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过的如何,连个电话都不打给我。好歹我也是他
哥呀!」
不知不觉间,飞机就降落到了三湖市的机场。拿了行李出机场通道,我没有
选择乘坐机场大巴,而是拦下一辆出租车离开。在车内取出联想I60手机开机
,无声自语的我看着屏幕上闪出的几条短信。全都是和我一起去橘山风景区游玩
的同学报平安归家的,没有家里人给我来电或者发信息。
「到也是,回来前我都没跟他们说具体什幺
敲了下额头的我在一一回复同学之后,便拨通了母亲的私人手机号码。领导
干部嘛,基本都是两个以上的手机。一个公开,另一个则是和家人联系用。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母亲的私人手机关机了。我没有迟疑,而是很快的打她的公开手机。
「小膺你好,请问有事吗?」电话那头传来的母亲的专职通讯员小郑的清脆
回音。
「郑姐好!」对她很熟悉的我调整了坐姿「我妈在你旁边吗?我已经回三湖
了。」
「哦,是这样,赵主任中午的时候和我说有些私事要处理。所以现在她不在
单位。」郑姐的语气很是热情「那要不我派辆车子来接你?你现在在什幺位置?
」
我客气地婉拒了她的好意,随即挂断,又继续打卫佐民办公室的电话。结果
被告知他去下面视察部队去了。然后我再打家里的座机电话,一样没人。最后郁
闷地我给卫宝峰打,谁知这家伙手机倒是没关,可响了半天都不接。
眼看就快到家里的小区了。把家里钥匙落在寝室的我只能让司机转道,驶向
位于市区东北部的XXXXX部队干休所。那儿,正是我祖父黄泽远的居住之处。
车子很快就到达目的地。交完车资的我提着行李来到干休所门口,跟传达室
认识的警卫战士打过招呼后便向内部走去。
花了大概十五分钟小楼里。头发花白,身材中等,看上去精神十分健旺的祖父正端坐在一棵枝叶繁
茂的树下,乐呵呵地望着我。
见此,我顾不上擦拭一下额头跟脖子因天热而沁出的汗水。在将行李交给保
姆李婶后便几步行至祖父身前,笑道:「爷爷,我回来了!」
「好!好!」祖父边笑边示意我坐下,眼神则一直没有离开我的身影。好一
会才道:「嗯——比春节回来时更精神了!看来在学校没放弃身体锻炼!」
「爷爷。」我喝了口李婶端给我的冰镇绿豆汤,回道:「我们学校不光学习
知识,每天还要进行大量的军事基本技能训练。」
「臭小子!」祖父作弄似得弹了下我的额头「别跟我打马虎眼!你爷爷我可
还没得老年痴呆!这个你上回过春节的时候就讲过了。现在你给我汇报一下,这
学期具体在学校学到了什幺。」
「好的。」我坐正了身子,双手放在膝处,一副向上级作报告的严肃神色,
声音洪亮、清楚「报告参谋长同志,PLA石城国际关系学院国际战略研究专业,
大一军校生黄膺对您作如下汇报;本学期我专业就开展有关国际战略形势、全球
安全、世界政治经济和地区问题的研究。具体研究学习成果如下——」
我慢慢讲,祖父静静听,并不时发问。很快,局面就变化为我听祖父讲。当
然他讲得还是那些我从小就听过无数遍的有关于他自身的战斗故事。老人家行伍
数十载,人生的辉煌经历全镌刻在了那段历程当中。金戈铁马、气冲霄汉,现今
的人们怎会深刻了解到这些当年参加革命的老人们所经历的一切呢?
夏日的午后阳光炙烈炎热,可我和祖父都没有动。借着那棵树的荫蔽,祖孙
俩一起交谈,一起欢笑。直到太阳逐渐西沉,晚霞映满天空之时,一阵手机铃声
才打破了这和谐的气氛。
是我的手机响了,拿出一看,我便没好气的接起「宝峰!你这家伙又跑哪儿
去了?我下午打你电话都不接!还有,我已经到家了,不过在爷爷那里。你等会
也给我过来。」
「嘿——嗯——咳——哥呀,唔——哦!你回来啦!嗯——嗯!那我等会过
来——」这家伙也不知道在干啥,其言语无序令人一听就明。声音虽轻,却明显
带着一股颤动,好像很舒爽似得。
「好了,先这样。」因为祖父在旁,我也无法再对卫宝峰细问。于是挂断电
话后又跟祖父聊了起来。
直到天色基本暗下,我和祖父也起身向屋内走去。这时候院外同时传来了轿