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下去。她不明白方才逃跑那人来偷她一个香囊做什么,偷钱袋明显是声东击西。怀着满腹的疑虑,她回了九王府。
楚见临此时正在屋中来回渡步,见长歌回来,急忙上前:“你可回来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楚见临拿出一张烫金请柬给她,长歌不解的打开请柬,是七王府发的,竟要她与楚见临一同前去七王府一聚。
“就请了我们两人?”
“不,这是七王府常有的聚会,她还邀请了其他幕僚。会有不少官员带自家的小姐公子出来参加。”楚见临解释道。
长歌嗤之以鼻,不就是达官贵人的相亲宴吗,明着楚应征和楚见临是姐妹关系,在众人面前没有撕破脸,聚会相邀倒是理所应当,不邀请反倒失礼了。只是邀请她做什么:“那为何也邀请我前往,莫非还想着给我介绍个贵公子?”
楚见临知道长歌有些生气,便道:“她知道你是福银堂和白香楼的老板,你也只这两家店现在有多火爆,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此宴会便说要将你介绍给所有的高官认识认识。”
“呵~她还想的周到。”弩了别人的夫郎,现在想用这些东西来弥补?当她余长歌是傻子还是见了利就连夫郎都不要了。
不过最后长歌还是同楚见临一同去了七王府,不为别的,她只想能在七王府见到芙人,虽然觉着这万万不可能,但为着一点渺茫的希望,她仍然不想放过。
宴会上一群莺莺燕燕,目光一直粘在长歌的身上,长歌甚是反感,殊不知京城的贵族男子原是如此的猛浪,还好芙人没有受其污染,倒真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宴会上的人没有一个是芙人,她闷的慌,借故出门透气。
七王府的宅子大,花园也馥郁芬芳,夜风拂过,花香醉人。不过纵使这七王府奢华,却也不及余府新建的宅子大,风雅。长歌一路沿着碎石小路往花园深处走去,满园的花香里突然多了一股熟悉的香味,时隐时现,长歌心头荡漾,鬼使神差的跟着淡淡的香味而去。
花园深处有座凉亭,亭子中间四五盏灯,一名男子静坐其中,一名侍从在旁伺候。灯光不亮,但对于长歌来说此时简直点亮了她的心光,她狂奔过去,满心惊喜到不能自已。
“芙人!”
静坐的男子抬头,那眉,那目,那唇……无一不牵动长歌的心。
宋芙人清浅一笑:“长歌,好久不见。”
“我再也不会让你和我分开。”长歌一把将人拦入怀里,紧紧的抱住,他身子凉,现在更有些僵,她便抱的更紧了,她恨不得把所有的温度都传递给他。
不料宋芙人却并没有多流连这个久别重逢的怀抱,他把她推开。长歌看着若即若离的宋芙人:“对不起,让你受苦了。我什么也不管,不去顾,现在就带你回家。”
长歌去拉芙人的手,他的手也冰凉,和他的话一样冰冷,直寒她的心:“我不会回去了。”
宋芙人甩开长歌的手:“我终于回来了,回到了七王府!为什么还要去浔阳?王爷能给我的,你给不了。”
长歌不可置信,兀自笑了起来:“是不是她强迫你这样说的,你别怕,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你醒醒吧!我念你昔日在浔阳待我不错,我也不想骗你,其实上次来长安,我便已经和王爷商量好了什么时候她来浔阳接我。”宋芙人抬眸直视着长歌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只是没想到你会那么多事来长安找我。”
长歌觉得芙人疯了,她要叫醒他,她抱住她,又被推开,她抓住他的手,还是被他甩开。她慌了,也害怕了:“为什么!她能给你的我怎么不能给你了!”
“她能给我最高的位置,你能吗?”宋芙人附在长歌的耳边道,语气中带着期待和向往的满足。
他轻蔑的勾起嘴角,一改往日的清冷,一丝世俗浮上眼:“如果你要跟我谈感情,我和王爷青梅竹马,就凭我们短短的相识,你觉得可能会有我和王爷这么多年来的感情深吗?”
“你要真和她难舍难分,你会连她给你的玉佩都不带走吗?”长歌把从他房里找到的玉佩亮出,通体透亮的玉佩在烛光下染上了一层温黄的色彩。
芙人看着玉佩毫无动容:“你难道还不明白吗?留下这块玉佩不过是想告诉你,在余府的日子我一刻也没有忘记王爷过!”
长歌听着他近乎声嘶力竭的吼道,突然有种脱力的感觉,她没有了方才的据理力争,也没有了那般自信从容,更没有了见到他的喜悦欢愉,她宁愿她还没有见到他:“所以……你不愿意让我碰你,是为了给楚应征守节吗?”
“不然你以为还会有别的原因吗?”
长歌默然,点了点头:“好,是我打扰你了。玉佩还给你。”
宋芙人接过玉佩,小心翼翼的收在手心。看着长歌失魂落魄的走出凉亭,又走上碎石路,直到消失在花园之中。他才收回目光,朝着草丛后的女子道了一声:“现在你满意了吧。”
楚应征自草丛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