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自己做主?”
“梁伯母说怀家好...”
屠铁匠更怒:“那女人从江湖迈进朝堂,老子看是得意忘形,忘了当年是三人出生入死才换来的名利富贵!他们真把自己当龙种凤种,坑死你了!还有谁欺负了你,屠叔叔全部给你出气!”
后面喊杀声响起,火光集起。
“贼人停下!竟敢盗窃官衙,劫走犯人!”
夜风扫过脸,金秋慌张,“屠叔叔,你还偷东西了?”
屠铁匠道:“乌金剑是老子的心血,老子认准是谁就是谁的!现在安静,受伤再开口,屠叔叔要打鹰犬。”
金秋抱紧屠铁匠,屠铁匠抽乌金剑,衙门门前跳出三个捕快拿刀逼来。
其中一人是捕头,喝道:“越狱罪加一等,放下犯人!屠铁匠,铜钱馆霍来霍寡妇是不是你杀的?”
屠铁匠大声道:“是老子!”提剑便砍,金秋惊恐哭道:“放下我,屠叔叔...你...你去求寒家...”
“他们谁还想得到你?”屠铁匠气道,“咱们靠自己过活,顶天立地,你爹可曾靠过别人?他寒辛寒钰是个什么好东西,要他们假惺惺恶心咱们!”
刀光剑影一闪,屠铁匠一剑劈断两把朴刀,捕头退后嚷道:“去招弓箭手!莫让他们跑了!”
屠铁匠骂声娘,翻身跳过墙。
后面火光和喊声一片,屠铁匠背着金秋狂奔,气恨得甩了自己一巴掌,“要不是因为你们娘俩跟着寒家搬到银州,我还在屠狗巷里打铁快活!天下不是非他们寒家才是好地方,金秋,你爹以前在汤城屠狗巷里当屠户,从小罩着我一起打走来屠狗巷搞事的混混,后来他拜师学武,我只喜欢打铁,就跟战哥分开。他往后成了黑刀金战,娶了你娘,屠狗街的有间老房子,就是你的老家,你爹留给你的!战哥——”
金秋听得温暖而泪崩,屠铁匠也是红了眼睛。
这时一声锐利风啸划过金秋的头发,在屠铁匠脸上割出一道口子。
屠铁匠恶骂一声,放下金秋,拖着她闪进一间暗巷。
全城喊捉人,调动出官兵,一个官兵拿着火把骑马奔过,屠铁匠飞射出乌金剑,那官兵被击中应声倒地,马大声嘶鸣。
屠铁匠把怯弱的金秋推上马,抽回乌金剑坐到金秋后面,把她护在怀里驾马狂奔。
“逃犯在那!”
“凶犯快束手就擒!不然便杀了你们!”
箭呼啸而过,金秋极是害怕,屠铁匠一手拉缰绳,一手挥剑去打箭矢。
城门就在前面,已经有官兵守在门口,闭上城门。
屠铁匠拉金秋跳下马,拿剑在马屁股上一刺,马惊痛发狂朝官兵冲去,官兵大乱。
金秋吓得只会哭。屠铁匠拿剑杀人,逼迫住看守开城门,后面已经有人追来。
追兵放箭,屠铁匠踢开拉城门的人,他大吼一声,满面通红青筋鼓起,用双掌强推开城门。
金秋看到屠叔叔身上中了几箭,她突然也站不起来,被人射中腿。
城门刚开出一人缝隙,屠铁匠一个健步转身回来,抓起金秋,一同挤了出去。
金秋闻到血味,屠铁匠抱着她喘气,在郊外奔跑,不再说话。
暗夜里除了星空便处处漆黑,只听到风声与虫鸣。
金秋不知正在去哪里,前方拐出来一道火点,是铁匠的邻人举着火把,手上牵着一匹瘦驴。
屠铁匠看到瘦驴怒道:“就这?”
邻人道:“我要是有钱,跟你住一块?”
屠铁匠哼一声。
邻人道:“你的铺子给我了?”
屠铁匠咧嘴笑:“什么好东西!拿去。”
邻人说:“还有一头驴。”
屠铁匠说:“不用了,你牵回去养肥吧。”
金秋恐慌,闻着那浓烈的血味不是光从她腿上来。
邻人走近拿火照他,“老屠你...”
屠铁匠一掌风拍灭火把,“滚!”
邻人站了一会儿,慢慢又点起火把,走回贫民的居处。
“屠叔叔...”
屠铁匠把金秋放到地上,扯掉她身上一截袖子让她咬住,他从瘦驴行囊翻出火石和药粉,点火照亮金秋的腿,以乌金剑划开箭伤,抽箭出来,拿火烧过伤口,洒上药粉。
屠铁匠包扎金秋的腿,金秋只是汗如雨下,一声未吭。
屠铁匠说:“你又不是江湖儿女,怎么能忍的?”
金秋摇头,屠铁匠默然,狠狠打自己一巴掌。
金秋说:“不,不,只是掉孩子的时候...都痛过了。”她拿起药品:“屠叔叔也用药,我给你涂。”
屠铁匠笑起:“没用啦,屠叔叔陪你走一程。”
金秋怔住,眼泪落下去,屠铁匠把她推上驴背,牵着驴拐上荒野小道。
屠铁匠举着火把在前面,金秋看着他背后几把流血的箭,其中一个就在心口处,金秋本以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