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他语重心长地道,“咱们做人呢,还是要单纯点。”
江溪今天不想跟他兜圈子。
“单纯?成,那韩总您就让我验一验您的单纯。”
她猛地凑过去,女孩刚刚洗过澡,皮肤还残留着氤氲的热气,shi发滴滴答答往下落着水,水滴沿着胸口往下……
韩琛听见自己咽了口口水,呼吸顿时就乱了。
“江小草,别乱来。”
他警告道。
江溪看着韩琛色厉内荏,忍不住笑了,也不擦头发,将毛巾随手弃到一旁,韩琛想站起来,却被一双手压着,明明力气不大,可韩琛动弹不得。
“单纯?”
江溪吐气如丝,韩琛坐在椅上,她直接环上他脖子,坐到了韩琛腿上,嘴唇贴着他脖子一路往上,蛇似的蜿蜒,“韩哥哥,你心,乱了。”
两人气息相闻,江溪嘴唇快要贴上去时,门被敲响了,高秘的声音:“boss,电吹风买来了。”
韩琛从没一刻这么感激高秘的高效率,他将江溪从腿上抱下去,帮她好好坐在床上:“溪溪乖,别瞎想。”
高秘站在门口将电吹风给了人,朝里好奇地看了眼床沿的小老板娘,又礼貌地……当着韩琛面将门给关上了。
“好吧,把问题回归最初,韩总,我承认你手眼通天、能量巨大,钱多的可以去填黄浦江,可是……我江溪的人生,您可不可以不要来掺和一脚?我不喜欢哥哥妹妹那一套,那让我恶心。”
在看到韩琛脸色发白的那一刻,江溪承认自己过分了。
可她如果不这么说,韩琛只会依然如故。
她太清楚,韩琛的偏执和固执意味着什么。
他就像是活在一个真空世界里,他不肯从过去走出,便想从自己身上寻求慰藉,所有的亲切戏码,不过来源于他对过去的偏执。
“韩叔叔,韩总,韩先生,”江溪唤他,“您还是先去看看心理医生吧。您确定,您对我的好,缘于过去?可我从来不知道,一个哥哥会对妹妹产生欲望。”
江溪活得太明白了。
韩琛眼里的东西,意味着什么,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她无数次从许多人眼里看过,只是有的混合着暴戾、混合着霸占,混合着浑浊的肮脏。
江溪原想装聋作哑,到此时,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并不是一个活得清清白白的女人,她有顺水推舟地接受了他的好——没有人不想活得轻松一点。
江溪也承认,她对韩琛有一定程度的好感,就像是旅行途中遇到一尊纯净美貌的琉璃净瓶,人也会心生欢喜。
可此时这尊琉璃净瓶意图干涉她的人生,江溪便只好跟他决裂了——或者琉璃净瓶自己退一步。
韩琛脸像是被重锤锤过,前所未有的难看。
“……恶心?看病?”
他笑得像哭一样:“溪溪,你就是这么看我的么?”
江溪沉默不语,那双波光粼粼的眼睛却告诉了他真相。韩琛撑着凳起来,收起破碎的自尊,他僵着脸:
“好,我以后不会打扰你,江小姐。”
江溪坐了很久,直到身体都僵了,才起身出门觅食。
我没错。
她告诉自己。
****************
最后一幕戏拍完已经是三天后。
拿着剧组给的杀青红包,吃了顿杀青宴,江溪在卢静思的陪伴下包袱款款地回了B市。
她一落地直接去了医院,医院还是老样子,老头子人事不省地躺着,脸已经恢复了原样,挺俊,只还是不肯睁眼睛看她。
护工告诉江溪:“之前天天来的小伙子最近都没怎么来,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哦,没事,他以后不会来了。”
江溪若无其事道,护工也年轻过,一看那样就知道,肯定是小情人分手了,心里叹了口气:多般配的一对。
陪着江父絮絮叨叨将最近的事都说了一通,陪了一晚,江溪才回到学校销假,离校时间不多不少,正好十天。
【宿主别忘了,两个月内人气值不到五百万,您母亲……】
小铅忧心忡忡,江溪点点头:【我心里有数。】
她给卢静思打了个电话:
“最近有个热门综艺在招素人,你帮我报个名。”
“什么综艺?”
“一战到底。”
江溪道:“这对你来说,应该不难。”
她身上有话题点,既是华大学生,又曾经跻身为国奥队一员捧回金杯,节目组不选她才奇怪。
【宿主原来早有打算。】
【只有这种随拍随播的综艺,才能够迅速产生爆炸性的效果。】
“好,你等我消息。”
卢静思话锋一转,“不过,最近网络上有点奇怪的苗头。”
“什么苗头?”
江溪还没顾上注意网络,卢静思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