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梁氏嗯一声,没有下文。
金秋望着大堂中心的寒钰,他长身玉立如玉树兰芝。她目不转睛的注视,满心倾慕。
加冠礼成,寒钰从此便能担当寒氏,寒辛捧出一只盒子,盒盖打开,里面是清冽锋利的宝剑。
满堂惊呼赞叹,“寒氏的白水剑。寒侠士已要把家传剑托付给寒公子了?”
寒钰欣喜的跪拜接剑,“谢爹爹!孩儿一定不负寒氏期望!”
寒辛笑扶起儿子:“钰儿,将我寒氏剑道发扬光大。”
寒钰满面生辉。望着寒哥哥的笑容,金秋也很是高兴。
梁氏满面宠溺的望着有出息的儿子,寒辛又走向无措的金秋,将她牵起来。
寒辛把她瘦小的手放到寒钰手中,金秋看到寒钰脸上一沉,她害怕的缩回手指,寒钰转而瞪她。
寒辛说:“还有秋儿。钰儿,你要好好照顾他。”
宾客啧啧打量:“那便是当年金战金大侠留下来的千金啊。”“金大侠当年可是英雄人物,可惜英年早逝...”
寒钰拧眉片刻,说:“是,爹。”
金秋声若蚊蚋,“谢谢寒伯伯。”
座上梁大侠夫妇的女儿梁倩眼睛一红,委屈的投进父母怀里。
冠礼成,宴会开始,金秋和面无表情的寒钰坐在一起,受人们评语打量,越是不由的后退,低下了头,佝偻了身躯。
梁氏皱眉,“金秋,要做我儿媳的人,老一味缩手缩脚,怎么上得台面?”
寒钰烦道:“别给我丢人。”
“好,好...金秋知道错了。”
寒辛问金秋几句近况,金秋答过。
寒钰喝酒,金秋悄悄看他的脸色,寒钰脸虽然对着外面,桌下的手却摸着白水剑,想是十分兴奋。
寒钰转过俊若莲花的脸,冷声道:“怎么?看傻了?我都比你好看。”
金秋说:“寒哥哥本来就...”
寒钰厌烦,“够了,不要啰嗦,你从小到大就是应声虫,我说什么你不是不知道就是说好。”
金秋不知该说什么,万分的小心翼翼。
寒钰又开口:“我加冠之日,你愁眉苦脸干什么?”
金秋努力笑了笑。
寒钰不满,“你这叫笑?连讨人欢心都不会。”
金秋低头。
寒钰埋怨,“你老是这样,说点什么就怕的样子,一点意思也没有。”
她内里没有才情也不会武艺,不知做什么才能让寒钰喜欢,便生怕说得不对、做得不对惹寒钰讨厌。
然而寒钰还是轻视和讨厌她。
寒钰闷了半天,不耐烦的放酒杯:“怎么这桌子上这么多菜?”
旁边的寒锦秀说:“我吩咐下人多给的,免得她回金家饿肚子。”
虽不至于这样,一直依赖寒家接济的金秋还是涨红了脸。
寒钰哼一声,“那你吃吧。”
他执剑起身离开,向人祝酒。
金秋忍着眼泪回寒锦秀:“谢谢。”
她独自坐到晚上,没滋没味的吃些东西,木偶一样唯唯诺诺的陪侍着梁氏。
到了夜晚,梁氏乏了给仆人扶回房里休息,金秋才觉自由,独自寻人少的路去寒府花园,想散散心。
寒钰出生的日子正是满月之时,兆头极好,此夜也是一轮圆月印在夜空,印出湖上小桥的亭子里两个贴近笑语的俊男美女。
寒钰握着梁倩的手,教她使白水剑。
梁倩娇声说:“寒郎的剑术真厉害,我还有一处不懂,寒郎再指点我。”
寒钰笑:“好。”
亭子里的寒锦秀起来道:“倩姐姐都缠哥哥好久了,该让哥哥陪我玩一阵子了。”
再到其他美貌红颜加入,寒钰左拥右抱、月下饮酒舞剑,与红颜知己们调情亲昵,极是愉悦开心。
金秋在从木架子上垂下的藤蔓后呆呆的看着。
她喃喃自语,“我以为会习惯了看寒哥哥和别人好,但还是胸口疼,喘不过气来...”
金秋擦着眼泪退出花园,落寞的坐在门口的长廊,府中的仆人忙碌的来来往往,明事理的会稍微问候一声,也没有什么人来理会她。
金秋坐得冷了,想着跟寒钰说一声她要回去了。跟伯伯伯母道过别,她返身去寻寒钰,只见到小桥上散去的美貌女子们,寒锦秀冷声道:“你来干嘛?哥哥去练功了。”
金秋便说:“寒妹妹,我要走了,以后再见。”
寒锦秀刻薄不屑道:“不见最好!穿着去年时兴的花样衣裳坐在大家面前,真是丢哥哥的脸。”
梁倩咦一声,“我见过锦秀妹妹也有一件呀。”
寒锦秀说:“哼,她现在这身去年的衣服还是我家给的。那时说什么我们是未来的姐妹妯娌,一模一样的做了两件来。笑话!她是什么模样?什么品相的人物?我跟她穿一样,不是掉我的面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