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后也喝过几次,这次她突然想要个孩子了。
“别闹。”叶柏舟低声道,他与顾归的长辈,算起来也只剩下顾夫人一人了,没有父亲的苦他是明白的,若这次宁玄辰没打算放过他,他不会给顾归留下一个拖油瓶。
顾归失望的叹了声气,嘟囔道:“算了,还是等你从天恩寺回来再说吧,万一皇上他放弃想法了呢。”
叶柏舟拍了拍她的脑袋,顾归眼珠一转:“不过我想你了,这么想,这么想……”她的声音突然暧昧起来,手指慢慢的滑到叶柏舟的衣领上,接着便伸了进去。
叶柏舟的呼吸倏然沉重,无奈的看她一眼,干脆直接抱着她站了起来,转身往床帏去了。
呼吸交错之间,顾归眼中的笑意逐渐消褪,若有所思的盯着上空的纱帐看。看来天恩寺一行,她要好好规划了。
自那晚后顾归便没有再来过,哪怕每次上朝,顾归也是匆匆来匆匆走,与叶柏舟没有说过一句话,叶柏舟虽然心生疑惑,却还是没有去问。
顾归确实很忙,她在查近日宫中禁军的新面孔,在查宁玄辰是不是如她所想的一样,准备在天恩寺一行中对叶柏舟不利。
时间转眼便到了,而顾归也终于在以前的死忠部下口中确定了宁玄辰的计划。
祭祀那日,宫内个个忙活得脚不沾地,终于在吉时将一切备好,李果扶着宁玄辰坐进了特制马车,叶柏舟等人骑着马,一行人往宫外走去。
另一边,朗振早已等在城外,他没有带随从,身边只有一个丫鬟和一个车夫,其他人都被留在了驿馆里。
今日是非去不可的鸿门宴,朗振心里是知道的,所以带的人越少越好,至少自己对于宁玄辰还有用,性命暂时无忧,他的那些手下却不一定了。
“今日天儿不错,一看就是适合祭祀的好时候,你说对不对?”朗振看向两个手下。
车夫立刻弯了腰:“王说的是。”
朗振看着Yin沉的天空笑了一声,吊儿郎当的倚在马车上,颇有顾归平日不正经时的作态。他今日本想带北元的车夫来,无奈为了保守秘密,只能带自己的来了,希望这位能平安活下来,毕竟这是他最好的车夫。
在城外等了一会儿,宁玄辰一行便出现了,他走上前行礼,宁玄辰笑道:“朗振王辛苦了,可要与朕共乘?”
看到朗振只带了两个人,宁玄辰脸上的笑意更深,随后注意力移到了丫鬟身上,只觉得这低着头的女人很是眼熟。
“小王不敢,小王有自己的马车,若是皇上不嫌弃,让小王的马车在后面跟着便可。”朗振垂眸。
宁玄辰的注意被吸引回来,随后点了点头。左右他也不过一句客套话,见朗振不愿也就没有坚持,再寒暄两句便让李果阖上了帘子。
朗振得了同意,便上了自己的马车,待马车开始动了,他从车内的小抽屉内拿出夜陵特制的点心,问:“要吃吗?”
他对面坐着的,正是他从驿馆带出来的丫鬟,这个丫鬟便是天未亮时就找到自己寝房,拿今日天恩寺一行的秘密,换他带自己前行的顾归。
顾归脑袋上顶着两个圆鼓鼓的头发团,听到他的话后便捏了一块,双手捧着开始吃。
“你倒是坦然。”朗振看着孩子气的顾归,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顾归舔了一下嘴唇,继续吃:“如何不坦然,我不是已经告知你皇上此行的目的了么。”
“你告诉了有什么用,我不是还是要跟着来。”朗振苦笑,她一早跑来,告诉他今日宁玄辰会让人扮作夜陵的杀手,前来刺杀宁玄辰,以此逼他说出拿城池换顾归的原因。
他一听便知北元的探子已经查到夜陵将有一场大战,所以在逼他将敌国说出来。若是自己不说,那北元皇帝便将刺杀的罪名安在夜陵身上,于夜陵而言是灭顶之灾。
可他若是说了,便等于将自己坚持要娶顾归的秘密托出,夜陵的死活则完全交到了北元皇帝的手上。自己又不能逃避,否则就此离开北元,跟直接放弃夜陵也没区别。
害自己如今两难的家伙,正是面前这个姑娘,自己还眼巴巴的怕她饿了,捧着东西给她吃。
顾归之所以敢跟自己说这个,不过是猜到了他的处境,所以即使她说了也没关系,他不敢走,便只能按照宁玄辰的安排进行下去。
顾归咬了一口糕点:“其实你可以不来的,此次的目的不过就是逼出你的秘密,若你现在去跟皇上说了,就不用演这一场戏了。”
朗振见她腮帮子里鼓囊囊的,给她递了杯水:“你说的有道理,现在说还主动些,等你们安排的人来了,再说就占了下风。”
“你明白便好,不如现在去找皇上,将这一切说清楚?”顾归笑道。
朗振静静的盯着她看了半晌,摇头道:“我不去。”
“为何?”顾归的手指一顿。
朗振轻轻笑了起来,眸色温柔的看着顾归:“这个计策流氓又嚣张,一听便是阿北你出的主意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