的确是上好和田白玉,但是真的玉契中间的眼是镶金的。”
叶景行想问余烬你是怎么知道的,没等他问出来,余烬又继而说道:“但是用来糊弄一般人已经足够了。”
“那就是说六皇子并没有和东园军有牵连?”宁秋枫问。
“可不见得。”余烬将玉佩丢回给叶景行,“玉契这么重要的东西六皇子怎么可能轻易给人,但是他和东园军合作,显然也要拿出和他与之相配的筹码。”余烬似笑非笑,“估计这是六皇子让人按照他的玉契伪造的,用来安定姚成的。”
“那就是说,六皇子果然和东园军有接触…”
“或许。”余烬点头,不由得想到被叶景行藏起来的那块玉佩,也是给他当成信物的玉佩,他望向叶景行,发现叶景行显然看着他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不由挑眉笑:“怎么了,阁主?”
叶景行想问你到底是怎么知道那么清楚的,可到嘴却说不出口,“那这玉佩如今到了我们手里,该怎么办?”
“六皇子估计不会紧张,毕竟五姑娘拿到的只是一个假的玉契,除了玉契之外就没有别的证物了。”余烬琢磨了会,挑了一些可以说的,“姚成估计会心急,但我觉得他不会和六皇子说玉契不见的事情,甚至还会觉得是六皇子派人来取回的。”
“至于…这玉契。”余烬似笑非笑的看着叶景行,“阁主不如交给上公。”
“也成。”叶景行点头,将玉佩放入自己的怀中,眼见宁秋枫还站在原地,“秋枫,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和我说说那天的事吗?”
宁秋枫神色恍然,扯了扯苍白的唇,“当然可以。”
她便将她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说她在寻找上公信上所说的人的时候被刘相的人追杀,侥幸躲开后便与来寻她的桑仲碰头,随后又被迫潜入东园府邸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说到桑仲为了护她,只身一人引开追兵,身重数箭跳河,顺着瀑布流下去,没了音信。
她说这些的时候尽管满目悲哀,可泪水再也没出现过。
叶景行一直保持着沉默,余烬见宁秋枫说完也不知说什么,便开口问她,“那你后面去找了吗?”
“当然找了!”宁秋枫看起来有些无力,“只不过是等刘相的人走了才去找的,但是都过了那么久了,你觉得我还能找到吗?”她双手握拳,“我也拜托‘眼’去找了,可惜他们也说没有。”
叶景行神色复杂,“先不说这个,我们现在先去桑仲失踪的地方去,刘相的人应该不在那里了。”叶景行提了提神,“秋枫,没找到桑仲的尸体,就不要认为他死了!”
“可是他中了毒。”宁秋枫咬牙,“箭上抹了毒。”
“不管他到底死了没,我们一定要找到他的人。”叶景行静静的看着宁秋枫,“秋枫,走吧。”
宁秋枫犹豫着,似乎想说些什么,然而最终还是点头,“好。”
余烬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再次免不了下水的苦恼。
宁秋枫在前带着路,叶景行知自己让宁秋枫再回故地的确是难为了她,却也没说什么,只是顺着河流一直往下,往瀑布下走去。
“如果真的……,在这里应该会沉下去才对。”叶景行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将身上的东西都掏了出来,脱了鞋,就在瀑布震耳欲聋的声音之中往湖里一跳。
余烬站在河中,看着沉入湖里一刻又再次冒头呼吸,随后又再次沉入湖底的叶景行,不由一叹,认命的脱了外裳,“五姑娘,劳烦你了。”便与他一同跳进湖中。
叶景行还是在湖底发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他连忙游过去,却发现桑仲的身体已经被泡的发白发胀,早已看不出本来的面目,可就算这样,将他从水中捞出来的叶景行并没有一丝嫌恶,然而眼见那被叶景行拉上来的身体,站在河边的宁秋枫已经泪如雨下。
余烬有时候觉得,叶景行也是蛮残忍的,他虽然找到了桑仲的尸体,让他入土为安,可是却将宁秋枫认为桑仲还有可能活着的幻想给打破。
他向叶景行游过去,拉住已经有些乏力的叶景行往岸边游去,他能感受到他手上的躯体一直在僵硬的颤抖着,尽管叶景行那张俊脸上没有一丝波动,可那种颤,却戳得他内心不甚舒服。
宁秋枫抱着被他们从湖里面拉出来的尸体失声的痛哭着。
他和叶景行什么都没说,只是告别‘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