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心里没数?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说姓阮的绝对不会冒出来死怼,现在呢?”
余深心底叹了口气,嘴里道:
“我的姑nainai哎,您混娱乐圈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合约这东西,没到落笔那一刻,都不算完,就算铁板钉了钉,还有强势撬坟的呢!”
“眼下不还是没定吗?王导要海选,不过是给民众一个交代,咱也就去走个流程,门外汉能看得懂什么?到时候啊,女一还是你的!”
沈悦心里有点不安,她也说不出这没来由的心慌意味着什么:“你觉得比演技我能比过姓阮的老妖婆?”
余深脸僵了僵,这姑娘说话是真不中听:
“怕什么?刘导那边不是将完整剧本给你了?你这几天也甭出门,在家里琢磨琢磨,公司会专门派个专业老师过来,一对一地指导你。”
就这样,还压不过阮婉的风头,那也是没辙。
沈悦委委屈屈地应了。
那边江溪也接到了试镜通知,与通知一同发过来的,是剧本大纲。
卢静思一向沉稳有度,此时也控制不住地兴奋,“小溪,你们华大的人,脑子都像你这么好?”
走一步,算三步,这整桩事说复杂不复杂,可说简单,也绝不简单,一步步下来,全顺顺当当地按着江溪计划走,连最后一步的“枕头风”,也全在计划内。
江溪没回答这么二缺的问题,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卢姐,包钱,您拿着。”
卢静思不客气地收了。
她算看明白了,这丫头片子不缺钱,手里款着呢,她跟人刘导老婆没交情,可娱乐圈嘛,兜兜转转就是个圆,她一老朋友正好认识,牵线搭桥地混熟,一个爱马仕包,全搞定。
“您怎么笃定刘导老婆眼皮子能这么浅?”
江溪将剧本大纲往包里塞:“卢姐,您别光站我们角度看,这主意出出去,对人刘导有害处?没有,还给他解决了一桩难题,顺带宣传一波,多美的事儿?”
所以这枕头风吹得,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眼下就怕阮婉对我们有意见。”
江溪笑了笑:“怎么会?她第一顺位敌人是虎口夺食的沈悦,我们充其量就是过来混口饭的小虾米。”
卢静思瞪直了眼,江溪要说自己是霸王花,她还能信,小虾米?
骗鬼吧。
世界上有哪只小虾米,光凭点水军,就能搅和得两只巨无霸两败俱伤,她自己还跟清清白白一朵白莲花似的,全没沾一点尘灰?
“卢姐,我先走了,下午有课。”
小虾米背着包,云淡风轻地想走,卢静思将人喊住,往她手里塞了一样眼熟的东西:“韩总放前台,让给你的。”
江溪注视着头顶长草的“长江七号”撇了撇嘴:“丑死了,不要。”
她慢吞吞地理了理背包带,在卢静思不可思议的眼神里,半点不见停地走远了。
“韩总,小溪没要。”
卢静思是没想明白,韩总为什么送了这么个丑不拉几的布偶,还指定要给江溪,送花送包送首饰,哪样不比这个好?
“哦。”
不知怎的,卢静思从那清清淡淡的一句话里脑补出了无穷的低落,忍不住安慰了句:“小溪就说‘丑’,韩总下回换个不丑的来?”
“啪嗒——”
回应卢静思的,是一声利落的挂断声。
韩琛挂断了电话,将高秘搬来厚厚的一叠文件挨个地签了,又跟华丰的朱总约出来花了半天洋工,无功而返地回到公寓时,一个没憋住,拿手机恶狠狠地摁:
“你居然说我儿子丑?”
回应他的,是一句冷冰冰的反问:“您哪位?”
韩琛的心,拔凉拔凉的。
他知道,江溪这是故意的,她就故意戳他心窝子,他哪疼偏戳哪。
“溪溪,这是我抓了一个礼拜好不容易才抓到的,花了整一万的‘小小小草’。”
江溪擦着shi发坐下来时,正巧见水果机幽蓝色的屏幕上冒出了这么一句,一口气险些把自己噎着:一万块,就抓了这么个破玩意?
再看那一行铅块字,简直透着别样的傻气,十足的幽怨。
书桌上白胖敦实的“小小草”睁着一双乌溜乌溜的眼睛望着她。
江溪自失一笑。
半天才回了句:“呵呵。”
韩总对着手机上那俩字,也神经质地呵呵了一声,阿彪在旁,看得忍不住面部肌rou一抖,老板……这不是脑子出问题了吧?
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
就知道这丫头没那么绝——
韩琛嘴角的笑没咧一半就僵住了,看着屏幕上Cris的名字,沉默了很久才接:
“Hi,Cris。”
Cris是个幽默风趣的英国小老头,没有大部分英国人的拘谨绅士,反倒十分逗比,他中文造诣不算好,一句话里总要带上几个英文单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