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宝放心了,“很好,继续不告诉他,如果你能保守这个秘密,我给你买汉堡吃。”
夜辰很高兴,手攥着她的衣角更紧了,用孺慕的目光仰视着她。
买到票进了游乐园,夜辰撒欢地在前面跑,廖忠平和梅宝稍后跟着。
“你今天的衣服,”廖忠平缓声开腔。
梅宝支着耳朵听,希望得到一个差评。
“很好看。”——廖忠平没有满足她那点点愿望,无情地说。
什么什么?清水挂面也叫好看吗?梅宝质疑瞪了眼廖忠平,“我越来越不懂你的口味了。”什么眼光!
廖忠平说:“我口味很平常,只要是美的东西都欣赏。”
梅宝忍不住和他辩驳,“我在夜店工作的时候化浓妆你动手动脚,光天化日下下不化妆你还说好,请问你能有个统一的标准吗?还是说你就是和我过不去而已!”
廖忠平说:“女人就已经很难懂了,看来人妖的心我更不懂——难道我称赞你漂亮也是和过不去?”
梅宝顿了下,硬邦邦地说:“你的称赞就是和我过不去。”
廖忠平说:“……你是在和我闹别扭撒娇?”
梅宝大怒,“没有!”
廖忠平却好似不在乎她的回答,已经认定了事实,若有所思地下了断言——“还是有点可爱的。”
梅宝气坏了,快步离开他去跟夜辰并排走着。
廖忠平笑着摇摇头,嘀咕着:“我是说实话。”
夜辰去乘旋转木马,两个大人又不得不独处了。
他们靠在栅栏上看里面快乐的小马和快乐的孩子上下颠簸转圈,撒播着天真无邪的笑容。
梅宝想,这就是快乐童年的样子吗?可以肆无忌惮地玩,没心没肺地笑,她自己没有经历过,所以看着有些新奇——不得不承认,夜辰比她要幸运,廖忠平不管是不是个好男人,至少对这孩子还是不错的……他为什么对夜辰好?
她用余光投瞄廖忠平,心里琢磨这个问题,答案他想知道又不想知道,就好像这个人他想接近又不敢接近,怕受到伤害。
她是疼怕了。
廖忠平笑着向孩子挥了挥手,转头对梅宝说:“你人来都来了,能不能对孩子多点笑容,你看他多喜欢你。
梅宝立刻还击,“是你逼我来的,难道还要逼我笑给你看?”
廖忠平说:“当然不能让白占用你一个下午。”拿出一张卡,“我替孩子谢谢你。”
梅宝脸色本来就凉薄,现在更冰冷,“反正你就是想用钱买我。”
廖忠平塞进她手里,笑说,“不然我还能用感情诱骗你?那样太不道德。”
这钱在梅宝的手里如烫手的山芋,扔也不是拿也不是。自己会被牵着鼻子一步步地走到这个地步是因为单方面有感情的纠葛,可是廖忠平并不知情,他给钱是再合理不过的事情,难道还奢望其他?
如果她拒绝这笔钱反倒像是怎么回事似的,动机不明,解释不清。
……卖,卖就卖吧!
她情绪黯下去,如果非要发生什么关系的话,也只能是买卖关系了……钱货两讫,没有后患。
见她终于默默收了钱,廖忠平安心之余略得意——这算是入巷了吧。
他此刻倒不急着上下其手了,显得太过猴急。她跟他欲擒故纵,他就得跟她七擒七纵,反正肯拿钱就意味着肯办事,叼进嘴里的鸭子哪还需要舔啊,直接等着拆吃入腹就好了。
这天下午夜辰玩的最开心,廖忠平则最满意,梅宝其实也比之前多了点认命的踏实。三个人走在路上,夜辰在中间,两只小手牵大手,蹦蹦跳跳的,十个人路过得有五队猜这是一家三口,爸爸干练朴实、妈妈率性漂亮、孩子……孩子长的像妈妈哩!
接下来又到了晚饭时间,按照廖忠平的计划,吃过饭,把孩子送回家,然后就直接去到酒店开房。不管味道和方式怎样,试总是要试的。
可是他的如意算盘却在吃火锅的时候被一通电话打扰。
打电话的是BJ方面领导,通知他有紧急任务,要求他立刻收拾行李去C国出差。具体工作内容在电话里不好说,只说和大桥事故有关。
廖忠平看了眼涮青菜给夜辰夹到碟子里的梅宝,说:“不能明天早上再去吗?我这里有点事需要处理。”
那边一点余地都不给留,“你的事情再大也大不过任务。”
廖忠平就没办法了,挂了电话,对夜辰说:“快吃,吃完了我带你回家,接下来我要出差,你在家里乖乖的,我给保姆打电话来照顾你。”
夜辰听了之后很不开心,“寥叔,你怎么总出差啊……我不想让保姆照顾我。”
廖忠平说:“她对你不好?”
夜辰摇头,“她给我做饭洗衣服,但是不能陪我玩……她总想着她家的小孩,我不是她家的小孩。”
保姆总是保姆,又不是家里人——他想表达的大概是这个意思。
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