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自己这么小心还是被发现了,看到顾归手心嵌着兵刃,伤口狰狞的向外翻着,血瞬间流了一地,她却像没事人一般漠然的看着自己。
林业心生惧意,手渐渐松开了剑柄,随后胸口传来一阵剧痛,他向后退了几步,摔在泥地上。江逸红着眼睛要去杀他,可手一松开叶柏舟便往下掉,他只能扶住叶柏舟,狠狠的盯着林业。
“御医!御医!”秦余沉声叫道。
禁军很快将林业押了起来,宁玄辰听到外面的动静冲了出来,看到顾归手心里的剑眼睛都红了,怒道:“将这个竖子就地正法!”
林业慌了,他以为自己帮皇上除去障碍,皇上本该是高兴的,结果就看到他如此愤怒,眼看刀要砍在脖子上了,他失声道:“皇上!草民是为了皇上除佞臣啊!顾归与叶柏舟在柳州时便私通,他们犯了欺君之罪!”
此话一出,满座哗然。顾归和叶柏舟却没什么反应,站在二人中间的江逸面无表情,将二人往身上揽得更紧了些,让二人挂靠在自己身上。
太师自林业消失便觉得不妙,看到他竟在皇上面前偷袭后屁滚尿流的跑了过来,跪着不停的磕头,额头上很快渗出血来。
“朕都不知道的事,你一个竖子怎么知道的?”宁玄辰冷漠问。
林业吓得尿都快出来了,不停道:“是真的是真的!我查到的,我有证据!”
“一派胡言,李才!杀了他。”宁玄辰道。
“皇上!皇上!”太师一边哭诉一边将林业护到怀里,他看出宁玄辰已经知道了此事,也看出他不想将此事公布出来,可为了林家的独苗,他还是坚持道,“皇上,这一切都是真的,证据就在太师府!皇上,小子只是想为皇上分忧啊!”
随后文臣跪了一地,高呼皇上明察。天空飘起大块的雪,一点一点的落到每个人身上,顾归指尖滴下的血将雪溶成水,随着水一起渗进泥土。
宁玄辰冷淡的问:“顾爱卿,可有此事。”
“有的,皇上。”顾归轻声道。
宁玄辰轻笑一声:“爱卿可是忘了,朕去将军府看你那日说了什么,朕再问你一遍,可有此事。”
不管瞒了朕什么,都给我继续瞒下去,朕不让你说,就一辈子都别说出来。
“有的,皇上。”顾归垂眸。
宁玄辰的手指缓缓握成了拳头,淡淡道:“今日见了血,不适宜祭祀,回宫吧。”
“皇上!”太师高声道。
宁玄辰深吸一口气:“先将叶柏舟与顾归打入天牢,此事交给秦余处理,若是真如太师所说……便按欺君之罪。”
他说完,太师抱着林业双双松了口气,宁玄辰淡淡的扫了林业一眼,道:“至于林业,先圈在家里,对他的处置稍后再说。”
秦余皱眉想说对林业的处置太轻,江逸察觉到他的想法,在身后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衣服,秦余的嘴动了动,终是没有说话。
在乌糟糟的官场待了这么久,最是刚折不弯的秦榜眼也学会了当忍则忍。
顾归静静的听完自己的去处,眼睛一闭晕了过去,彻底昏迷之前,听到有人惊呼“将军”,接着又听到同一个声音高呼“叶兄”,她皱了皱眉,想睁开眼睛看看,接着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周围是一片黑暗,隐约中嗅到一种好闻的熏香味,这种味道她似乎在哪里闻到过,可脑子有些迟钝,怎么也想不起来。顾归在黑暗中静静地待了会儿,突然觉得厌烦了,于是四处摸索,想找一个出口。
她慢慢的找到一条路,路的尽头仿佛有光,她没做多想,便沿着路朝光跑去。光越来越强,她跑得越来越快,终于到了伸手能触到光的地方。
随后手心传来一阵剧痛,顾归猛地睁开眼睛,四处一片黄茫茫的帷帐,她缓缓的眨了眨眼睛,知道自己所在何处了。
“将军,您醒了啊。”有宫女慌忙过来,另一人去喊了御医。
顾归张了张嘴,哑声道:“皇上呢?”
“皇上这些日子每日都来,您再等片刻,他就该到了。”宫女急忙道。
顾归盯着宫女看了半天,问:“你可知道,我为何受的伤?”
“不是为了抵御夜陵的刺客么?”宫女疑惑。
看来宁玄辰没有将她与叶柏舟的事宣扬出去,她现在在宫里,那叶柏舟在哪?
顾归缓缓闭上眼睛:“我睡了多久?”
“三日了,”宫女帮她掖了掖被子,“太医说您这些日子积劳成疾,加上往日旧伤复发,所以才会睡这么久,醒了之后便没大碍了。”
顾归的眼皮动了动,没有说话了。宫女以为她累了,便小心的退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门口传来响声,她睁开眼睛,眼底清明一片:“哥。”
“……朕的妹子是不少,可朕也并非认不全,你是何人,也敢唤朕一声哥?”宁玄辰冷着脸走过来。
顾归静静的看着他,本来就不大的脸此刻更瘦了,两颊的rou也都消了下去,更像一个大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