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迹卑微,孤女生活也难!你们无情寡义,还用废话辩解什么?!”
黄中玄大怒离去,宴席上珍馐已冷,寒辛挽留不成,满面惭愧,梁氏在暗处微微颤抖。
寒钰脸色苍白,一个人站在华宴中。凄风寂寂,从埋葬乌金剑的大树下吹过。
☆、第十七章
黄中玄星夜赶赴薛家村,寻到山路去薛家村,他在路上口渴,到树下坐下喝水休息片刻。绿林掩映间,他看到一个花白头发的中年农妇坐在推车上,车上装了坛子罐子和笼子圈住的活物,一个黑黝黝的结实少年在前面牵着拉车的驴子,旁边一个素衣书生跟随着,和那妇人说话。
车上坐的妇人是庄稼人的黑黄肤色,生着皱纹,看着是中年模样。她声音有些沙哑,说着:“买酒的钱够吗?怀义,谢谢你娘子送来的鸡和鱼。”
书生笑:“不用担心,黄大侠是英雄,也是我们的心意。”
那妇人说:“不知道大伯喜不喜欢喝酒。爹爹泉下有知,若在家中见到大伯活着回来,定是极高兴的。”
黄中玄一怔,去看那妇人。
妇人絮絮叨叨的问准备招待的酒食特产都带上没有,还要添置什么,与书生和黑少年讨论。
黄中玄在林间跟着车向下行。
怀义说:“你记得黄大侠的相貌吗?”
金秋一笑:“那时我才几岁,哪里记得,不过按戏里的样子想,也许是那模样。”
怀义笑了一声,“大概吧。”
牵驴的薛小雄伸拳蹬脚:“我要跟黄大侠学武!揍死打我们的萧国狗!”
金秋摸摸薛小雄,喃喃自语:“染黑头发么?”
怀义温和道:“别染了,既是有真情的亲人的话,便不会嫌弃。”
金秋笑,“嗯。”
驴子忽然惊住不敢动弹,薛小雄怒:“你怎么不走了?只愿意推磨么?”
一个气势非凡的大胡子大汉从林中走出,凝视她问道,“你是金秋?”
金秋愣怔点头。
见过靡颜腻理的淑女杜蘅君,再看到早衰简陋的农妇金秋,就是那满头白多黑少的头发,也令黄中玄相当痛心。
大汉说:“我是你黄大伯...我回来得太晚了!”
“黄大伯?”
黄中玄紧紧抱住金秋,悲愤痛惜,“可怜我三弟的孩儿!今后有大伯在,什么也不用怕!”
金秋想哭却是没有泪了,努力的笑道:“黄大伯回来便好,我等着您来汤城...”
她柔声安慰说:“大伯,我现在很好的,就在薛家村的书塾里过日子。”
她介绍道:“这是书塾里的怀先生,以前是我小叔,这是我儿子薛小雄。”
黄中玄瞪眼皱眉,“怀?”。怀义顿时吓得一身冷汗。
怀义作礼:“小,小生久仰黄大侠。”
黄中玄说起银州怀家的事,金秋平淡的和怀义的解释了一番怀家旧事,讲起薛小雄的身世,说过她在薛家村死去的丈夫。
黄中玄点头问薛小雄:“你爹是大将军麾下的兵,子承父业,也有报国志向?”
薛小雄见大侠赏识他,很是激动兴奋。
金秋想念道:“小雄的好身子骨像他爹大郎一样。大伯,我把爹爹的刀谱给他了,不过我不明白,他也胡练...”
她和黄伯伯说着闲话,去到屠狗巷的老家。
黄中玄再见三弟的旧宅,想起从前在这里和兄弟把酒言欢,切磋武艺,感慨万千。
走进屋中,便看到金战夫妇的牌位,和屠铁匠的骨灰盒。
黄中玄说,“小屠也...唉。”
金秋安静的去收拾烧饭,怀义和薛小雄各自筹备。黄中玄见三弟屋中若非牌位便是骨灰,悲从中来,不可遏制。
金秋在院子中摆上酒菜是,看到黄中玄沉重的站在牌位和骨灰前,未曾动过。
金秋轻声说:“黄大伯。”
黄中玄回过身:“金秋,大伯认你做义女,以后把我当作你的父亲,你可愿意?”
金秋感动欣喜,连连点头道:“好,义父。”
怀义笑:“太好了,金秋又有了亲人。”薛小雄说:“那黄大侠算是我爷爷么?”
黄中玄哈哈笑。
吃着酒菜,黄中玄问起金秋这二十多年的经历和境况,怀义便带薛小雄离开。金秋如实回答,黄中玄每次提到寒氏的人,金秋便避而不谈,黄中玄心中有所明白,痛心郁结。
黄中玄说:“义父家乡在大原,薛小雄成年既然要投军离开,你跟义父去大原吧。”
金秋点头应了。
黄中玄和蔼道:“金秋,你现在可有什么愿望?义父一定为你完成。”
金秋说:“我想把父母和老仆吴妈从银州迁回家。”
黄中玄点头,“好,义父帮你去办。”
他抓住金秋伤痕累累的手,沉下脸,“寒氏欺你至此,跟我去寒家,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