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君璧只觉得好笑,再不愿与他多费唇舌。
“那就是因为殷暖?”殷昕有些不管不顾的拉住她,恼道,“水奴,因为他,你就要这样一次次的拒绝我是吗?”
司马君璧被她扯得生疼,想要挣扎开,殷昕却拉得更紧。她正皱起眉,殷昕忽觉手上一阵刺痛,待反应过来时,水奴已经在自己几步开外,不知何时两人之前出现了一个身材高挑的婢女,面色沉冷的看着自己。
“你?”
“公主。”那婢女却已经转向司马君璧道,“你没事吧?”
“无事。”司马君璧看向殷昕道,“三郎君不止一次问过,儿家便再说一次也无妨。只望三郎君今后勿再叨扰。”
殷昕突然就有些惶恐,“说什么?”
司马君璧道:“是,一直都是。”
说完,再不给殷昕回话的机会,和因田转身离去。殷昕欲伸手,然而她身边那个婢女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明明近在眼前,却总不能触碰分毫。
直到人消失在院门外再不见,殷昕方才明白司马君璧说的话是回答自己先前的问话,有些不甘心的低声道:“公主殿下,水奴,当初仆给你的那一个拒绝的权利,终是要食言了,但无论如何,仆定是不会放手的。”
桃院里依旧安静得倍觉凄凉,殷昕瘫坐在草地上,情形一如当初他和水奴在这里初见时,可是那个时候出现在院门处的那个人已经不会再来了。
视野里的桃树一片枯黄,再也不复桃花盛开、桃叶翠绿的模样,殷昕苦笑起来,他以为她对自己是心动的,就不管不顾的跑了过来,却忘记了那也许已经只是曾经。
“三郎君?”松罗守在舒玉楼院门外,见殷昕面色Yin沉,忙战战兢兢的上前伺候。
殷昕头也不回的道:“到书房。”
“是。”松罗忙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后,才刚进屋,就听殷昕问道,“现在舒玉楼总有多少护卫?”
松罗回道:“单只护卫有一百八十七人,其中身手极佳者有五十七人,这其中又有二十人之前和三郎君一起前往会稽,回来十九人。”
殷昕对他的回答极为满意,道:“从这其中挑三十人来见我。之后花些心思,尽量多寻些武功高强的护卫,此事勿要让他人知晓。”
“是。”松罗应声退下。
这天因田没有跟在司马君璧身边,殷暖问起时,君璧说是去了外间买些东西。
“阿姊。”殷暖闻言道,“吾再多派人跟在你身边可好,这样也方便一些。”
“不必。”司马君璧摇摇头笑道,“儿家一直跟在暖暖身边,无需这个必要。”
两人正说着,忽而有家僮匆匆进来禀道:“五郎君,郎主忽然昏迷不醒。”
“昏迷?”殷暖惊道,“这是怎么回事?”
“奴也不知。”家僮道,“郎主方才本正在用膳,忽然一下便昏迷不醒了。”
“阿姊。”殷暖转向水奴道,“吾过去看看。”
“嗯,暖暖你快些去吧!”
殷暖点点头,和那家僮一道出门,边问道:“可有请来疾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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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六九章 遇刺
奴仆回道:“回五郎君,已经着人去请疾医,奴未听得诊断,便赶来禀告了。”
殷暖到时,殷昕殷照等人已经到了,满满当当挤了一屋子的人。赵氏坐在榻边,按疾医吩咐给殷颂喝了药之后扶他躺下,而后示意众人噤声,一起出了殷颂屋子,来到外面正厅。
“五郎来了?”赵氏在主位上坐下,好似才看见殷暖似的,吩咐道,“可巧我正要着人去唤你。”
殷暖道:“仆行动缓慢,请主母赎罪。”
“这也并非什么大的罪过。”赵氏道,“七郎近日去了松云寺,郎主想念得紧,五郎你与七郎交好,便由你去把人带回可好?”
虽是询问的口吻,却根本容不得人反驳。
赵氏一向高傲,何曾主动和庶子说过话?知晓她的心思,殷暖不由有些好笑,赵氏不过是担忧殷颂至此一病不起,便找个理由把他打发出去,不让他侍奉殷颂床榻前,讨得半点好处罢了。
只不管如何,现在殷颂尚在病中,他实在没有与赵氏起了龃龉的必要,便点头道:“事不宜迟,如此儿便告退。”
出了殷颂院子,又往前走了几步,忽然从假山后走出一个奴仆,恭恭敬敬的立在殷暖面前。
“如何?”殷暖问道。
“回五郎君话。”奴仆道,“奴方才已跟疾医确认过,郎主病情暂时并无大碍,只需好生将养便是。”
“暂时?”殷暖皱眉。“这是何意?”
奴仆道:“回五郎君,疾医说郎主本就被终年所服的丹药掏空了身体,又兼近两年郁结于心,若要根治怕是药石无效,而且这五石散……”
殷暖道:“疾医的意思可是若阿父能戒除这五石散,还可多些活命的机会?”见奴仆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