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也和本宫相关。”李贵妃叹了口气,说道,“关于当年那位东阳公主失踪一事,思琪你可曾听说过?”
“侄女听过的。”马思琪道,“这件事因为出了告示,是以在新安闹得很大,到现在还有很多人津津乐道呢?只是后来不是已经有了定论了吗?”
“那不过是先帝为了安抚民心而出的告示罢了。”李贵妃也不避讳,又叹息道,“东阳公主当年是在新安王府出的事,这件事,说起来,本宫也有一定的责任。”
“这怎么会和姑母相干?”马思琪道,“各人的命都是天注定的。”
李贵妃又叹了口气,而后换了一种颇为欣慰的口气道:“好在天可怜见,近日本宫得知,东阳公主果真吉人自有天相,尚且活在人间。”
“真的?”虽然不关心那个公主如何,马思琪到底还是有些好奇。
“嗯。”李贵妃点点头道,“这也是本宫此次回新安省亲的一大原因。”
马思琪闻言,忽然便有几分明白了李贵妃此次找自己的目的,果然,就听李贵妃又道:“殷家是这新安门第最高的,思琪你身为殷家当家主母,可曾听闻一些相关讯息?”
“这事侄女倒是没听闻过。”马思琪说着,立刻又道,“不过姑母放心,侄女立刻便会去告知夫婿,出动殷家所以势力排查。”
“如此也好。”李贵妃见马思琪如此上道也觉省心,又道,“只是此事万不可声张让外人知晓,不然若是公主落在有心人手里,怕是会对她不利。”
“姑母放心,思琪明白。”
“如此就好。”李贵妃点点头。
马思琪见她微微打了个呵欠,便道:“如此姑母好生歇息,侄女先告辞了。”
“嗯。”李贵妃道,“去吧,若是在殷家受了什么委屈,便记得告诉姑母一声,本宫自会为你出头。”
“嗯,侄女多谢姑母。”马思琪闻言,满心欢喜的离去了。
殷昕听到这件事时候,手里刚刚端起了一个茶杯,闻言,茶杯直接掉落在地上,“啪”的一声摔得粉碎。
“你说什么?”
“找出当初那个公主.”马思琪并未在意殷昕的失态,只以为他也是和自己一样惊讶于这个事件本身。
“当年先帝不是已经昭告天下说公主已经亡了吗?”不知怎么的,殷昕直觉这一次这位贵妃找司马君璧不会那么简单。若不然,当初司马君璧何至于从新安王府失踪之后,宁愿留在殷家忍受那些非人的虐待也不愿意回去?
他可是清楚的记得,司马君璧初来到殷家的时候过的都是些什么样的日子,那个时候殷暖也不过是个孩子,自身难保,自然护不了她。想着想着,殷昕心里忽然一颤,那个时候,折磨司马君璧的是他的阿妹,他若是愿意护,是护得着的。
殷昕摇了摇头,又来了,总是这样,这些对于过往的悔痛,时不时就会出来折磨他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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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九五章 失言
“贵妃说了……”马思琪没注意他的表情,只凑近低声道,“说是得到可靠消息,那一位公主殿下尚在人间。”
距马思琪说了那件事之后又过了几个时辰,殷昕心里还是有些不安,终于随便说了一个借口,离开舒玉楼,再一次转道去了司园。
见郎主亲自到来,家僮也不敢怠慢,恭恭敬敬的把人引进正厅上座。而后告知五郎君还未回来。
殷昕点点头,慢条斯理的喝着茶,片刻之后又问水奴可在?
家僮点头说在,还说这便去让人过来。
“不必了。”殷昕放下茶杯,说道,“我直接过去就好。”
家僮也不多问,依旧恭恭敬敬的把人带到司马君璧的房门外,只是还未来的及大声禀告,门就被从里打开,因田站在门里。
“见过郎主。”
殷昕挥挥手免了她的礼,抬头见因田站在门边没有侧让的打算,心里颇有些不快。
家僮见来人是因田,便也干干脆脆的告辞退下。
只剩下两人之后,因田连一丁点恭敬也不屑伪装,语气冰冷的道:“不知郎主前来所谓何事?”
殷昕道:“你家公主可在?”
因田道:“公主曾说起过,在与不在,与郎主并不相干。”
殷昕大怒,忍耐半响方才狠狠的道:“我现在有急事要见你家公主,事关她的性命,若真为了你家公主好。就给我让开。”
因田抬头看向殷昕,眼里有着一闪而过的警告,然而不过片刻,就转身让开了路。
殷昕立即推门进去,才绕过屏风,抬眼就直接看向窗边站着的那个人。依旧是灰色的衣衫,墨黑的长发垂到腰部以下,因为听见他进来的动静而回过头来,便能看见脸侧的垂环和那一条有些狰狞的伤疤,以及那让殷昕无数次心跳不已的完美的轮廓。
“郎主亲自到来。可是又有何指教?”见殷昕半响不开口。司马君璧微微躬身,把手里的卷册放在案几,而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