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一个,让红绸装着呢。”
长歌弯下腰,把香囊系在宋芙人腰上;“我把我的给你,你把你的给我,咱俩交换。”
宋芙人有些失神,方才长歌细长的手滑过他的腰时,他的耳根子又忍不住的红了,听到长歌此般说,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长歌见他面无动容,以为他是不高兴这样,正欲道歉时,察觉到了他耳尖上的粉红,一时间玩心大起,慢慢向他凑过去,宋芙人感觉越来越近的人,浑身僵硬,修长的手指抓着衣服,心跳声仿佛快将他震聋,就在长歌的嘴快凑到她脸上时,长歌轻飘飘的来了一句:“你也把你的香囊给我寄系上好不好?”
温热的呼吸洒在他的脸上,耳尖的粉红骤然间蔓延到了他的脸上,他立马站了起来:“我这就去给你拿。”
长歌毫无掩饰的笑:“这么迫不及待?”
光想着跑开的宋芙人忽然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多么羞人,脸更红了,这一刻他简直讨厌死优哉游哉坐在凳子上看她笑话的长歌了。他强做镇定不去理会长歌,想要逃开她去拿香囊,谁知红绸兴冲冲的跑进来:“公子是要找这个香囊吗?”
宋芙人:......
长歌和红绸对视了一下,两人笑的颇为意味深长。
宋芙人拿过香囊,像长歌方才一样猫着腰给她系上。两个香囊系在彼此身上,带着亲人的祝福,连着彼此的心意,看的人直羡慕。
34.第34章
今日是初八,是林枫榕和薛月儿的大喜之日。一大早,亲朋好友齐聚东街的宅子,大家都在宅门外等着新人被送进来。林枫榕一身大红色喜袍,面色红润,愣是像年轻了三岁,与平常年岁娶亲的女子一般带着欣喜和憧憬。林家的亲朋算是放下心,终于娶亲了,且余小姐还送宅子做礼,林母泉下有知也该安心了。
等待是漫长的,但好在大家吵吵嚷嚷一片喜气洋洋中,时间倒是过得挺快。媒公尖着嗓子叫了一声:“新人到了!”只见一辆大红色花轿被几个女子抬着过来,可不是普通人家能比的上的气派,薛月儿的父亲是乡下人,见自家儿子落得个好人家,嫁的如此风光,以后自己也要来这城里跟着享福,不禁眼睛就红了。
林枫榕把薛月儿从轿子上抱了下来,迎亲的女子都在爽朗的打笑她,男子则又羡慕又羞的很,她也在一片吵吵嚷嚷声中闹了个大红脸。薛月儿盖头盖着,才没被别人瞧了去自己的囧样,其实他自个儿知道自己脸又红又烫。
站在高位的长歌和宋芙人看着一对新人都在笑。长歌笑着笑着惋惜的摇了摇头,身旁的宋芙人问她:“怎么了?”
“你说人与人之间成亲的差距怎么那么大呢?”
宋芙人不解的看着她:“哪里的差距?”
“我跟你成亲的时候都没有把你抱进门,我心里过不去,”长歌小声在宋芙人耳边道。
宋芙人嗔怪的看了长歌一眼,不理会她,自个儿跟着众人去了宅院里。其实长歌打趣,他又何曾没有遗憾,当初成亲之夜把长歌赶出房间,当时不曾想过会有今日对她的感情,现在每每思之,都觉得对不起长歌,与之有愧。只想今后多顺从她,体贴她,以弥补当日的亏欠。
长歌见走进人群里的宋芙人,生怕人多挤着他,赶紧上前去把他护在身旁,人挤着往前去,两人被挤的近近的,长歌干脆牵住宋芙人的手,他的手没做过什么粗活重活,手背细腻光滑,牵着十分舒服,手心里却有茧,估计是长期练剑的原因。长歌轻轻摸了摸他手上的茧,宋芙人又脸红了,这朝还是他们第二次牵手,上次是因为情况紧急,谁也没有细细想什么,今天算是半个正儿八经的牵手了,他昔日习惯了抗拒,但是长歌牵着他的手时,他竟然没有想甩开的感觉,反倒是很安心,手不由自主动了一下,也是握住了长歌的手。心砰砰直跳,他觉得自己越来越不矜持了,哪还有世家公子的样子。
林枫榕和薛月儿礼成后,薛月儿被送进了新房。众亲朋好友一阵sao动,这礼数全了以后,就该宴请各位宾客吃饭了啊,可是宅里宅外就没有见着一张桌子是摆了饭菜的,大家议论纷纷。这时林枫榕站了出来,笑着道:“各位,多谢今日来参加我林枫榕的婚礼。想必各位一定很好奇为何没有摆宴席。各位不要见怪,我已经在百香楼准备好了宴席,现在随我去便可以开吃酒菜了。”
众人一听这才明白,不过还是头次听说把宴席摆在酒楼的,三五几人的结伴朝百香楼去。百香楼就是余府产业下的酒楼,长歌之前把想法提出来之后,林枫榕就主动提出把她的婚宴摆在百香楼,可以顺道打个宣传,再说了,她家中也没有多少亲朋可以帮忙做酒席招待大家,这样一来,只用花些银子出去就可以省下事儿了,酒席摆后自己也不用收拾屋子,方便的很。
白香楼是个两层小楼,楼下正招呼散客,楼上便被腾出来摆酒席。二楼摆个三十桌绰绰有余,这个时代的人不多,一家有事儿,摆个二十桌都算是人缘好的了,能摆三十桌的要算是大户人家,长歌也只是试着营业,不急着扩大规模,若是往后这行业走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