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正在接近一个大Yin谋,并且由此生出一股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兴奋感。
就在他决定要追查下去的时候,却莫名遇袭。
当时他打算回家换身干净衣服,刚下车,就警觉地感到身后有靠近,然而还没等他回头看个究竟就被一根绳索勒住脖颈。他立刻感觉整个脑袋的血ye凝滞,青筋毕露。他极力挣扎,用力撞击身后歹徒的胸腹,对方虽然闷声不响一一受下,然而从身体的反应和景彰的经验来看对方怕是折了几根肋骨,然而勒在他脖颈上的绳索丝毫没有放松,窒息感让他有直面死亡的恐惧,求生欲望的驱使下他顾不了那么多,摸索着掏出枪,在气绝之前胡乱朝身后放了一枪。
身后人踉跄着退后,景彰终于得了新鲜空气,跪在地上拼命喘息,凶手捂着腰腹似乎不甘心放弃取他性命,踉跄挣扎着还要逞凶,突然远处有人循声质问,景彰看到人影攒动,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等到再次醒来已在医院,他第一句话就是问凶手是否落网,被他大队长斥责说是拼命三郎,干活不要命。然而现场另有一位领导对他表示亲切慰问——市局郑局长说这是一起严重袭警事件,一定要对凶手追查到底严惩不贷。又问他最近在查什么案子,是不是得罪了人。
景彰心里对库珀案有所怀疑,但是对于是否该对领导们透露真相有所怀疑。想到如果自己真有什么不测,那真是死的不明不白,趁着人多,他就大胆说出自己对库珀案的新发现。
刑警大队长再次忍不住骂他没有组织性纪律性,以后要处理他,倒是郑局评价说他浑身是胆,还说组织上对于他的发现高度重视,不会姑息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等人走之后景彰对镜看自己的颈间的勒痕,一圈青紫,仿佛死神下的套,令人后怕。然而实际上他伤的倒不重,昏倒属于一时应激反应。
第二天他已被医生允许出院。面对不知名的强敌和凶险前途,做孤胆英雄的他也未免有几分踌躇是否要踏上这危途。这时候他竟意外地突然想见见那个令他牵挂的女人,那算是他在这黑白肃杀的世上所见为数不多的暖色。
他已经知道她叫梅宝以及在哪里可以知道她,晚上他去了官邸。
他来的早,园中萧索,客人还不多,工作人员也未全部上班。经理对于刑警队长的造访十分重视,亲自招呼。景彰闲来无事询问关于梅宝的事情。
经理一脸“她难道又闯祸了?”的紧张。
景彰不好意思让人看出自己是想泡妞,就支吾过去,只说自己有些事想找她核实。
经理不想那天的涉警事件再次上演,于是祸水东引对给他指点说梅宝在夜店领舞之外还有一份瑜伽教练的工作,他可以去那里找找看。
景彰确实越发想见到梅宝的倩影,想起那曼妙的女子就可以宽慰他那份无处安置的情愫。于是他也不矜持,按照老板的指点,找到了那家健身俱乐部,并且利用自己警察的便利身份,很快就在通透的玻璃窗外见到他心中美丽的女郎修习瑜伽的轻灵姿态。
“真是怎么看漂亮,”他凝视着梅宝的身影想,“那叫什么来着……零死角美女?”
梅宝已经看到他,心中一沉,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暂时无视了。她是十分不愿意被警察盯上,何况现在还有一个廖忠平这么个隐患,事情会更复杂。
到了收工的时候,梅宝也没想到如何脱身,景彰则大大方方对出现在她面前打招呼。
学员大姐大婶大妈们用一种暧昧眼神看着他,互相耳语着,分明是触发了她们八卦的神经,一会就会有莫名其妙的流言出炉。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些事就是越描越黑,于是她故作坦然的样子和景彰打交道。
“警察同志你找我有事?”
景彰说:“梅小姐,我们已经见过两面了,一回生二回熟,就不要一口一个警察同志对叫了,你就直接叫我名字就好——哦对了,我叫景彰。”
梅宝说:“那我就和别人一样叫你景队长吧——请问到底是什么事情劳你特地跑一趟?”
景彰当然说不出我就是来看看你的脸听听你的声音这种rou麻的话,他脑子一转,找了个借口,“关于那天晚上在官邸调戏你的流氓份子的事,我想具体了解下。”
梅宝没想到这个警察居然就廖忠平的事情纠缠起来,心里觉得十分麻烦,然而也不便表达,只得说:“对不起景队长,我觉得帮不到你,我并不认识那个人,依我看他只是路过顺便来搭讪的,也并没有来得及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情,不过幸好那天你及时赶到给我解围,不管怎么说我要谢谢你。”
景彰听到女神道谢,心里温暖,就说:“是我该做的——你要去官邸赶场吧?我送你,我们边走边聊。”
梅宝心想还没完没了了,连忙推脱,可是如果态度太过坚持反而显得不自然,最后俩人并肩从健身会馆走出来。
景彰一方面是想和梅宝找个话题攀谈,另一方面他确实有点在意那个流氓疑似国安的身份,以及和正在调查的库珀的案子之间的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