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发现鞋子居然还是shi的,可晚上是最后一场表演,她鞋子没法穿,这让她有些恼火,便找了那人理论,谁知对方一句话就把她给怼回来了,丝毫没有愧疚,随子心里不痛快,便多嘴说了两句,那人便直接摔了脸盆,这才引了这事儿的开端。
随子断断续续说下来,这在陆怀征和唐明梁这俩大老爷们听来尤其荒唐,屁大点事儿,能给折腾成如此难堪的局面也是这些女人的本事。
于好在屋里坐了会儿,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
水声清脆,注意力却在门外,半晌后,随子又爆了一料。
“小惠拿过我东西。”
那位唤做小惠的女兵瞬间红了眼眶,全然失了风度,扬手怒气冲冲地指着随子,张牙舞爪地冲上去要打她,被旁人拦住,红着眼吼了一句:“你瞎说!”
“这事儿可大可小,随子,你确定吗?”唐明梁问。
随子点点头,“对。”
唐明梁看了眼陆怀征,又转头问:“你丢了什么?”
随子说:“一个戒指,我姥姥留给我的戒指。”
“什么时候丢的。”
“去年,下连表演的时候,我戒指就找不到了,而那前一天,我看小惠动过我的东西。”
平日里的小打小闹都算了,偷东西可就牵扯到人品问题了,唐指导觉得这事儿就算要管也轮不上他来管,琢磨要不把这事儿报回文工团让他们自己团内处理。
结果赵黛琳出声了。
“这事儿好办。”
陆怀征跟唐指导闻声回头,唐指导问:“你有想法?”
赵黛琳靠在栏杆上,轻点头,下巴冲那俩姑娘一扬,“有一个人肯定知道她俩谁撒谎。”
于好正端着杯子,一只手撑着桌沿,悠闲地靠着桌子喝水。
忽觉眼前一亮。
她转头看过去,房门开了一条缝,慢慢扩开,晌午的光便顺着那条逐渐扩大的缝隙填满了整个宿舍。
陆怀征出现在门口。
光影将他身影拉长,修长挺立,于好盯着地上那人影瞧了会儿便直接转回头,垂眼继续喝茶。
“于好,能出来帮个忙吗?”
那天之后,陆怀征第一次跟她说话竟然是为了随子,于好心中泛苦想必是刚才那杯茶里放了黄连素,原是表情不耐烦,想硬气一回拒绝,可转头间不经意地看见他那饱含深情的眼神,心又软了。
她拒绝不了他。
他的每个眼神,就算是轻描淡写的一瞥,她都觉得充满深意。
她放下杯子,点点头。
……
于好跟随子在心理室独独坐了五分钟,谁也没开口说话。
于好抱着胳膊靠在椅子上,她工作的时候有点强势,那双澄澈的双眼颇具穿透力,似一把利剑,锐利地能直接刺进你心里,毫不留情地拽出那些深藏内心的小Yin暗。
随子端详了她五分钟后,率先开口:“我见过你哎。”
“嗯?”于好挑眉。
随子笑,“在怀征哥的手机上,你俩高中时的合照。”
应该是高一快放寒假那阵,那会儿还下雪,陆怀征硬拽着她在雪地里拍了张合影,没有美颜,没有滤镜,只有两个傻乎乎凑在一起的脑袋。
“是么。”于好漫不经心地,“别转移话题。”
“哦。”随子乖乖地说,“那你问吧,怎么测?”
“我接下来问你的问题,你只需回答是或者不是。”
随子点头。
“你是随思甜?”
“是。”
“今年二十五?”
“是。”
“讨厌小惠么?”
“是。”
“是否与她发生过激烈的肢体冲突?”
“没有。”
……于好又问了一堆日常的问题,随子都对答如流,眼睛不眨。
于好又给随子戴上心率仪,随子好奇地拨来拨去,于好一掌给她拍下来,警告:“别乱动。”
随子委屈地撇撇嘴,不动了:“于好姐姐,你对人都这么凶吗?”
于好没搭理她,给她重新戴好,拿笔记录数据。
随子小声嘟嚷:“难怪%#&*@——”
她越说越轻,后面的话,于好几乎没听清。
随子又说,“于好姐姐,我跟怀征哥的关系不是外面传的那样,我俩真不是那种关系。”
于好:“哦。”
随子:“我真不喜欢怀征哥。”
于好:“哦。”
随子:“我知道小惠喜欢怀征哥,她表面上装着对怀征哥不屑,但她每次去空勤院,眼神里第一个找的人就是怀征哥,我很讨厌小惠,她这人有一种变态的偷窥欲,我以前就发现她喜欢偷看我的日记,我就故意在日记上写一些暧昧的话给她看,我就喜欢看她难过生气又嫉妒抓狂却无处发泄的样子。”
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