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还有事?”
宋暖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说,看着邹虹的眼睛,她终于鼓起了勇气,“阿姨,这句话我不知道要不要说,可是,”
宋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我知道,你可能会不开心,前几天我见过路叔叔了。”
“路叔叔?”邹虹重复了一遍,就知道宋暖说的是哪个路叔叔了,她微微皱起眉,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吐出一个字:“哦。”
宋暖见邹虹并没有抗拒这个话题,鼓起勇气继续说:“阿姨,路叔叔去学校了,好像就是特意在路昂不在的时候去看了看,他特别关心路昂,知道路昂的在做这个项目的时候,特意跑过去看的。”
宋暖站直了,双手放在身前,十指交叉,一直在措辞:“阿姨,路昂没有和我说过叔叔的事情,但我知道那一直是他的一个心结,阿姨,前段时间我陪关欣试婚纱,那时候路昂向我求婚了。阿姨,你当时不在,不知道路昂求婚时鼓足了多大的勇气,他当时一只手一直放在兜里,等到我说好的时候,他才松了口气,那绝对不是因为他紧张,阿姨,我该怎么说。”
邹虹一直在仔细听,听到这里,她眼睛一直看着宋暖,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两个人站在寒冬的夜里,面对面,彼此表情都比较凝重,路昂站在窗边看着两人,他知道,是宋暖跟出去要说什么的,所以他并不担心两人聊天的内容,而且宋暖要说的话,一定是与自己有关,否则邹虹也不会是现在那副表情。
所以路昂没有出去,只是在房间等两人结束。
宋暖看着邹虹继续说:“阿姨,我不知道要怎么和你讲,因为这可能涉及一些你不知道的东西,总之,阿姨,那天路昂和我求婚后,才把手从裤袋里拿出来,阿姨,他的大拇指都被自己的食指指甲按肿了。”
“阿姨,这句话,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他向我求婚的时候,一直在和自己的身体做对抗,所以才会那样,阿姨,他是怕,对自己没有信心,对婚姻没有信心,可是,他又不想失去我,所以他在很努力的和自己对抗。”
宋暖一直想解释清楚,可是又不想暴露太多路昂的隐私,所以她说的很急,也觉得自己没有表述清楚,但是邹虹却点头了,她眼睛里含着眼泪,点头了。
邹虹嘴唇都在发抖:“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宋暖,谢谢你给了他这个勇气,谢谢你。”
“阿姨,我要说的并不是这个,阿姨,路昂很痛苦,他真的很痛苦,我知道你和叔叔很早就分开了,可是,为了路昂能解开心结,能不能让他和叔叔见一面,谈一谈,我知道,他一直不去找他,最多的是怕你伤心,阿姨……”
邹虹叹了口气,“这是我最失败的地方,其实,你路叔叔是个好人,那时候我们都太年轻,然而到了后来想回头,已经晚了。”
宋暖听出了缓和的意味,连忙问:“那阿姨,可以吗?”
“傻孩子,当然可以,他是路昂的爸爸,他们见面,我不会阻拦的,我也想让路昂好。我和他爸爸之间的事情,我不想牵扯到路昂。”
“嗯,谢谢阿姨。”
邹虹笑了笑,手指滑过宋暖的短发,“谢谢你。”
她看着宋暖,继续说:“你改变了他很多,谢谢你。”
路昂站在窗边看到外面的两个人都笑了,便知道,已经结束了,于是他打开门,对着宋暖喊:“干嘛呢,还不进来,太冷了。”
“马上。”宋暖和邹虹说了再见,就往房间里跑,刚跑进去就抱着路昂往他怀里钻,路昂紧紧搂着宋暖的腰,宋暖在他怀里缩着,冻的直哆嗦,“好冷,好冷。”
路昂抱了宋暖一会儿,又双手合十,把她的手包起来,用力摩擦着,“这么冷,也不注意一点,你看你的手,都出冻疮了。”
宋暖看着自己手,撅着嘴问路昂:“我的手是不是特别丑。”
路昂低头往宋暖手上哈着热气,一边给她揉搓着,“丑,就是丑!”
“是,我也知道丑,你看,没到冬天必生冻疮,现在哪里还有人生冻疮啊,可是我们队里都会生的。”
射箭不同其他训练,天气一冷就可以转到室内,可射箭本身就是一项室外运动,比赛的时候也是户外,所以训练的时候,不管天气炎热寒冷,都是要在户外训练,否则在室内练习惯了,一到户外来,就轻微一把小风都会让运动员招架不住,所以,每年一开始入冬,射箭运动员既不能戴手套也不能把手放兜里不拿出来,相反,双手必须裸露在外面,所以,几乎每个人的手上都会生冻疮,冻的红红的,一旦到了室内,暖和起来后,又会变的异常痒,痒的恨不得拿刀子扎几下才能解痒。
宋暖的手也是这样,小的时候,她的双手一到冬天就会生冻疮,似乎是长习惯了,每年冬天必来报到,宋暖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队医给配了药,大家涂了之后会缓解很多,但一旦出去训练,情况又糟回来。
路昂牵着宋暖的手让她坐好,然后拿出药膏,一点点涂在宋暖生冻疮的地方,每涂一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