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着走都没问题了。
其中或许有那么一两个暗中腹诽殷昕这家主之位名不正言不顺的,到底还是在于摄于殷家的地位,面上依旧是恰到好处的谄媚。
也就在这个时候,****钦的跟在身边的奴仆拿出他的贺礼——建康旺市一条街的商铺。这一下,方才那些落在****钦身上的欣羡的眼光又全都转道殷昕身上。
建康是什么地方在座的人都清楚,天子脚下,寸土寸金,且不说这一条街的商铺有多值钱。最让人在意的,反倒是它说代表的意义,有了这条线,殷昕甚至都不用花心思就能打通殷家在建康的商业关系,再加上有马家做靠山,确实是锦上添花的好事。
这一下,且不说马思琪有多得意阿父给自己挣足了面子,殷昕有多心花路放,便是赵氏,对****钦的态度瞬间也热忱了多倍。
就在这时,殷家家僮来报说谢家家主也来了。赵氏闻言,眉头瞬间就皱起来,若她从一开始就没出现也就罢了,然而她才刚亲自迎接了****钦,谢羊黎同为六大世家的一家之主,若是不去迎接,怎么也说不过去。只是赵氏对谢羊黎或者说一切和谢家有关系的都厌恶得紧,心里对此实在膈应。
就在她各种纠结的时候,谢羊黎已经走进来了,依旧是张狂不羁的模样,赵氏却生生从那双眼睛里看出几分冷意来。方才毕竟自己理亏,赵氏上前正要开口,就见谢羊黎对身后的丝蕴示意了一下,然后便见丝蕴双手捧着一个礼盒送上,殷昕忙双手接了。这才发现那礼盒并未有盖子,里面的东西一目了然,恰到好处的礼物,未见用心,却也挑不出话柄。
然后未待赵氏母子开口,谢羊黎微微对两人颔首,便转身离去。大庭广众之下,竟是半分客气也无,看着那道张扬的身影,赵氏直气得几乎咬碎了牙,却也知道是自己失礼在先,无从发泄。而且在得知谢羊黎接下来去往的地方之后,心里更是莫名的多了几分心虚。
殷家新任家主之位,自然是一件大事,按理殷家无论嫡庶都应该在场的,便是那不见了多时的四娘子殷萝也抛下夫婿独自回来了,只是她早已经不见当初的傲气,从看见赵氏起就开始哭,到后来,赵氏也有些心烦了,干脆让她留在后院不许出来见人。
然后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无一人去和殷暖说一声。殷昕不愿意总是看见他和司马君璧形影不离,只觉不见更好;马思琪乐的如此,而赵氏虽然因为之前殷暖主动示好为殷昕作证,暂时歇了对付他的心思,不过要主动化解这一段关系却是万万不能的。
与众人想象中的愁云惨雾、凄凄凉凉不同,司园这边,安安静静的凉亭里,殷暖和司马君璧正在对弈,因田正在旁边煮茶,阿元在凉亭外的空地上舞着长长的帛带,而在凉亭里靠近入口的一面,素色的蒲团上,殷婴正在打坐,顺便指点阿元的武艺。
端的是一片祥和宁静。谢羊黎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一幕,惊讶不过一瞬,很快便无声的轻笑。
“阿舅。”殷婴率先感觉到院门外来人,嘴唇轻动,无声的唤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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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八八章 请求
话音才落,就见谢羊黎不知是否听见了他的声音,直直的看向殷婴的方向,而后微微颔首,笑了一下。
随着谢羊黎几人也走近了些许,阿元也看见了来人,慌忙开口打招呼。殷暖几人听见了外面动静,忙起身迎了出来。
谢羊黎和几人一一打过招呼,走进凉亭,姿态随意的在四方坐榻的其中一个位置坐下,抬头见司马君璧还站着,笑道,“公主殿下也坐吧,这般可是区区的不是了。”
司马君璧颔首笑道:“谢郎主客气。”
殷婴早先便已经得知了司马君璧身份,虽然有些惊讶,却也知世事无常,并不太过意外。
之后谢羊黎、殷暖、司马君璧和殷婴也都坐下,因田阿元和丝蕴等人伺候在侧,虽如此,却也是一派和乐融融的模样。
谢羊黎对殷暖道:“你这里倒是安静,苦中作乐到你这个程度的也是异人了。”
殷暖知他是有意调侃自己,只怕现在司园外面的人都以为自己开罪了殷昕,正在苦难中挣扎,便只笑道:“阿舅一路风尘仆仆,可用膳了?”
谢羊黎点点头,道:“方才在酒楼用过。”顿了顿又道,“话说阿暖你可是有什么打算?做了如此多的功课怎的还让那对母子如此春风得意?”
殷暖道,“有些事情超出了仆的意料,现在不宜出手。”
“哦?”谢羊黎挑眉,“发生了何事?”
殷暖道:“赵氏与赵家已成一丘之貉。这原也没有什么,只赵氏怕是心已不在殷家。”
他说的颇为隐晦,但其中意思不言自明,是以此言一出,几人皆惊,未曾想到赵氏竟能如此。若真按殷暖所说,赵氏现在是偏帮赵家,殷昕又是她的亲子,现在做了家主,这与殷家而言实在不会个好消息。而且几人皆知。殷昕一向是唯赵氏之命是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