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的自己也越来越淡。
“顾归,若知道你给我带来的痛苦会如此大,我宁愿没遇见过你。”叶柏舟说出此话的时候犹如万箭穿心,痛不欲生。
顾归狠咬了一下嘴唇,轻蔑的笑了:“好像我不是这么想的一样,可惜,晚了。”
“是啊,晚了。”叶柏舟突然像被抽了力气一般,缓缓的朝远处走去,“顾归,是你负了我。”
顾归看着他的背影慢慢消失在长街街头,跌坐在地上呜咽起来。
宵禁的时辰已到,大街上彻底只剩下顾归一人,她独自哭了会儿,觉得累了就胡乱抹了把脸,怔怔的坐了半天。
只半天时间,顾归的情绪便好了,她从地上起来,突然想到叶柏舟走之前最后一句话,眼神变得固执起来。
她顾归一生坦坦荡荡,绝不能就此蒙受不白之冤,她不仅要去跟叶柏舟说清楚,还要告诉他,他做的那些烂事自己都清楚,她才是被欺负的那个!
这般想着,她躲过巡防的官兵,一路朝状元府跑去。
她是专门找叶柏舟算账来的,拒绝偷偷摸摸的翻墙进去,所以一到状元府,便哐当哐当的砸起门来。
门房很快被惊动来开门,看到外面是个姑娘后愣了一下:“你、你找谁?”
“让叶柏舟给老子滚出来。”顾归红着眼睛不耐烦道。
门房看她来者不善,赶紧先应下,接着把门关上去找了管家,管家匆匆赶来,看到是谁后愣住了:“夫、夫人,你回来啦?!”
顾归看他一眼,叶柏舟倒是长情,管家还是柳州那个管家,不过她来不是叙旧的:“叶柏舟呢,带我去找他。”
管家赶紧带路,一路絮叨的跟顾归说着话,说她离开之后家里每个人都有多想念她,叶柏舟知道她回来了该有多高兴。顾归憋着一肚子的火准备跟叶柏舟较量,所以对管家的话左耳进右耳出,半点都没有放在心上。
待到了叶柏舟寝房前,管家便停了下来,道:“夫人,可要我去通报一声?”
“不用,你走吧。”顾归看了眼还亮着烛火的房间,朝管家摆了摆手。
管家立即退下,她深吸一口气,设想了一下该如何说才能让叶柏舟最愧疚,便斗志昂扬的闯了进去。
正坐在桌前发呆的叶柏舟看到她后愣了一下,缓缓站了起来。
顾归一脚把门关上,瞪着叶柏舟道:“我是来找你说清楚的,我跟朗振之间什么都没有,是他喝醉了趁我没防备亲上来的,我后来立刻推开了,只是你没看到,还有,你跟那些衙役……”
叶柏舟几大步迈了过来,拽着顾归的胳膊狠狠的吻了过去,顾归的话全被堵在了嘴巴里,呜呜了几声开始挣扎。
叶柏舟反手把她按在桌子上,顾归的力气立刻被卸了,在叶柏舟把战地从她的嘴转移到脖子时,顾归喘着粗气骂道:“叶柏舟你放开,你是牲口吗我是来找你吵架的!”
叶柏舟什么都听不进去,以一种不允反抗的霸道按着她,顾归的声调变了一下,更恼火了:“你放不放开,信不信我杀了你?!”
叶柏舟扯开她的衣裳,露出里面丝绸肚兜,顾归的腿有些发软,若不是叶柏舟拖着她,可能就掉到桌子下面去了。
然而气势是不能输的,哪怕效果不怎么好,顾归还是继续威胁,叶柏舟抽空抬头,声音不稳道:“桌子还是床,你自己选一个。”
“我什么都不选!”顾归暴躁道。
叶柏舟的手从她裙子下滑进去,淡淡道:“你身子不是这么说的。”
……我说你nainai个腿儿!顾归深吸一口气,只想把他打个半死。
叶柏舟不跟她废话,直接把她身上碍事的衣裳除去,像拎只猫儿一样往床上拎去,顾归被甩进被单里,她挣扎着要逃,被叶柏舟拉着脚踝拉了回来。
床幔因她的反抗落下来,覆在角逐的二人身上,挡住了所有风光。
一夜喧嚣,屋外传来第二次鸡叫,顾归微微睁开眼睛,便看到叶柏舟坐在床边,紧实的肌rou上布满细小的伤口,脖颈上更是多出几个牙印。
她只觉得手都抬不起来,重新闭上眼睛,不打算起来。
叶柏舟察觉到身后人的动静,只着一件单衣凑了过来,吻了吻顾归的脸,轻声道:“我会找人帮你告假,今日歇一歇吧。”
顾归闭着眼睛装死,她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何昨日叶柏舟已经说出了类似决裂的话,自己却还要追到状元府来理论,也不明白要决裂的叶柏舟怎么突然冲上来按着她亲,更不明白他们滚到床上之后自己为什么突然就不反抗了,难道因为被叶柏舟伺候的太舒服所以连底线都没了?
见她不肯理自己,叶柏舟默默转身开始穿衣服。顾归感觉到脸上的目光消失才松了口气,裹着被单想要翻个身,一动那种酸麻的感觉便充斥了身体,顾归低低的哀嚎一声,彻底清醒了。
“怎么,痛?”叶柏舟立即过来。
顾归装不下去了,咳了一声:“昨日的事便当没发生过,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